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正进屋第一件事就是看沈清是不是被人看到了。

还好,沈清身上盖的严严实实,手搭在被子上,埋着点滴,安安静静地闭着眼睛。

“陈医生问我...”

“沈清病了,问你能问出个屁来。”向正打断他,语气嫌弃。

程东尴尬扯了扯嘴角,没再说话。

向正看着陈医生,目光审视,“他怎么样?”

陈医生也算看这种病的老手,什么派对狂欢,海南盛宴,娱乐圈,名流圈,男男女女玩后门的见过无数。

伤成沈清这样的也是少见,果然越有钱的玩的就越花。

不过现在这些小年轻也是,轻手利脚的干点什么不好,非干这种卖屁股的事。

也是活该。

陈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冷冰冰地说:“不好。”

向正蹙眉,“什么意思?”

陈医生停下收拾白色医疗箱的手,抬头看着向正,嗤笑,“什么意思?那儿都裂的跟蜘蛛网似的了,还能好到哪去。”

程东偷看了向正一眼。

那人脸色铁青,眉心挤出个川字,一把抓住陈医生的手,眯眼看着她,“既然伤的这么重,你就留下吧。”

陈医生嗳了一声看着程东,“他这要干嘛?”

程东忙上前解围,“阿正,你冷静点儿,陈医生只是说有点儿严重也没说治不好啊。”

然后在向正耳边小声说了句:“陈莉,城建局一把手的小媳妇...”

程东挤眉弄眼暗示着这个中年女人身份不简单。在榕城房地产这一块,地皮审批都要过城建局那一笔,陈莉自然是他们不好得罪的。

向正沉默一会儿,松开了陈莉的手腕。

怪不得程东说她靠谱,原来都是同类人,自然知道什么也不会说出去。

陈莉揉着手腕倒退两步,怒瞪着漂亮的凤眼,接过程东的话冷冷道:“治好了也架不住不知节制。”

她给沈清检查的时候,不仅仅是沈清身下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还有他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有些颜色已经退掉变黄,腰胯附近却是新旧叠加在一起,显然这个位置总被抓揉。

冲这频率下去,早晚又会变成今天这样。

向正脸上阴晴变换着,这女人说话是难听了点,可却是不争的事实。

沈清晕过去到现在他都没有勇气看那里一眼。

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心疼。

沈清不值得自己再对他心软一分。

陈莉见向正没说话,也不想把气氛弄得太紧张,把口服药一样一样摆在床头柜上,一一贴上便利贴。

“我给他打了退烧针,估计一会儿烧就能退下去,这些药上面我都贴了用量,你到时别忘了让他吃。”

向正听的认真,一字不落的记在脑袋里。

忽然他看到床边放着一大包白纱布,问:“那是什么?”

陈莉尴尬的推了推眼镜,清着嗓子说:“这是给他那里上药的药包。”

“里面总共有十包,一天换一次,如果十天后还不见好就得去正规医院看了。”

向正点头应了一声。

陈莉扣上医疗箱就往门外走,忽然她停下脚步,犹豫着转过身提醒道:“年轻人寻求刺激,可也别太放纵了,玩玩就算了,给人家留条后路。”

言外之意,别拿人不当人往死里祸害。

不是陈莉多想,实在是她见过太多这样的年轻男人,运气好的,被金主玩腻后,也许能捞着一笔丰厚的分手费,也不枉糟践一回身子。

运气不好的,充其量就是混个陪吃陪玩,过一过徒有其表的奢靡生活,最后被踹开的时候,除了那一身皮是值钱的东西,其他什么也捞不到,甚至有些人穷的连看病买营养品的钱都没有。

陈莉平时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可今天看到这年轻人身下裂开的红肉,实在是让她忍不住要多说几句。

这哪是人干的事。

密密麻麻的小裂口缝都没地方缝,里面隐约还往外流着血,一看就是伤到了肠壁,就算能好也得个十天半个月。

陈莉其实很看不起这样的年轻人,可刚才给这人上药时,明明在迷蒙中受了疼也紧着眉不吭声,让她突生怜惜。

向正沉着脸没解释,他以前确实把沈清当成掌中宝似的小心护着,希望日子久了沈清能看到他的真心,慢慢接受他。

结果到头来他跟个跳梁小丑似的,一腔感情都喂了狗。

不过也谢谢沈清,没有他,老子都他妈不知道自己居然能这么纯情。

向正看着床上的人,嘴角勾起森然的笑容,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一年的时间,咱俩慢慢玩。”

昏迷中人的人儿像是卷进了梦魇,身体微颤了一下。

程东眼睛垂了垂,一个危险的想法闪过心头。

向正看着愣在一旁的程东,锤了他肩膀一拳,“想什么呢?眼睛都直了。”

程东陡然缓过神哦了一声,笑着说:“我在想楼下那些那些保镖你打算怎么办?”

向正眯起眼,淡淡道:“我要他们二十四小时看着沈清。”

不是向正小题大作,实在是沈清那句‘你早晚会逼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