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过去后,学校一切课程提上正轨。

叶老师在一天课后突然宣布第一次考试即将来临。没有准确的时间,没有确切的范围。

班里顿时哀嚎四起。

卫惟把精力都投入到了那个即将来临的考试中。反正她看也看了,想也想了,摸也摸了,惦记也惦记了。她也不亏了。第一次考试考不好,她才是真的丢脸丢大了。

而且应仰这个人实在是太.......,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像一块没煎好的牛排,表面看着很诱人,但根本不确定哪里能吃哪里不能吃,随便切一块可能是块好的,再随便划一刀可能就划出一刀血来。

考试时间在三周后确定,突击一样,考试前一天才确切通知。索性只考三门主课:语文,数学,英语。

又是一节课过去,卫诚玩了一节课手机,他在一旁比了比,发现卫惟做完的卷子摞起来比他手机厚。

俞菁咋舌,卫惟是后四排唯一一个一直在学习的人。雷打不动,估计灯掉下来她都不会抬头。

卫诚趁下课卫惟喝水的时候和她搭话,“其实真没必要。”

卫惟喝着水看他一眼,慢条斯理地盖杯盖。

“燕雀戏藩柴,安知鸿鹄游。”

卫诚果断地闭嘴,虽然他听不懂,也不知道是哪来的,但他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至少不是夸他的。

第一次考试如约而至。内容不多,育德的老师又总是别出心裁,三科的题目合到了一份卷子上,三页卷子,正反两张答题纸,总共考三个小时。

卫惟一切都准备的很好,只是发下试卷的那一刻,卫惟脑子突然一片空白。她盯着考号那一栏,迟迟下不去笔。

她考号是什么来着??

她记得她前头是周豫鸣,后头是辛雨。

卫惟悄悄回头,“辛雨,你考号多少?”

“啊?”辛雨愣了一下,“哦,13062030。”

13062030,卫惟点点头记住了。赶紧回头提笔写,那她的应该是13062031。

写了半个小时,应仰扔了笔。

早上沈曼华又给他打电话,开口就是今天考试要怎样怎样,他挂了,她又换个电话打过来,张嘴又是你爸你爸怎样怎样。

应仰什么都没听进去,第二次挂电话前的最后一句听清了。

沈曼华提醒他,“儿子,你爸最近和你们学校的校董合伙了个教育项目,他可能随时去学校找你。”

他考第一应右为当然不会来找他,但他考倒数应右为肯定会。按应右为那臭脾气,他估计还会在校长办公室接见他。

应仰想想就烦,靠着椅背放空一会儿,又抬笔开始写。

他字写得好,寥寥几笔,笔走龙蛇,现今不耐烦了,能一笔完成的字绝对不写第二笔。

语文答题纸的位置硬是让他答成了草书书法展。

再看看写数学答案的地方,第一行公式,下一行答案,没有步骤,一步登天。

英语更不用说了,耶稣都羡慕他流利的字迹。

考试开始一个半小时,离考试结束还剩一个半小时。

卫惟正埋头倒数第二道数学题。听见身后一道椅子划过地面的刺耳声音,应仰把试卷和答题纸扔讲台上,头也不回走出去。

考试结束,卫惟和辛雨一起走出考场,突然想起一件事。

“辛雨,你考号多少?”

“嗯?13062030啊,怎么了?”辛雨疑惑,怎么总问她考号。

“那我应该是多少?”卫惟突然说。

“我是30,你是29啊。”辛雨回答她。

卫惟的脑子“砰”一下炸开,“我在你和周豫鸣中间?”

辛雨点点头,“对啊。”

卫惟拔腿就跑。

周豫鸣在班里给林艺收拾课桌,林艺坐在旁边对他指手画脚。卫惟突然站到两人身边。

“卫惟,你见鬼了?”林艺笑她。

“周豫鸣,你考号多少?”

“13062028。”

卫惟感觉一道雷劈在她头上。

“那31是谁?”

周豫鸣面无表情,看在林艺的面子上才帮卫惟想了想,吐出来置人于死地的两个字,“应仰。”

又是一道雷,把她劈得外焦里嫩。卫惟感觉世界都玄幻了。

“你怎么了?”林艺看着卫惟越来越白的脸,忍不住问她。

“我写错考号了。”

卫惟连着被两道雷劈过,幸好她还挺坚强,已经反应过来保持住了所剩不多的虚弱清醒。

卫惟站在办公室里,感觉她连呼吸都是错的。

叶珍坐着看着她,脸上是一片不敢相信,“你怎么能犯这样的错误?写错考号,这是大忌!”

“我忘了。”卫惟咬咬嘴唇。

一个月的相处,她们的师生关系已经很好。叶珍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她,两个人默契地保持沉默。

“走吧。看看卷子阅了吗?给你改过来。”

——

考试里总有几个忘了带脑子的学生写错考号,学习教导主任对这种事习以为常,“网上阅卷,考号都录进去了。没法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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