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当然不会回答他,雍寒单手把他从地板上抱起,放进自己身前的水里。

谢存栩猝不及防,只来得及在水里扑腾两下,就直接沉了底。

雍寒双腿并拢膝盖微曲,将他从水底捞起来,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旱鸭子谢存栩紧张又后怕,爪子牢牢扒拉住他的膝盖不敢放,狼狈地将狗脑袋露出水面,眯着一双狗眼睛,伸出舌头尖大口喘气。

湿淋淋的狗毛缕缕分明,紧贴他的脑门,大片大片的水顺着他的狗耳朵往下淌,整只狗看上去可怜又好笑。

雍寒满脸好笑地看他,“狗不是会游泳吗?”

谢存栩愤怒地在心底呐喊,那也得有人教啊!

他从雍寒的膝盖上站起来,将上半身也露出水面,报复性地用力晃动身子,甩了对方满脸的水珠。

雍寒面色如常地抬手,抹干净脸上的水以后,修长的手指顺势插入沾湿的发丝间,将额前垂落的黑色碎发往后捋了捋。

高挺的眉骨和鼻梁近距离地闯入视野内,带来了比往日更加强烈的视觉冲击。

谢存栩的心脏漏跳一拍。

雍寒倏地垂脸凑近,伸手捏住他的鼻头,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道:“我儿子怎么又蠢又呆。”

嘴上说着嫌弃的话,唇角却弯起了彰显愉悦心情的弧度。

正要发作的谢存栩愣住,心情有些微妙地搓了搓爪子。

对面雍寒敛起笑意,思忖片刻后,决定给狗崽子找个空瓶子,临时充当水上浮木。

摆在浴缸旁的洗发水和沐浴露都是满满一瓶,他挨个扫过去,然后收回视线,将谢存栩放回水中,抬起他的两条前肢,帮他勾住浴缸边缘。

谢存栩两条前腿挂在浴缸外,下半身浸泡在浴缸内的水中,听见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去拿点东西。”

话音落地,紧接着就是一声哗啦水响——

雍寒从浴缸里站了起来。

还没穿衣服。

意识到这个最大的可能性,谢存栩紧张了一瞬。

他挂的恰好就是浴缸朝外的那一侧,雍寒要从浴缸里出去,势必就会从他左侧走。

谢存栩眨了眨狗眼睛,强迫自己将狗脑袋转向右侧。

岂料转到一半时,就看见雍寒的小腿从眼前晃过。

对方没走左边,反而走了右边。

而此时此刻,雍寒已经将一条长腿跨出浴缸外。

谢存栩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他的膝盖后窝,而后沿着他的膝盖窝悄无声息地上行。

往常雍寒在家穿过的最短的裤子,也是长度到大腿三分之二的四角短裤。

而今天却不太一样。

谢存栩的视线已经挪到雍寒大腿三分之二的位置,看到的依旧是对方的大腿,而不是记忆中熟悉的短裤布料。

他维持着伸脖子仰头的姿势,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脸埋进了自己的两条前腿间。

同时在心中默念,我不看,我不看,我不看。

雍寒的笑声在头顶响起来。

谢存栩身子僵住,心情郁闷地用舌头舔了舔嘴巴里的乳牙。

看了看又怎么了?

他现在看一眼,对方也不会被他看得少根毛。

既然雍寒看光了他,那么按照礼尚往来的观念,他也应该看回去才对。

另外,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雍寒曾经嘲笑他很小。

那么现在他倒要看看,雍寒到底能有多大。

想到这里,谢存栩一鼓作气地仰头,目光直勾勾地朝对方的大腿根部望过去——

看到了在水里浸泡过后颜色加深的黑色内裤。

谢存栩:“…………”

他盯着布料下勾勒出来的形状多看了两眼。

而后不自觉地皱起眉来。

好像是挺大。

不仅比现在的他大,还比以前的他大。

谢存栩耷拉下脑袋,了无生趣地闭紧嘴巴。

打扰了。

雍寒离开了大约五分钟,回来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端来了一窝玩具鸭子。

那些小黄鸭落水以后,就一个个浮在了水面上。

对方最后把大鸭子放进去,谢存栩的爪子从浴缸边缘松开,改为扶住那只大鸭子,靠两条后腿在水里滑动让自己前进。

他像玩打地鼠那样,伸出爪子把那些鸭子挨个拍进水里,鸭子下沉后浮上来,他再继续拍下去。

不知不觉就玩上瘾了。

连雍寒起身从浴缸里跨出去,脱掉身上的内裤,裹上浴袍也没留意到。

直到对方拿着小号的浴巾过来,像捉鸡崽那样将他从浴缸里捉起,裹进干燥柔软的浴巾里,谢存栩才发现浴缸边挂着雍寒的那条黑色内裤。

而对方是什么时候把内裤脱掉的,他浑然不知情。

他不由得面露遗憾,末了又不停地扭头去看雍寒身上的浴袍。

所以说,现在雍寒的浴袍里什么都没穿。

仿佛知道狗崽子心中所想,雍寒抱着他往外走时,还淡声叮嘱他:“崽崽不要把爸爸的浴袍带子踩掉了,爸爸的浴袍里没穿衣服。”

谢存栩在浴巾里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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