先前只说要把她留在京陵,还托老奴给她寻亲,可没说要释奴……坏了规矩。”

“一日为奴,终身下贱,又是谁定的规矩?没得把人往绝路上逼。人活着,总得有些盼头不是?”

姜佛桑回身牵住她满是老茧的手,笑言:“我不仅要给皎杏释奴书,媪和你那三子皆有。”

良媪怔住,片刻后眼眶红红:“老奴年纪大了,要那一纸书契有何用?若良大、良二果真能够还良,老奴下辈子便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女郎恩德。”

说着便要给她下跪。

姜佛桑忙搀她起来:“我都是你奶大的,你这说得又是哪里话?”

良媪破涕为笑,道:“良烁就先不必了。他还未娶妇,整日游荡,最是不服管,亏得脑子灵活,勉强有些用处,让他跟着去崇州,也好为女郎效力。”

姜佛桑想了想,未再坚持:“便依媪所言。”

皎杏走后,菖蒲填了她的空缺,其次是吉莲,再次是晚晴和幽草二人。

良媪还要从下面的粗使侍女中再提四个上来,伺候在外院。

姜佛桑没同意,“不必铺张,够用即可,若是有缺,到了北地再行添置,也免得让人骨肉分离。”

而对于菖蒲四个,姜佛桑话也说得明白,只要尽忠职守,将来别人有的她们未必没有。

菖蒲四人将女郎待下的宽与严都看在眼里,自此更是尽心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