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上午还带着寒气，公寓单间内却萦绕着意犹未尽的热度。
被褥早就被踢到了地板上，床单也皱成了一团，唐棠弓着身子蜷成一团，呼吸已经平稳，皮肤的红潮已经褪去，应该是已经昏睡过去了。
霍昀熙光脚走进浴室，打开凉水，站在莲蓬头下，才缓缓恢复了冷静和理智，头脑清明之后，他的神情才缓和平息。
这一场疯狂的放纵，是在唐棠丧失理性的情况下进行的，霍昀熙却是清醒的，所以当一切情形失去了控制，变成后来那样的纵情，是霍昀熙都没料到的。
霍昀熙的本意是对唐棠惩罚，但越到后面，越脱离了霍昀熙的掌控。
他以为他可以控制自己的欲望，不得不承认，这一次，他自己也被席卷进情欲，让公寓内肆意变成了一场狂欢。
冲完澡，霍昀熙围上一条白色浴巾走出来，精壮有力的小腿上挂着水珠。
刚靠近床边，一股浓烈的石楠花香扑鼻，霍昀熙眼角抽动了一下，打开空调换气，才坐进沙发，叠着腿点燃一支“事后烟”。
床上已经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了，要么就是已经干涸了的精斑，要么就是刚刚遗留下的浊液，以及床单上刺眼的血红。
“咚咚——”
“进。”
文帆听到霍昀熙的沉厚的声音，才推门而入。
房间内的淫靡之气让他顿了顿脚步，霍昀熙赤裸着上半身，身材比文艺复兴的雕塑还具有艺术性，而唐棠没有响动，应该是已经完事了。
“结束了吗？”文帆确认一声。
“嗯。”霍昀熙点头。
文帆走到床边，哪怕他是个身经百战的医生，也被眼前的狼藉惊得表情呆滞。
如同战场一般，到处都是撕碎的衣物，就连霍昀熙的领带都成了一团抹布，床上污浊不堪，最触目惊心的是唐棠身下那一团，显然是血迹。
文帆数了数地上的避孕套，一，二，三，四……一共六只，其中有两只虽然用过，但是里面是空的，也就是说，昨天整整一夜，霍昀熙和唐棠一共发生了六次，但是霍昀熙只射精了四次。
而唐棠身上除了之前的旧伤，多了许多新的痕迹，昭示着一夜的疯狂。
在外头等了整整一夜的文帆，可一直听里面的动静都没断过，看看钟表，已经超过了八个小时。
排除这些杂念，文帆重新检查了一遍唐棠的身体。
“还好，因为药效退去过于萎靡，还有精力耗尽的疲倦，他只是昏睡过去，估计要休息一段时间才会苏醒。”
霍昀熙已经在穿文帆带来的新衬衫。
“有没有危险？”霍昀熙问道。
“呃……他承受的太过粗壮剧烈，所以肛裂失血，我会把病人转到医院着手医治，我会亲自跟进。”
霍昀熙表情总算有了一些不自然，撂下一句话。
“这里安排人打扫一下。”
“霍总。”
文帆把他叫住。
“还有事？”
文帆迟疑了一下问“你要不要跟我回医院做一下检查，以防感染，而且……纵欲过度，可能对身体造成损伤。”
“不用，他没病。”
霍昀熙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变得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