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娥买来的东西满满当当堆了一车,把老杨头惊讶的够呛。.秦娥告诉他这是帮梅姑姑带的年货,这才把事情圆了过去。

晚上月凉如水,秦娥躺在床上,对有了钱感到十分兴奋,又惦记着沈氏等人,一时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外面敲起三更鼓,秦娥面朝着床里侧默默数羊,突然有一种莫名感觉,好似被人盯住一般。

念头一起,顿时一个激灵睡意无。放缓了呼吸,竖起耳朵仔细辨别,却听一人道:“既然醒了,就起来说说话?”

秦娥翻身坐起,手探进枕头下抓住一把小匕首,瞪着坐在对面的黑影,道:“你是谁?”

那人笑起来:“白天咱们还见过面,这么快就不认得了?”

秦娥一怔,这才发现声音十分耳熟。

“李律?”

李律轻笑,向前略略倾身,道:“原来小哥儿是个姑娘啊。”

秦娥摸出匕首横到身前。“是男是女又有何关系?”

“自然有关系,我对姑娘家一向很客气。”

秦娥道:“既然知道我是姑娘家,少东家这么晚在这不合适吧?”

李律笑道:“急什么,我还想跟你聊聊天呢。为了过来看看你,可是费了我一番功夫,怎么能说走就走。”

这真的是前世那个名冠京城的谦谦君子李律吗?

秦娥没好气道:“男女授受不亲,少东家大半夜的摸到我房里,毁我清誉,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李律却忽然伸出食指堵住她的唇:“嘘,别出声。”话音未落,已揽住她的腰,一扭身上了房顶。

秦娥吓了一跳,连忙抱住李律的胳膊,惹得他一阵轻笑。秦娥急忙松开手,结果差点从房顶栽下去,只好又重新紧紧拉住他。

李律呵呵笑个不停,秦娥动了肝火,扬起头怒道:“李律,你到底要干嘛?”

月色下,秦娥杏眼圆睁,含羞带怒,把李律看得一怔。Www.

就在这时,门口发出轻轻的响动,一缕薄烟从门缝处涌进屋里。

秦娥顾不得和他撕扯,低下头盯着屋里的动静。

只见门栓三两下被拨开,从外面窜进一高一矮两个身影。一个守在门口,一个直奔她的包袱。

就见矮个子乱翻了一通,抱怨道:“怎么什么都没有?”

守门的高个子道:“定是藏在她身上了,去床上搜。”

那矮个子犹豫着不肯过去。“你那烟管用不?别她醒了,闹出动静来。”

高个子自信道:“你尽管放心,这迷烟再好用不过,你就是拿刀子捅她她都不会醒。”

“当真?”那矮个子嘿嘿笑了几声,道:“若如此,那咱们岂不是可以……”

高个子不耐烦的打断他:“不过一个没长开的毛丫头,有什么好的。快拿了钱,去怡红楼我给你找最红的姐儿。”

矮个子不满道:“你懂什么,你可知她是谁?她是京城秦家的大小姐,是真正的名门贵女,这岂是你那几个相好的能比的?”

高个子别的没明白,名门贵女听懂了,来了兴致,声音猥琐道:“千金小姐倒是没碰过,不知道滋味如何?”

两人嘿嘿笑起来,一齐向床上摸去。

“咦,怎么没人?”

“难道跑了?”

两人还在惊讶,忽然后脑勺一阵剧痛,双双倒地不起。

李律和秦娥从房顶翻下来,秦娥脚下一软,整个人往地上跌去,被李律眼疾手快的拉住。

李律感受到秦娥在颤抖,安慰她道:“别怕,不过是两个小贼,已经没事了。”

秦娥牙齿打颤,抱着肩膀闭眼不语。

刚刚的一切,让她蓦然想起自己被方氏喂药,被静安侯府肆意凌辱的一幕。那种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无助,那种尊严尽失被当成玩物的屈辱,让她怕极恨极。

李律点亮油灯,把地上的两人一手一个,像破布似的塞进床底下,返身走回秦娥身边。

见她穿着单衣,比白日所见瘦小许多,十分可怜,便脱下身上的翻毛坎肩给她披上,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道:“别怕,有我呢。”

身上感受到温暖,秦娥抬头看去,就见灯光下,李律神情坦然,眉目温柔。

秦娥低下头,道:“多谢少东家出手相救。”

李律见她虽然神色渐缓,放下心来,嘟囔道:“刚刚还横眉怒目的叫我李律,这会儿倒乖起来。”

秦娥抿嘴轻笑,李律见了也跟着欢欣起来。

“他们刚说的,可是真的?你真是京城秦家的小姐?那个老祖宗是开国以来唯一一个三元及第的秦家?”

秦娥也不再瞒他,点头道:“正是。”

这回轮到李律吃惊了。“你既是秦府小姐,怎么会到这里来?”

“家母遭人陷害,被家族送到辽东老宅闭门思过。我随母来此,因生活窘迫,所以偷跑来省城,挣些钱回去。”

秦娥三言两语,李律却知其中必然曲折离奇,充满艰辛,再看她时多了许多怜惜。

秦娥敏感的捕捉到他的变化,道:“你不用觉得我可怜,我能和母亲相守,已经很满足。不过是生活困苦了些,有手有脚,总不会饿死自己。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