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落在道路中央,对面骑自行车过来的人及时刹车,才没有从帽子上轧过。背双肩包戴小黄帽的小学生从后座爬下来,小跑到车前捡起帽子,要帮谢存栩把帽子戴上。

车篮子比他的头还要高,雍寒弯腰将他托举到半空中。

坐在篮子里的谢存栩也乖乖地把脑袋凑了过去。

小学生给他戴完帽子,被雍寒放回地面的时候,用日语软软地嘀咕了两句。

谢存栩好多年不看日漫,学会的日语早已忘得一干二净,只听懂对方夸他可爱,也相当友好地冲对方叫了一声。

小学生回到单车上坐好,自行车从他们面前骑走的时候,他坐在后座上,很快乐地回头,大声用日语向他们道别:“哥哥再见!狗狗再见!”

谢存栩眯着眼睛看那辆单车渐渐远去,心底也不由得生出柔软的情绪来。

这个傍晚大概是他成为狗以后,过得最轻松惬意的一个傍晚。

小镇上的居民们都很热情,过马路的小学生会向他招手问好,路边的老奶奶会从挎在臂弯里的布包里摸出零食投喂他。

镇上在准备即将到来的秋日祭和烟火大会,雍寒在超市里结账时问过老板,谢存栩才知道时间就在他们离开后的那个周末,忍不住眼露惋惜。

买完东西回到客栈里,雍寒把路人放在车篮子里的小零食分给其他人。

小花旦吃得腮帮子微微鼓起,语气含糊地感慨:“这年头连狗都比我有人气。”

天黑下来的时候,去机场接人的小车终于回到客栈,留守客栈的嘉宾纷纷起身迎接。

陆远行和运动员走在前面,运动员手里还拎着小小的白色行李箱。

所有人立即面露了然,来的多半是位女性客人。

跟在两人身后,最后低头跨入门内的是个年轻的短发女孩。

背上一把吉他,穿宽松的破洞牛仔裤和简单的白T,脚上是轻便休闲的白色运动鞋,人长得清秀安静,却被短发和吉他衬出了干净利落的味道。

女孩抬头看清他们的脸,也没有吃惊地叫嚷,只是面露些微诧异和不好意思,介绍起自己来也是慢条斯理,明明只说了名字,却不难听出她语气里的紧张。

只这几个细节,在场众人就将她的性格摸得差不多了。

大家在大厅里围坐下来吃晚饭。

饭后还有固定的拍摄环节。

所有人在客厅里围拢坐下。陆远行让嘉宾们猜客人的职业。

谢存栩趴在雍寒身边侧头打量那个女孩。

其他人都猜得认真,有人猜音乐系学生,有人却认为吉他只是障眼法,刻意往毫不相干的地方猜。谢存栩没猜,他认识她。

这个叫年谣的女孩和他是同行,谢存栩唱过她写的词。

旁边的雍寒猜了出来,陆远行揭晓答案,无奈耸肩道:“没错,年轻的歌手,我们的同行。”

众人面露惊讶,甚至有人开始怀疑,这是节目组找来的。

年谣局促地摆摆手,解释道:“真的不是,我就是出来找灵感写歌。”

小花旦说想听她弹吉他。

年谣回头去拿放吉他的包,门面又指着书架旁被防尘布盖起来的钢琴问:“你会弹钢琴吗?”

年谣动作微顿,转过头来。

舞担替对方解释:“这架钢琴运过来以后,还没派上过用场。目前为止,我们接待的客人里,没有人会弹。”

“我会弹。”年谣点点头站起来,“但是不太专业。”

门面赶紧接话:“没事,听众也都是业余的。”

年谣走过去掀开防尘布,打开琴盖看了两眼,轻声问:“你们想听什么?太难的我不会。”

大家互相看两眼,最后舞担指着雍寒道:“职业不是寒哥猜出来的吗?就由他来点好了。”

在场众人对此没有异议。

雍寒诧异抬眉,思忖两秒后开口道:“那就《夏日里的风》吧。”

谢存栩噌地一下就挺直腰杆坐了起来,双目神采奕奕地望向雍寒。

对面小花旦语气上扬:“这首歌我也很喜欢,去年被改成中文歌还大火了,是那个谁唱的?”

相当有仪式感地梳理过身上的狗毛,他昂起狗脑袋,信心满满地将视线投向小花旦。

小花旦绞尽脑汁,终于不负狗望地想起来了:“谢存栩。”

谢存栩满脸欣慰地点了点狗头。

恰好此时门面道:“我也单曲循环过,寒哥知道这个歌手吗?”

谢存栩循声将视线望回雍寒脸上,眼底隐隐藏着几分期待。

虽然他和雍寒在圈内并无交集,但这并不妨碍他知道雍寒的存在。如今换过来,对方也不是没有可能听说过——

雍寒的声音骤然打断他的思绪:“不知道。”

谢存栩:“……”

门面又问:“那你听过这首歌的中文版吗?”

谢存栩眼底重燃希望,两只乌黑的狗眼睛亮晶晶的,一眨不眨地盯着雍寒看。

后者看上去对这类话题兴致缺缺,此时就连语气听上去,都像是没什么感情:“没听过。”

谢存栩:“…………”

雍寒最后补充:“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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