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际上相当尴尬。

大概是日有所思,他就恢复了一段过去的记忆,还是和姬歧那啥的。

只是恢复记忆,他下半身也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但……

“怎么还没睡?”

姬歧主要还是心中积着事,是以盯着奚荣昇看了大半夜,却没想到被抓了个正着。

他还在发愣,一时间没答话,奚荣昇心虚之下,就自己给他找了理由,“一个人睡不着吗?”

他想起他装傻时期和姬歧两人一起睡,姬歧睡得还挺好。

于是便也无心修炼,掀起了被子,钻了进去,将他揽到了怀里,安抚地拍了拍他,“睡吧。”

他又想到记忆中的与姬歧做爱,若姬歧一直不知自己喜欢他,那在两人上床时,姬歧一直压抑又克制,究竟是在想些什么呢?

想着就觉得心疼,凑上去在他额上亲了一下。

姬歧心底一阵暖流划过,情不自禁地抓住了奚荣昇的衣服,“陛下……”

“恩?”

姬歧呼吸一滞,他能够夜视,也就能看到近在咫尺的那温柔的目光,他退缩了,原本欲出的话被咽了下去。

他想,这样其实也挺好的。

自己又何必为过去的事情烦恼呢?

陛下失忆了。就算问,他也不会知道。

现在这样挺好。

想着,他仰起了头,在奚荣昇嘴角亲了一下,柔声道:“陛下晚安。”

翌日早朝后,两大重臣如约到了御书房,给失忆的奚荣昇“补课”。

多半是灵海内遮蔽记忆的混沌有所松动的关系,奚荣昇接收信息很快,基本上他们稍微提了某一方面的事务,他脑海中就自动浮现出了相关的详细信息,包括其各阶段的变革。

再加上又有之前罗焯和姬歧给的资料,截止正午,他脑中已经基本上对于当前局势有个脉络了。

两人下午也还有事要处理,宫侍来禀报说午膳准备好了时,两人就相继告退了。

他们临走到殿门前,奚荣昇唤道:“支正卿暂且留步。”

支懿转过了身,“陛下。”

奚荣昇:“孤还有些事情想要请教正卿。”

安承柯回过了头,与支懿对视了一眼,目中隐含警告。

支懿只是微微笑了笑。

待安承柯走后,支懿重新走到了御案前,询问道:“不知陛下有何事要询问微臣?”

奚荣昇问:“孤想知道,孤曾经是否有一个亲近之人?”

支懿微笑道:“不知陛下为何偏偏询问微臣?”

“正卿主动请求给孤熟悉政务,也是等着孤借此机会来询问你吧?”

支懿微讶异地睁大了眼,慨叹道:“不愧是陛下。”

奚荣昇不可置否,“那么正卿的答案呢?”

支懿直截了当地道:“陛下曾经有个同胞兄长。那位大殿下是曾经的太子,在先帝与先皇后忙于政务时,是他将陛下带大。”

奚荣昇倏地握紧了拳头,忍不住问:“现在他人呢?”

“薨于蚩族人之手。先皇后悲伤过度,在不久后也逝了。”

“但,孤查看的典籍中没有提到过孤的那位兄长。”

支懿:“先帝与陛下过于伤痛,于是将他的存在给抹去了。”

奚荣昇皱眉道:“这理由未免过于牵强。”

支懿微笑,没有接话。

奚荣昇按了按太阳穴,道:“孤知道了,多谢正卿告知。”

从前夜听罗焯提起他过去大概是失去了什么人,他内心就像是梗着个鱼刺似的,这下听支懿说起“兄长”,就像是有苦水渗透了他的整颗心脏,让他不得不在意,想要查个清楚。

待支懿退去后,他将宫侍叫了进来,道:“同皇后说,孤今天晚一点吃午膳。”

他顺着记忆,找到了恢复意识那天去的藏书室。

他翻遍了典籍,也没有找到有关那位兄长的只言片语,最后只在皇室族谱上找到了短短的一小句记载。

“奚守微,英帝嫡长嗣,薨。”

奚荣昇合上了族谱,脑袋有一阵的发晕。

一个俊雅的面容浮现在了脑海中。

他将族谱放回了原位,目光转向了记载蚩族的书籍。

正在这时,他听到门被打开的动静。

“陛下。”是姬歧。

奚荣昇只得暂时放弃了查阅资料,迎上了他。

“陛下,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姬歧显得有几分紧张。

奚荣昇牵住了他的手,道:“无事,从支正卿嘴中得知了一些事,比较在意。”

午膳后,他们又一道去了御书房。

姬歧处理政务,奚荣昇仍是在思考他那兄长的事。

他忽然开口道:“阿岐,孤过去可有同你说过孤兄长的事?”

姬歧先是被他的称呼吸引了注意,随后一怔,指尖透凉。

兄长?

陛下怎么会突然提到他的兄长?

那是在玉佩事件之后,灯会事件之前。

他心中终究是在意,于是侧敲旁击问起了奚荣昇有关那块玉佩的事。

奚荣昇回答得倒也是爽快,大概是知道他不会往外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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