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逢此大难。帝俊知晓我们三个暗中出手,哪里会放过我们。他宁愿斩草除根,也绝不会通融。大鸟,你该明白的。”

言卿不禁怨恨君上卿这副榆木脑袋,怎么遇事也不多想想。

“麒麟,我不能再失去你。”

君上卿的话语里充满了委屈,对言卿是满满的恳求。他希望他留下,为他而留。

言卿去意坚决,楼沉暗用命换来龙族的未来他着实钦佩。这个年轻的龙王不是个靠身体保住子民的人。

听方才荥塬星君的口气白麒一族也难逃厄运,若是今日救了龙族,他日白麒一族遭难,龙族也定然会出手相助。

君上卿垂下了眼帘,思虑片刻。

“麒麟,你且放心去。你的后背交给我。”

君上卿倏然松口了,言卿已有去意,何必强留,既然他决定走这一遭,那自己不妨陪他一起。最差不过丢了太子位,论死还有这样一个美人与自己同生共死,何乐而不为?

“嗯。”

言卿很是信任这位“战友”。在演戏骗金乌那一晚,他就知晓君上卿的心思。男人的下身总是不会骗人的,他清晰地感觉到有根硬物戳着自己的臀部。

君上卿安排他住处时,他瞥见过君上卿的屋子,有一面墙上挂满了人物画,是白麒第一任太子——言彧。

每一张都是不一样的他,连屏风上都是言彧的画像。他与言彧有几分相像,难怪君上卿初见时死缠着自己。

言卿思来想去,若是过了龙族这一劫,倒也是可以考虑与君上卿一道。与君上卿这样的人双修,修为必定大增,既满足了他又利于自己,双赢的交易。

血海滔天,城池附近生灵涂炭。天兵的援军接踵而至,将龙族困死在了龙域中。龙族今日怕是在劫难逃。

“太子殿下!”

言卿问声望去,一华服男子领着数万大军赶来。言卿眯眼,定睛看去。

蠃鱼太子——楚翊。

“临江仙”星罗棋布,隔开空间,楚翊扎进海底,蠃鱼将士纷纷保护太子列于海面之上。

海底暗流涌动,言卿站在不远处观察着荥塬星君和其他人的动向。荥塬星君暂时可还未下令再派兵下去,蠃鱼一族虽然实力不强,贵在人多,列于海面上,气势倒是不小。

银龙与黑龙窜出海面,化出人形与众仙官对峙。凌冽的风刮过每个人的外袍。

“囚牛殿下好本事,诓得蠃鱼太子倾尽族帮助您。”

荥塬的脸上露出促狭的笑。囚牛冷哼一声。

“我们这些地下的满腔情意你们这帮自诩清高的人如何体会?”

仙官闻言有些竟笑了起来。

“囚牛殿下倒是把这些情情爱爱当做高贵。既然您二人如此相爱,那为何还会容忍您心爱之人服侍他人?”

荥塬身后的仙官出言讥讽,蠃鱼楚翊以色侍人之事在他们天界已是传开,谁不把他当笑话看。

囚牛闻言丝毫不怒,淡道:

“他一个以色侍人的太子却能得到族之人鼎力相助,你们这帮老东西是觉得他只有色.诱这点本事吗?”

蠃鱼一族的将士镇守在海域上,听从着他们的太子殿下。

荥塬心下盘算,龙族并非走入绝境,与楼沉暗交好的国主不少,保不齐哪一个倾囊相助。况且楚翊明显是不要命了在这帮囚牛,这楚翊相好也不少,若是在出点纰漏,恐怕就要龙族血洗天宫了。

最让他头疼的是言卿和姜荇这个麻烦,言卿和君上卿二人的事经了郢澈的嘴他也有所耳闻,君上卿这人身处高位,又是佛祖座下,这人自然动不得,他护着言卿那必然也动不得这白麒太子。

姜荇就更麻烦,君上卿还算是遵守规矩,姜荇这人无法无天惯了,他与楼本昔纠缠到一起,谁也讨不到好果子吃。

如今天帝生死未卜,荥塬一时也犯了难。

“天界已经到了这般落幕之景了吗?”

仙官中有人走上前来,荥塬转身去看,男子身着红袍,如烈焰一般刺进荥塬眸中,身边流光溢彩,绕着仙气。

“荧惑。”

荧惑细长的凤眸盯着荥塬。

“现在不是我们谈情的时候,帝俊失踪了。”

荥塬有些担忧的看着战局,蠃鱼一族数量甚多,目前还不知龙族援军有多少底细,贸然发兵反倒害了天界。

“方才我去了玄机处,玄机告诉我,帝俊的龙息并未灭。”

荧惑出声安抚荥塬,帝俊龙息未灭那就还未殒身,能躲过楼沉暗自爆灵体,帝俊的实力看到已到了望尘莫及的地步。

“你不是厌恶战争吗?怎么下来了?”

荧惑成神前经历了一场恶战,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从此再不愿上战场,在天界做了个闲散文官。

“想你了。来看看你。”

荧惑突然凑近荥塬,在他耳边吐出一句话来。荥塬有些不自在,推开了荧惑,脸色微红。

言卿在远处观望了许久,荥塬他还认得,那红袍之人他却不是很熟,莫不是火神祝融?

若是有了蠃鱼一族的助力倒也不需自己出面多加帮助,自己再抛头露面一次便是给白麒一族增添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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