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没想到王彪能说出这种话来,“王彪,你怎么能跟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

“你叫我什么?”王彪突然那张脸阴冷起来,好像被激怒了,瞪着眼睛盯着冯氏。冯氏被看得不寒而栗,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王彪的脸变得这么快,这还是那个任劳任怨、几天前还跪在自己面前磕头发誓要给自己做牛做马,一辈子对自己好的男人吗?

王彪道:“我可告诉你,以后我就是本宅的主人,你可得听我的,我就是你的官人。”

看着王彪前后判若两人,冯氏夫人呆呆发愣,像被人抽去了神经一般。

“怎么还有疑问吗?”王彪看着冯氏夫人冷笑道,“要不是我王彪,王寅的丧事能办成这样吗?要不是我王彪,夫人还有整个王家染房,还能有今天这样平安无事吗?”

此时夫人什么都明白了,王彪以前的勤劳善良,任劳任怨,都是装出来的,原来他早就打在打自己的主意,他觊觎王家的产业,自己怎么错把贼人当好人了?自己真眼瞎心也瞎呀。

但是冯氏知道一切都晚了,上贼船容易,下船却难,泪水只有往自己肚子里咽。

“娘子,明天一大早就让那个野小子滚,我不愿意明天再见到他。”就这么几天的工夫,王彪变了,说话霸道无比,不容商量。

冯氏现在还真就不敢和他硬扛了,已经失身于他,而且这个男人黑白两道都有人,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她哪里惹得起?

“官,官人,”冯氏觉得别扭,但还是这么叫了,“上官风还是个孩子啊,孤苦伶仃的,让他到哪儿去,奴家求你了,他跟我们家师师和得来,就让他在这儿再待一些时日吧。”

冯氏近乎哀求了,她本来是一家之主,但是现在却说话不算了,连一个小孩子,曾经是他们家的恩公都容不下了。

王彪铁青着脸,“娘子,我王彪的话不会说第2遍,如果明天我还看到这个小野种,他一定活不过三天的。”

冯氏没有办法,第2天一大早来见上官风,趁着师师还没有醒来,找到上官风单独和他谈。因为冯氏知道,如果让小师师知道了,她绝对是不会依的。

上官风从容的一笑,他早就料到了会有今天,不说冯氏,只王彪这个家伙也难容自己。

上官风不动声色,对夫人施礼道:“夫人,小可这就走。感谢这么多天夫人的收留和照顾。”

上官风很快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就几件衣服,背了个小行李包,里面还有四百多两银子的银子包,外加一口防身用的鬼头刀,这就是他的部家当。

一切就绪之后来向冯氏辞行,并拿出了50两银子,“我上官风在王家住了这么多天,当然不能白吃白住,这算做小可这些天吃住开销的补偿,再次感谢夫人的收留。”

冯氏不接银子,但是上官风扔下就走。

正在这时,一个仆女领着小师师出现了。

“上官哥哥,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师师妹妹,哥哥要出门几天办件事情,很快就会回来的。”

“那师师陪着上官哥哥一起去可好?”

“这种事师师是去不得的,师师听话。”

“那上官哥哥办完事情,赶紧回来,可不许骗人。”

“哥哥怎么会骗师师呢?我们不是已经拉过钩了吗?”上官风那俏皮的嘴角往上弯住了一个弧度,说完,看了旁边一脸得意的王彪一眼,冲他冷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一句话也没说就离开了王家染坊。

小师师眼巴巴地看着上官风上官风离开,一直到看不见为止。

上官风离开王家之后,王彪带着人立刻到了上官风住过的房间,把上官风用过的东西部扔了出来,包括枕头,被褥,茶壶,茶碗儿,等等,然后把房门落锁。

“不许扔上官哥哥的东西!”小师师喊嚷着过来企图阻拦。

“滚开!”王彪两只眼睛一瞪,露出了两道凶狠的目光。

小师师毕竟是一个5岁的孩子,哇的一下哭了起来。

“官人,你吓着孩子了。”冯氏来了,对着王彪嗔了一句,然后把小师师给哄走了。

“娘亲,他们为什么对上官哥哥这样?……上官哥哥是不是被他们赶走了?……上官哥哥还会回来吗?”小师师哭闹不止。

“你的上官哥哥再也不会回来了……”冯氏夫人也是一脸的怅然若失,她绝对对不起她的小恩公,对不起老爷的在天之灵,她觉得上官风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娘,你骗人,上官哥哥绝不会丢下师师的,我们拉过勾的……”

夫人搂着小师师,泪水沾湿了她的小脸。

上官风来到了繁华的大街上,心情烦闷,他想到衙门转告王彪和冯氏,让官府介入彻查王寅之死的真相,但是自己苦于没有证据,突然又想到了官府正在画影图形捉拿自己和鲁大哥之事,觉得衙门去不得,这大街上也不能乱走。

天下之大,何处是自己的容身之地?这是要逼上梁山吗?

可是那些梁落草为寇的梁山好汉,个个身上背负着人命官司,而自己只不过惩治了高俅这帮无赖,没有杀人放火,变成了朝廷画影图形捉拿的重犯,这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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