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她才十五岁,还是个孩子般的年纪,洞房花烛夜之际,他只是亲拍着太子妃的背哄她入睡后,就离开了并未行周公之礼。

“你…名唤什么?”

阔别多年,言卿出言对自己的妻子竟是这么一句话。旁人眼里,他薄情到连自己妻子姓甚名谁都不记得了。

此言一出气氛立刻冷了,没了久别重逢的喜悦,徒留一地尴尬。旁边的大宫女赶紧出来打圆场,免得让新过来的宫人看笑话。

也是经了这宫女之口言情才知晓她姓渝,名绾,表字玄机,闺名卿卿。那张脸当真是像极了君上卿那畜生,言卿越看越是烦闷,也不顾这位太子妃的脸面甩袖离开。

众人也是没想到太子这样的反应,渝绾更是羞愧,她的丈夫已经对她厌弃到这般地步,宫人对她的窃窃私语她已经是忍受不住,竟跪在池边哭了起来。

逃回长恨殿的君上卿面如死灰,立刻坐到寒玉床上打坐修身养性,他不该会生出如此肮脏下流的念头,他居然对着麒麟动了那般心思。

他愈想忘便愈忘不掉,脑中是言卿那张脸,他双腿发软下跪像是在向他臣服,他喘着气似乎在他讲“想要”诸如此类的话语,想要什么?想要他君上卿吗?想要他抱抱他吗?不,想要他…进来。

事到如今君上卿已然稳不住自己的心性,上千年了,他在这寒玉床上修身养性,耳不闻恶语闲言,怎的今日言卿一…那样,他就像磕了药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好不容易稳住了心性,入夜时,他难得做了梦,梦见自己身处红纱之间,并蒂莲的荷香充斥着,令人发腻,莲香飘逸,身处欲海沉浮之中。

这是哪?长恨殿吗?不是,长恨殿从来不挂红纱。

君上卿走近了,发现那红纱里有个人影,似乎正跪坐在那里嘤嘤缀泣,声音像极了麒麟。他慌忙走近,里头那人光洁无暇的身子在红纱中若隐若现地显现出来。

不!不会的!不该如此!今日他已经冒犯了麒麟,麒麟已经对他今生厌恶,他不能再如此了。可是那副身子又实在是诱人,几千年前他就未得到麒麟,如今有个大好机会,他……

君上卿握紧了拳头,曾经高傲清高的重明太子犹豫了,战场上的杀伐果断丝毫不在。里头那人似乎不再哭泣了,竟是发出了一丝甜腻诱人的呻.吟!

君上卿再也没忍住,一下掀开最后一层红纱帐,里头是赤.裸着的白麒太子,他在欲海中沉沦,他那双灵动的眼睛已经蒙了水雾,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褪去衣袍,摘下冠带,仿佛在等着君王的临幸。

“想要……”言卿吐出一丝话语,似又觉得羞耻紧抿住了下唇,呼吸粗重,君上卿觉得自己身体里那股野性马上要被勾出来了,他不能如此对待言卿,转身欲走,帐里那人伸手拉住自己。

墨色的长发批在伸手,细白如玉一般的藕臂正拉着自己的绛色衣袍,朦胧水汽聚在他的眼中,帐中人张开了双腿,君上卿立刻闭眼。

“别走,求你了,你进来……”

言卿的声音旋绕在他耳边,他真的快要撑不住了。突然,他觉着自己的身体一阵沉沦,仿佛置于混沌深海,他猛然睁眼。

一个光头露于自己眼前,比起醒来见光头君上卿还是更喜欢与梦中的言卿缠绵床榻。

“鸟师弟,你可算醒了。”那小光头见了君上卿醒来立刻拿着毛巾去拧了水给他擦汗。

“你梦里见着什么恐怖的画面了,出了这么多汗,嘴里还叨叨着什么不能不行的。”

光头给他擦了喊开始絮叨起来。

“姜慕青,闭嘴。”君上卿这辈子最大的死劫就是姜荇这张嘴。絮絮叨叨个没完。

“老不死的鸟玩意儿,我关心你,你还不领情。”姜荇老毛病又犯了。若论骂人的垃圾话,西方极乐世界无天佛祖座下大弟子姜荇绝对是一枝独秀,此人那张嘴若是灵巧起来舌灿莲花,若他一个不高兴,那张嘴比妇人心还恶毒。法力是高强却不干正事,喜欢嘲笑别的男人哪地方小,人家若不承认,那就变出个手一般模样的玩意儿抓着你那,越抓越紧,逼着你承认。这种私密之事人家哪里敢去佛祖面前告状,只能隐忍下来,真应了他师傅的法号“无天”,无法无天。

“鸟人,你是不是做春梦了,你裤子前面湿了。”姜荇还好死不死的要往前端戳去,指尖还没碰到那巨物,君上卿的荆棘藤——青莲已经刺上了自己的脖颈。

“这操.蛋的鸡.巴玩意儿,不就是根破藤嘛。你.他.妈给老子注意着点,要是捅进老子喉管里,老子把你裤子都给你扒了。”姜荇又开始口不择言,碍于君上卿手里的青莲,又不敢有大动作。

姜荇这些垃圾话骂了几千年了,君上卿都听烂了。

“滚出去。”君上卿面子薄,自己因做春梦遗精这事自然不愿让他人多加知晓。姜荇也不难为他。

“得得得,老子滚,你个鸟人。”姜荇骂骂咧咧的出了长恨殿,君上卿恍若大梦,刚才那梦境之中太过真实,自己都陷了进去。

每每面对言卿时,君上卿都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像是久别重逢的爱人,心底的那块思念喷涌而出,可他清楚言卿不是数千年前那只白麒麟,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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