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会议直到凌晨四点才结束,宴景行打开微信,唐秘仍然没有回复信息。他烦躁的揉了一把头发,给叶松发了条信息,让他通知司机中午再过来接。

早上,宴景行被客厅传来的嗡嗡声吵醒,他习惯性摸一把右边的位置,结果什么都没摸到。睁开眼他才想起来昨天唐秘没回来。

摸出手机,才9点多,客厅里嗡嗡声还在继续,他索性起了床。

陈姐正在用吸尘器清理客厅地面,刚清理到卧室门口时,宴景行揉着额头打开了房门。陈姐蓦然对上宴景行冷峻的面孔,吓得话都说不出来:“宴…宴…先生。”

宴景行扫了眼将他吵醒的吸尘器,语气冰冷:“你怎么在这?不是应该昨天打扫吗?”

陈姐战战兢兢地急忙解释:“昨天也来了!昨天晚上唐先生发信息叫我今天再过来一趟,我是九点以后在您平常已经出门的点才过来的,我也不知道您还在家里,吵到您了真是不好意思。”

宴景行抬手打断陈姐的絮叨:“你说唐秘叫你过来的?”

陈姐怕眼前的冷面老板不相信,掏出手机点开了微信:“是的,您看,唐先生还跟我说卧室和卫生间要着重打扫。”

宴景行看了一眼手机,冷哼了一声。12点半的时候发的,至少那时候唐秘的手机是没有关机的,那么关机之前是故意不回复信息,脾气还不小。

面对低气压的老板,陈姐有些手足无措,直到宴景行叫她先回家,她才松了一口气。

宿醉和缺觉让宴景行头疼欲裂,喉咙干痒,他倚靠在沙发上醒神。如果唐秘在的话,一定会给他揉揉太阳穴,凑在他耳边轻声问,喝水吗?要不要加柠檬片?

脑子里不自觉又想起唐秘,这让宴景行愈加烦躁。他来到餐厅打算倒杯水,这才发现,餐桌上的马克杯不翼而飞了。

宴景行迅速的去了一趟衣帽间和卫生间,果然,唐秘把所有东西都带走了。

……

中午宴景行到达办公室的时候,叶松已经将文件按轻重缓急整理好等着了。见刚进门老板寒着脸好似一头磨牙的狮子,叶松说话都不自觉的轻了许多。

叶松将代签的文件一字排开,宴景行提笔行云流水签下自己的名字,嘴上随意的问道:“唐秘有联系你吗?”

叶松手下一顿。

关于关于唐秘和老板的关系,叶松一直拿不准。他跟了宴景行四年,从来没见过自家老板身边停留过任何男男女女,更何况是已经同居的关系。可是老板平常对唐秘的态度又很冷淡,完不像是正常交往的男男。唐秘也不像其他大老板包养的小情人那样,要资源要钱。因此,他一直把唐秘定义成老板的准男友。

叶松如实回答:“昨天晚上12:35的时候唐先生给我发了信息通知我,以后您家里的家政服务还是由我来安排。”

宴景行表情未变,手上的力道却重了许多,力透纸背的程度。

叶松吞了吞口水,小心问道:“要不要我给唐先生回个电…。”话……

宴景行蹙眉:“不用!”

对主人亮起尖牙的小兔子,要晾他几天教训一下。

“俄罗斯的那个商场入驻项目是不是遇到问题了?”宴景行问道。

“是的,昨天开会您已经决定让许总明天飞去俄罗斯跟进这个项目。”

“给我也定张机票,我和他一起去。”

“好的。”叶松摸不着头脑的点头答应。

第二天,唐秘是被梁芳容粗鲁的掀了被子才醒的。他迷蒙着睡眼,好一会才缓过来:“容姐,你怎么在这。”

梁芳容掐腰:“还不是怕你为情所困寻短见,一直打你手机都是关机状态,老娘只好过来了。”

其实唐秘想问的是梁芳容是怎么进的门,但是他自己想起来了曾经给了她一把备用钥匙。

“我去给你煮点小米粥,你快点起来洗漱。”梁芳容弹了唐秘的额头一下,然后下了楼。

唐秘摸出枕头下的手机插上充电线,一开机手机就“嗡嗡”震动不停。唐秘解锁翻了一下,有助理陈涛回复的信息,还有十几通梁芳容的未接来电,最下面的是宴景行的一通未接来电。

打开微信,唐秘一眼就看到了宴景行的信息,因为他在置顶的位置。

宴:你在哪儿?

唐秘没有回复,停顿了一会,将宴景行的微信删除,手机号码拉黑。

下了楼唐秘就看到梁芳容在煎鸡蛋,燃气灶上的砂锅里的粥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梁芳容齐腰的长发今天卷了个大波浪,穿了一条墨绿色的吊带连衣裙,肤白腿长,完不像一个35岁的女人,跟圈里的女明星比也绝不落下风。

唐秘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他读大二那年,梁芳容就是这样穿着吊带连衣裙卷着大波浪,在学校篮球场拉住他给了一张名片,说她是一家著名娱乐公司的经纪人,问他有没有兴趣当艺人。

唐秘读的是生物科学专业,当时他沉迷于各种实验,梦想是当生物学家。他对当艺人没有兴趣,他也很怕梁芳容是个骗子。

后来梁芳容陆续找过唐秘几次,都被唐秘婉言谢绝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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