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娥眨了眨眼,歪着头道:“我在想,江湖儿女不是都不拘小节么,少侠又何必这么客气,尽管安心养伤就是。wWw.”说罢浅浅一笑:“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孟景柯看着合上的木门,久久无语。

原先他还想,之前他的能力实效是一种巧合,现在看来他的能力的确对秦娥不起作用,而且只对她不起作用。

这种感觉很奇妙。

他无法知道她心底在想什么,就如刚刚,她不说他只能去猜测、去揣摩、去判断,而最后得到的结果却并不一定准确。

孟景柯伸出手抓向虚空,握拳,摊开,手中虚无一物。

他已经多久没有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了?从五岁那年开始,只要他想,就可以让每一个人吐出实话,让每个人听他的命令。

唯一让他烦恼的,则是要不要去这么做。

可是现在,居然有一个人可以让他不用为此烦恼了。

孟景柯突然感到一阵兴奋,有一种摘掉枷锁的轻松感。

秦娥心情没有孟景柯那般轻松,再有两天就是腊八,她清楚的记得,那天半夜开始北风四起,冷的能冻掉下巴,连门都结了冰,第二天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推开。

秦嫣就是那天晚上被冻病了,延绵了一个冬天都没有好。

这次绝不能让秦嫣再生病了。

秦娥去了秦嫣的房间,秦嫣穿着厚棉袄正和念喜坐在窗台边写写画画着什么,看到秦娥连忙把东西掩住。

“在做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秦嫣有些不好意思的拿出东西,粗糙的画纸上,画的是朵半开的荷花。

“母亲最喜欢荷花,我想画一幅给她,可总是画不好。”

秦嫣四岁就到了辽东,荷花只是记忆中的一点影子。

秦娥搂着秦嫣瘦的扎手的肩膀,心里十分酸楚,问她道:“嫣儿想不想去看母亲?”

秦嫣立刻点头:“想去想去,好多天没有看到母亲了。.”

秦娥看她兴奋的像个小燕子,不由笑道:“那就多穿些,咱们现在就去。”

沈氏刚吃过药,精神正好,看到秦嫣蹦蹦跳跳的跟着秦娥过来,高兴极了。又看到秦嫣送她的画,更是喜不自胜,叫了二嬷摆上炕桌,念喜在一边磨墨,亲自教秦嫣画起画来。

秦娥站在一边,看着一屋子的其乐融融,念头一动,叫了秋菊过来。

“今晚我和嫣儿跟着母亲睡,你把我们的东西都搬过来。你和冬梅还有念喜一起睡,两个房间都把炕烧的热热的。”

秋菊有些吃惊。“这样行吗,会不会太挤了?”

秦娥耐心道:“没关系,我看这几天天气还会再冷,咱们的煤有限,几个房间一起烧,哪个都烧不暖。还不如大家挤一挤,把房间烧的暖暖和和的。”

秋菊犹豫道:“我们怎样都好,可是夫人和小姐们也太委屈了。况且晚上我们都不在跟前,谁守夜呀?”

平时都是二嬷照顾沈氏,冬梅照顾秦娥,她照顾秦嫣和念喜。

“这种时候,一切从简,何况还有二嬷呢,你只管去给我们收拾被褥就是。”

秋菊抱着被子回来时,沈氏和二嬷都吃了一惊。秦嫣得知自己能和姐姐母亲一起睡,高兴的合不拢嘴,搂着沈氏的脖子撒娇道:“母亲,您就让我留下吧。”

沈氏心里也欢喜,开玩笑道:“这得看嬷嬷答不答应。”

二嬷故意唬起脸。“那要看二小姐睡觉老不老实了。”

秋菊凑趣儿道:“那可坏了,二小姐睡觉最不老实了,我经常被踢醒呢。”

秦嫣红着脸去摇二嬷的手臂。“嬷嬷,嬷嬷,你别听秋菊胡说,我老实着呢。”

二嬷憋着笑,道:“哦,是吗?那我问问念喜,念喜,二小姐淘气不淘气啊?”

念喜歪着脑袋想了想,一本正经的答道:“小姐姐,淘气!”

屋里一片欢声笑语。

晚上沈氏亲自给秦嫣洗了脸,秦娥钻进沈氏的被窝里,娘两个躲在被子里说悄悄话。二嬷拿了针线,坐在灯下眯着眼补衣服。屋子里暖烘烘的,橘黄色的灯光下一派祥和,仿佛一切悲惨都远去,只剩下温馨宁静。

秦娥心满意足的睡着了。

到了腊八那日,秦娥早早就起了床。二嬷和秋菊起的更早,等到秦娥服侍着沈氏梳洗好,一锅热腾腾的腊八粥已经端上了桌。

冬梅被“****”从房间里放了出来,几人在沈氏的房间里围坐在一起喝粥。秦嫣这几日比过年还觉得开心,整天笑呵呵的,见到冬梅问道:“冬梅你脚好些了吗?还痛不痛了?”

冬梅怕被看出端倪,也不敢多说,只笑着点头道:“好多了,就是还有些走不利索,过几日想来就好了。”

沈氏让二嬷开了箱笼找出一瓶药拿给冬梅,冬梅一看竟是沈家秘制的跌打药,连忙道:“夫人,我的伤没什么的。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沈家秘制的跌打药十分出名,许多人都想讨几瓶,如今沈家被抄,沈氏手里也只剩下这一瓶,她如何敢要。

沈氏却笑道:“再好的药,用了才有价值。你自小跟在我身边,一瓶药算什么。”沈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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