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豪华保姆车就停在店外,雍寒拎着狗笼子推门上车,副驾驶的经纪人回过头来看一眼,神色复杂,“寒哥,你该不会是被黑心老板骗了吧?这不像只纯种狗。”

雍寒将狗笼子丢在一边,“杂种狗比纯种狗好养活。”

经纪人语塞一秒,又问:“这狗崽子多大啊?送给人小孩能养活吗?”

送给小孩?谢存栩竖起耳朵,朝雍寒的方向偏过脸来。

“二十来天。”雍寒取下棒球帽和口罩,随手盖在狗笼子上方,“养死了也够他哭上一阵子,也就不会再天天吵着让我送只宠物给他玩了。”

谢存栩朝他怒目而瞪,后者像是有所感应般垂头看过来,谢存栩冷漠地转过身去,拿毛茸茸的屁股对着他,一根毛茸茸的尾巴摇得欢快又趾气高扬。

雍寒面上神色微妙,打开笼子将手伸进去,精准无误地捏住狗崽子屁股上的短尾巴,轻轻往上一提,屁股下的风景登时一览无余。

谢存栩身体僵住,一张毛茸茸的狗脸霎时涨得通红。

慢吞吞地扭过脸来看他一眼,然后不动声色地往后挪,小心翼翼地将自己脆弱的尾巴从对方手里抽出来,佯装无事发生般,艰难地用尾巴挡住屁股。

雍寒低声嗤笑。

经纪人奇怪地回头,“你笑什么?”

“没什么。”雍寒盖上笼子收回视线,低头看手机。

路上经过生活助理的住处,保姆车在小区外将助理放下车,经纪人叫住要离开的助理,对后座上的男人道:“你把那只狗给小丁拿回去养几天,等你那侄子从国外回来,再送过去。”

谢存栩听见了,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狗眼可怜兮兮地看雍寒。

雍寒没急着决定,只晃了晃狗笼子,“你想不想去?”

经纪人满脸魔幻地望向后视镜。

此时此刻,终于记起自己是一只狗来,谢存栩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只能歪着狗头装傻。

一双黝黑的眼珠子却努力睁大,目不转睛地瞪着雍寒,在心底疯狂暗示对方,企图让对方接受到自己的脑电波。

饶是雍寒发现谢存栩有异于常狗的聪明,此时也没能看出什么来,只莫名觉得狗崽子这模样还有些可爱。

沉默两秒后,他转过头去,对小丁道:“你走吧,狗放我那儿。”

经纪人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开口阻拦。

保姆车先送生活助理小丁,再送雍寒回家。到家门口时,雍寒拎着狗笼子下车,经纪人摇下车窗,递给他崭新的剧本,提醒他道:“假期不要忘了看剧本。”

雍寒接过剧本,抬手朝对方摆了两下,扯开唇角敷衍道:“行了,走吧。一周以内不要再来烦我了。”

经纪人:“……”

大半个月没进家门,二十来天前丢在沙发上的湿毛巾依旧躺在原地,毛巾却已经干成了发硬的块状。

雍寒将笼子摆在茶几边的地上,打开笼子将巴掌大小的狗崽子捞出来丢在沙发里,继而弯下腰道:“待在我家可以,但是要约法三章。”

说完,也不管谢存栩到底能不能听懂,径直朝他竖起一根修长的食指道:“第一,不要满地乱跑。房子这么大,被老鼠叼走了,或者被我不小心踩扁了,算你自己倒霉。”

谢存栩:“……”

雍寒:“第二,不要随地大小便。否则我就把你丢出去和老鼠一起睡。”

谢存栩:“…………”

“第三,不要乱咬家里的东西,咬坏家具把你卖掉,你也赔不起。”对方说完,略微一顿,又自言自语般开口,“长牙了没?”

继而伸手捏住他的腮帮子,将他的嘴巴掰开往里扫了一眼。

谢存栩:“………………”

见他还没长牙,雍寒略显满意地松开手,将他独自留在楼下客厅里,自己转身迈着长腿上楼去了。

谢存栩满脸无言地撑着四肢站起来,踩着柔软的沙发东倒西歪地朝前走了两步,就一屁股坐倒在硬邦邦的纸面上。

他低头看一眼,是一本合上的娱乐杂志,发行时间恰好在半个月以前。

谢存栩心中似有所感,心情复杂地挪开屁股,果不其然在封面上看到一行标粗放大的醒目黑体字——“新生代人气歌手谢存栩赶往节目录制的路上车祸入院,至今昏迷不醒或成植物人。”

他颤颤巍巍地抬起爪子去翻页,千钧一发时听见雍寒下楼的脚步声,又啪地一声盖上封面,却因为用力过重身体无法维持平衡,整只狗朝前栽倒过去,在杂志上结结实实翻了一个跟头。

雍寒走到沙发前,顺手抬起杂志朝里侧倾斜,像倒垃圾那样将他倒进沙发角落里,然后将杂志丢上茶几,弯腰躺进长沙发里,捡起怀里的新剧本翻开瞟了两眼,随即抬手盖在自己脸上,开始睡觉。

两分钟以后,谢存栩从角落里探出狗头来,抬起爪子轻扒了扒对方的上衣边缘,正在睡觉的人毫无反应。

他立即胆子大起来,抓着雍寒的衣角翻身爬到他身上,低头时才注意到雍寒换上了黑色的工字背心,布料紧贴对方的上半身,勾勒出他结实紧绷的肌肉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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