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崔子哲挥下手的瞬间,俞歌澜毫不畏惧的坦然站在闻郁身边,既然闻郁说了不用怕,那便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相比闻郁和俞歌澜的淡定,红简却是面色惨白的抱紧了身旁的文殊,她的眼眶红红的泪水就在里面摇摇欲坠,她抱着文殊似是有些义无反顾的飞快说道:“文殊,我喜欢你。”

红简说完这话便闭上眼睛,等待即将到来的死亡,但是过了一会儿,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反而是崔子哲那边传来了一句怒吼:“这不可能!!!”

红简睁开眼,只见自己身毫发无损,然后她急忙转头去看俞歌澜那边,那边也是好好的一点事没有,这时她才小心翼翼的看向身旁的文殊,确认对方一样无碍之后,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随即又想起自己方才的说的话,有些尴尬的挪开一步,不敢去看文殊的表情。

这一扭头,红简又惊呼一声,重新抱紧了文殊,只见之前围着她们四人的侍卫,此时都身上插满了箭矢倒在地上,许多人都还没断气,却也只能瞪大了双眼,嘴中不断有鲜血溢出只能发出单一的“嗬嗬”声,鲜血在地上迅速的蔓延,眼看就要流到红简她们脚边,文殊拉着红简后退了几步,避免沾上鲜血。

红简从未见过这般场面,面上一下血色尽去,终是忍不住半跪在地上吐了出来,文殊连忙蹲下去查看红简的情况。

闻郁有些嫌弃的看了眼红简,转过头看向不远处的崔子哲,如今崔子哲带过来的人,便只剩下他一人。

崔子哲不敢置信的看着这遍地的尸体,不停的喃喃道:“这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从地上捡起一把长刀对着闻郁质问道:“说,你到底用了什么邪术,为什么我的弓箭手,都叛变了,一定是你蛊惑了他们,暗中动了手脚对不对?!!!”

闻郁没有搭理崔子哲,反而转头放下了捂着俞歌澜眼睛的手,轻声问道:“怕不怕?若是感到不适的话,便将眼睛闭上不要去看。”

俞歌澜的目光触及地上的尸体,眼神晃动了一下,她虽也觉得有些许不适,但是却也不至于到红简那种地步,她想这也许是她唯一像俞家血脉的地方吧,对于杀戮有着天生的免疫力。

崔子哲见闻郁没有搭理他,再次不甘心的咆哮道:“闻郁!!!你这是要造反吗?”

闻郁翻了个白眼,现在的崔子哲几乎是走投无路了,居然连造反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她回过头开口道:“崔子哲,我真怀疑凭你的脑子到底是怎么坐上这皇位的,你今天企图对俞歌澜不轨,莫不是忘了她可是俞大将军的女儿。”

“俞将军手握军权,又怎么在知道自家女儿会遭遇不测的情况听之任之呢?”

闻郁的话让崔子哲和俞歌澜都是一愣,俞歌澜是在奇怪,她的记忆中俞定可不是闻郁口中那种护女心切的父亲。

而崔子哲则是在意外这时会听到俞定的名字,俞定手握军权,他今晚调的兵虽然是皇宫内直属天子的部队,但若是俞定想知道,也是极为容易的。

这一点崔子哲没忘,俞定一直是他头上的一把刀,所以他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关注着俞定的动向,这段时间并没有发现对方有什么异常之处,若是俞定有什么行动的话,他一定会有所察觉的。

就在崔子哲惊疑不定,摸不准是不是闻郁信口开河拿俞定来诓他的时候,一个声音打破了现在的局面,也给了崔子哲最好的答案。

“微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国师大人。”

俞定的声音出现在了兑泽殿的门口,他缓步进了兑泽殿,对着几人挨个行礼后,他站直了身子看向崔子哲,脸上还是那副看不出情绪的冷漠模样。

“皇上,微臣今日得到消失,说是有不轨之徒,企图行刺陛下和皇后娘娘,于是特意安排了微臣的手下在暗中埋伏,计划将贼人一网打尽,如今看来是圆满完成任务了。”俞定面不改色的对着崔子哲说道,那尽责的模样好像他说的都是真的一般。

崔子哲黑下脸,却又不敢当场发作,他听出俞定话里的意思了,这是没打算对他动手,而是给他找了个个台阶下,想将今晚的揭过去。

他现在冷静下来了,知道这时候他才是最弱的那一方,大丈夫能屈能伸,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在活着才是最关键的,他咬着牙说道:“当真是多亏了爱卿,若是俞将军再晚来一步,恐怕我和皇后都要遭遇不测了。”

“皇上,您严重了,这都是臣分内之事。”俞定恭敬的说道,他转身走到闻郁二人面前。

俞定面无表情的对着俞歌澜说道:“皇后娘娘受惊了,可有伤到何处?”这话听着像是在关心俞歌澜,但是他的眼神中却没有一丝关切之意,反而是和闻郁对了下眼神,闻郁看着他挑眉点了点头。

俞歌澜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等看到闻郁抬脚踢起地上的一把刀握在手里的时候,她忽然就明白了这两人打算做什么,她一把握住了闻郁的手。

“皇后娘娘,你这是做什么?”俞定将目光移到俞歌澜的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寒意。

俞歌澜当即觉得脊背一凉,但是手心传来属于闻郁的体温又让她冷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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