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阳本来想要分享秘闻的心情在聂世云和翟白容晾了他半宿之后急转直下。天完黑下去后聂世云和翟白容才收拾好屋里,玄阳闷闷不乐地进了屋。

“早知道我就单独要个房间了!”玄阳抱怨道。

翟白容知道他们俩又孟浪了,还让玄阳在外头等着,难免不好意思地轻咳了几声,瞥了一眼聂世云。

聂世云无奈道:“你这么大只鸟了早就该自己住了!但你忘了你现在还在’闭关’,不能出来吗?”

玄阳一听就蔫了,萎靡不振地瘫在扶椅上,一点都没有刚才在外头展露出的小公子气质。

翟白容早就发现了,在外面聂世云和玄阳这俩人装得一个比一个能唬人,一关起门来就原形毕露,坐没坐相,哪儿能靠着就靠哪儿。正如玄阳此时依靠在扶椅上,聂世云就一差不多的姿态斜着倚在翟白容身上。

这样不好的环境也没有带坏翟白容。此时的他还是独自端端正正地坐在床榻边。看到玄阳没精神的样子,他忍不住鼓励了两句:“本来要你闭关不能见人就是因为你都二十多了,还是十来岁出头的模样。不过再等几年,你结了婴就好说了。”

修士练气后就可以延缓衰老,结婴之后更是可以永驻容颜,甚至变回更年轻时的外貌,所谓返老还童也是有可能的。

玄阳身体长得慢,聂世云糊弄云清阁众人几年还行,时间长了总担心透露出风声去引外人好奇,便在许多年前把玄阳给“闭关”了,只能在后山修炼活动。此事只有寥寥几个知情人了解,而云清阁大部分弟子们都同情又庆幸。同情是因为毕竟玄阳骨龄还这么小就已经是金丹修士了,却还被这么高要求对待,真是不容易。庆幸是……闭关后前山就清净了好多!众弟子终于从时不时的鸡飞狗跳中解脱出来。

“再等几年吧。二十多的元婴修士也太惹眼了。”聂世云道。

“你憋死我好啦!”玄阳几乎要拍案而起。但想到之前几次随着聂世云见过化神修士,那股不容置疑的强大压迫感让曾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也不禁发抖,还是有些惧怕真身暴露后被做成什么凤凰羹啦,凤凰丸子的……

“你们快点到化神修为,然后就可以罩着我了。”玄阳撑着脑袋发表着非常没有出息的发言。

“我们可不能罩着你一辈子。”翟白容笑道。虽然说话的语气很温和,但是玄阳隐隐感觉得到其中不容置疑的意味,撅了撅嘴并没有反驳。

一直待在聂世云他们身边也没什么不好的。要是搁别人肯定上赶着要留自己呢!玄阳在心里腹诽道。

“不说这个,我跟你们说个大秘密!”

听到玄阳故弄玄虚地这么说,两人都没有提起多大兴趣来,只道:“说来听听。”

玄阳对他们的态度很不满意,摇头晃脑道:“你让我说我就说吗?再给点诚意来!”

聂世云随手抛了一个空间里的灵果给他。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态度!”玄阳勃然大怒,但是还是下意识一把接过了灵果,不肯还给聂世云了。

聂世云无奈地瞧了翟白容一眼,眼神仿佛诉说着“我就说他是青春期了”。

“映月派不是一直都没找到段铭玉吗?我知道他的下落。”玄阳得意地哼哼了两声,用余光去看两人的反应。

果然,这话一出刚才并不上心的两人突然被引起了注意,目光都不一样了。

“真的?”

“你怎么知道?”

虽然已经与段铭玉没有了关系,但两人一直也都很好奇他躲去了哪里。五年前戎律突然现身,但还未打探到一丝消息人就直接没了。众人都以为没了戎律的庇护,段铭玉很快就会无处藏身,接过几年过去了还是不知下落。

翟白容并不想段铭玉被捉,除了不大能接受映月派非人道的做法外,也有自己的一套打算。他在进阶元婴后脱离了曲旃蒙座下,独自占了一个长老的名额。表面上他依旧十分尊重曲旃蒙,自己也没有招收弟子。对此曲旃蒙感觉脸上有光,对他态度温和不少。

渐渐地他发现曲旃蒙虽然嘴上说着如何衷心,但实际上为顶上老祖办事并不卖力。稍加思索翟白容就明白了,老祖几乎不离开洞府,听说寿命将尽。而元婴长老中地位最高的就是曲旃蒙,若老祖坐化了,曲旃蒙得的好处可比为其煞费苦心寻来一个天阴之体来得要容易。

横竖以映月派的底蕴,老祖坐化一事对门派的根基也起不了多大的撼动。反倒是之后若门派中的派系斗争愈演愈烈,反倒没有人管得着自己了。翟白容这么想着便觉得这样着实不错。

两人对段铭玉的去向都心里没底。不过玄阳之前不提,今日突然说起来,其实聂世云和翟白容都已经猜到此事定是和凡界有不小的联系。见玄阳期待又骄傲的样子,两人很有默契地耐心追问玄阳,态度很是诚恳,请他快快赐教。

这下玄阳才心里舒坦了,吊了一会儿胃口,终于还是心里憋不住事儿,噼里啪啦把早些时候遇见段铭玉的经历都倒豆子似的说了出来。

两人听完沉思良久,想来是完没想到最终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们猜测过段铭玉兴许逃来了凡界,甚至前几年映月派还派弟子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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