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得十分逼真,仿佛搜救队真的在山里找到了他本人,并且将他送进了医院。

更令人惊奇的是,正文里还带着现场拍摄的照片。

谢存栩满脸莫名地点开。

照片上搜救队的人抬着担架,远远脚步匆忙地从镜头中路过,担架上的人没有露脸,却穿着他昨天拍摄时穿的那套衣服裤子。

谢存栩:"………………"

正退出来去看其他社会新闻的时候,雍寒就迈着长腿进来了。

发现他在看出事的新闻,对方在床边坐下来问:"你想好了吗?要不要跟纪流生坦白?"

谢存栩慢吞吞地摇了摇脑袋。

雍寒淡淡道:"这种照片能瞒住其他人,但是瞒不住他。他已经起了疑心。"

谢存栩晃着尾巴尖儿陷入沉思。

雍寒起身去桌上拿水喝,留他自己在床上思考。

谢存栩眼珠子转了转,切到微信界面,打字给纪流生发消息。

等雍寒喝完水回来,谢存栩的消息已经发了出去,直接以出国散心为借口,要消失一阵子。

雍寒啧了一声,"你当你经纪人是傻子?"

谢存栩:"…………"

消息已经发出去,这时候再撤回也于事无补,雍寒收回目光,拿出手机给小丁打电话,提醒对方准备出发去机场。

两人都没注意到,那条消息虽然发了出去,却因为信号不好,始终显示为在发送中。

谢存栩已经重新切回微博界面,继续浏览社会新闻。

纪流生就是这个时候找过来的。

听到外人进来的脚步声,谢存栩丢开触屏笔,伸出爪子将手机推到雍寒身后。

纪流生进来以后,没有过多注意床上的狗,而是直接奔向雍寒问:"谢存栩人呢?"

后者挂掉电话,坐在床边看向他道:"不知道。"

"不知道?"纪流生满脸费解,"他不是从坡上摔下去了?"

雍寒沉默两秒,面无表情地谢存栩圆谎:"他没联系我。"

纪流生皱起眉来,"他为什么没联系你?"

雍寒没说话。

谢存栩悄无声息地从身后扯了扯他衣摆。

雍寒回头往床里看,目光扫过手机屏幕上没有显示完整的新闻标题,转过来随口就道:"他来这里录节目前,我们吵架了。"

"吵架了?"纪流生忽然面露古怪。

雍寒不咸不淡地嗯一声。

"没联系你?"纪流生绷着嗓音追问。

"没有。"雍寒面不改色地撩起眼皮,"他应该会联系你。"

还要再追问,纪流生捏在手里的手机忽然轻轻一震。

他解锁手机进入微信,抬眼就看到了谢存栩发过来声称出国散心的微信消息。

纪流生:"………………"

再看向雍寒的时候,他的眼神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古怪,而是变成了古怪里带着警惕和审视。

"我要报警。"他说。

雍寒神色莫名地看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问话,身后的衣摆又被重重拽了两下。

他拧眉回头,视线扫过狗脸满是心虚和惭愧的谢存栩,而后落在对方抬爪推过来的手机上。

原本只显示一半的新闻标题,此时已经露出了完整的头尾。

内容大致讲的是,男子深夜杀妻抛尸荒野,然后以妻子的名义和家人保持微信联系长达半个月,并在对话中谎称和丈夫吵架出门散心。

雍寒:"…………"

下一秒,瞥见手机光的纪流生冲到床前,从正在忏悔的狗身下抢过款式熟悉的手机,怒气冲冲地质问:"谢存栩的手机怎么会在你这里?"

雍寒:"………………"

他黑着脸捏住谢存栩的后脖颈,将这只不省事的狗拎到纪流生面前,微微眯眼道:"自己坦白。"

谢存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