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正坐在床边,盯着沈清的睡颜看了许久。

他曾一度困惑自己究竟哪里不好,家世,样貌,财力几乎可以说是无可挑剔,为什么沈清就是不肯接受他。

无论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他都想把最好的给沈清,可他对自己的馈赠都视若无睹,丝毫不给他示好的机会。

车子,房子,票子没一样收的。

时至今日他才恍然,原来那人心里一直藏着别人。

向正自嘲的摇了摇头,深如寒潭的眸子逐渐沉了下去。

嘴边的烟闪着点点火星,向正眯起眼深深吸了一口,火星倏然变得又红又亮。

一张皱皱巴巴的笔记纸凑到火光中心,边缘逐渐变黑,火苗一点点吞噬着纸上的人物和字句。

男人黑亮的瞳孔倒映着火光,二指一松,燃烧着的纸张翩然落地,化为灰烬。

他伸手抚上沈清泛红的脸颊,眼里闪着病态的偏执,“沈清,不管你心里喜欢的人是谁,从今以后都必须是我向正。”

“你一天不接受我,我就锁你一天,一年不接受我,我就锁你一年,哪怕是一辈子,我也在所不惜。”

……

就在此时,向家四合大院已经鸡飞狗跳的乱成一团。

向老爷子穿着板正的制服,黑白相间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端坐在主房内的沙发上,阴沉着脸盯着正对面敞开的院门。

混小子诓了他一晚上,电话怎么打都打不通,十有八九是把他给设置拒接了。

向国栋越想越生气,对身旁的孙女向宛,厉声道:“继续打,打到他接为止。”

向宛一边顺着向国栋的后背一边劝说:“爷爷,您别生气了,阿正肯定是有事才没回来的。”

“有事?他有个屁事?回来这么久,正经事一样没干,整天就知道跟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

“我真后悔让他从美国回来,要不是你爸妈死的早,我早就不管他的,让他爱去哪去哪。”

向国栋膝下一子,七年前夫妻二人坐飞机从马来西亚回中国遭遇空难,至今下落不明,整个向家一下子落在他们祖孙三人身上。

正在国外念金融博士的向宛毅然决然回国,如同她母亲那般铁拳铁腕扛起了向氏,稳住了大局。

本以为向正能像他父亲那样安安稳稳的进入机关单位,趁着自己在位,几年内混个局级干部不在话下,结果这小子偏偏要开什么互联网公司,最后不仅被人举报贿赂政府高官还曝出和男人搞到一起。

简直是向家的奇耻大辱。

向国栋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我们向家哪怕再有一个男丁,我都一棍子把他打死了。”

向宛笑着揶揄:“爷爷您老就说气话,谁不知道您最心疼阿正了,我想阿正肯定是有急事才没回来的,回头我见到他肯定好好骂他一顿,替您解解气。”

这时向国栋的专车停在了院子外。

向宛忙把人拉起来,催促道:“爷爷,司机等着了,阿正的事您就交给我处理,回头我保证给他拴家里,不让他乱跑了。”说完又指了指手表。

向国栋这才沉着脸站起身朝院外走去。

见老爷子走了,向宛瞬间松了口气,然后拿起电话就给周阳打了过去。

“大小姐。”周阳声音有些拘谨,向宛找他无一例外是关于自己老板的。

“阿正呢?”向宛雷利的声音直戳周阳耳膜。

“这...这...我也不知道啊。”周阳支支吾吾的说道。

向宛冷笑,“周阳,别以为你跟阿正久了我就拿你没办法,我是他姐,辞退你就是我一句话的事。”

周阳一听顿时就急了,惨着声说:“大小姐,我是真的不知道,昨天中午老板自己取了车就走了,之后就一直没联系过我。”

“真的吗?”向宛又问了一遍。

周阳其实是知道的,可他又不敢说老板去医院找沈清。

整个向家都以为沈清三年前就离开了榕城。

其实老板怕自己出国后,向家为难沈清,把人撵到自己找不到的地方,抢先一步让人替沈清做了套假的身份信息,并让别人伪装成沈清去了南方。

偷梁换柱把人留在了榕城,这事还是他一手操作的。

既瞒住了向家,也保住了沈清。

只是沈清不知道这些而已。

不过眼下打死他也不敢实话实说,只能继续圆谎,“我真不知道大小姐,我要是知道,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骗您啊。”

向宛沉默片刻,勉强相信了周阳的话,继续道:“阿正要是有消息了马上给我回话。”

周阳如释重负的应了一声就结束了通话。

若换做平时向宛根本不会搭理向正这种隔三差五的消失行径。

可今天不一样。

今晚是华康集团董事长给小外孙半满月酒的大日子,宴会地点定在了希尔顿酒店,这么重要的场合,她和向正都是要出席参加的。

既然周阳不知道,她只好打给向正那几个哥们。

方楠不用问,他和向正几乎是一个鼻孔出气的,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她。

傅海乔更是在油罐子里泡过澡的人,圆滑又世故,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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