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毅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自然也不会就这么坐视不理。

往远了说,他曾经也是与毒贩打过交道的人,清楚的知道毒品的危害有多大,往近了讲,他如今拿着工资,也该承担保安的职责。

第二天是个阴天。

上班后,龙毅就从值班室的抽屉里翻出了小区的居住信息登记簿。

虽然他所在的物业公司不太注重老小区的规管,但基本的规章制度还是健的。小区里的所有住户在物业中心这里都有登记,而对于那些把房子租出去的,物业也要求必须签约后在他们这里录入租户信息,才能入住。

龙毅翻开已经皱巴巴的登记簿,两指厚的本子经过这么些年已经用了大半,他捋了捋翘折起来的页脚,翻到了最后使用的一页,顺着日期往前翻看。

尽管201的出租不是龙毅当班时录入的,但他还是记得那户搬来的大致日期,也就是在元旦前后。

那时他还在挣扎自己对于小孩儿的感情问题,上班偶尔会分神,只隐约记得搬家的是对情侣,家什也不多,一趟货车就搬齐了。

龙毅往前翻了一页,就看到了冯寿荣的名字。

冯寿荣,孙怡,登记的的确是两个人。

他拿出笔记下了两人的身份证号,又看了眼年龄。

一个三十五,一个二十三,这个岁数,都不出门工作,平日里也一直窝在家里鲜少下楼与人接触,是挺不对劲的。

“龙哥早上好啊,帮我挪挪车呗。”

值班室外的窗户被人敲了敲,是住三栋的小年轻陈辉。

陈辉在医院上班,前不久刚买了辆代步车,结果刚开回来第二天就和小区另一个住户的车来了个擦挂,后来没过几天,又差点倒车的时候把临车的车镜给蹭下来。

浅水小区这种没有规范停车位只能在露天大坝见缝插针停车的地方,的确对新手司机有些不友好。但住户买车的越来越多,车位有限,龙毅他们作为保安只能尽可能安排,也没办法凭空增添位置。

陈辉倒也理解,只是有点发愁自己车险买的够不够。

不过当他有次见龙毅早上帮还在睡懒觉的住户挪车让位,上去后方向盘一甩,大奔就顺顺当当从狭窄的车位里开了出来还一点儿没碰着两旁的车后,他就想到了另外靠谱的方法避险。

龙毅合上本子放回抽屉,接过陈辉抛过来的车钥匙,忽然想起,陈辉好像也是……三栋二单元的。

“陈医生是住二单元几楼?”

“四楼啊,402,”陈辉手里拿着盒牛奶正在扎孔,闻言抬头问龙毅,“怎么了?”

“没什么,最近有觉得楼上楼下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啊,”陈辉啜了口牛奶,往车位走了几步,随口道,“就楼下有个租户有点不爱卫生,每天楼道里都一大堆外卖垃圾。”

龙毅闻言眉头一动,“三楼的?”

陈辉想了下,“二楼的吧。”

“真挺邋遢的,”陈辉似乎回忆起什么味道,连牛奶都喝不下去了,“有时候大晚上还能闻见一股……酸臭味儿,呕……”

龙毅失笑,“你可是医生。”

“嗐,我刚进医学院的时候连消毒水的味儿都受不了!”

陈辉摆了摆手,一脸苦兮兮。

经过他的一番话,龙毅心中猜测更明确了些。待帮陈辉把车挪出来之后,龙毅就回到小区里,找到了在垃圾房清理卫生的小区保洁。

“杜姐。”

龙毅招呼了她一声,头发花白的女人直起佝偻的腰,回头冲他露出一个朴实友善的笑。

“小龙,咋啦?”

杜玉梅是外来务工者,快六十岁了。老公和儿子本来都在跑长途,结果儿子有回开夜车出了车祸,好在人没事,不过因此背上了一大笔债。杜玉梅为了攒钱还债,同时接了好几个工在做,浅水小区的保洁卫生只不过是她每天工作的一部分。

龙毅目光落在几个套着黑色大口袋的垃圾桶上,“杜姐,您是不是帮忙把住户扔楼道里的垃圾也给打扫了?”

物业公司给保洁开的工资比保安还要少许多,对保洁的要求也不高,只要他们确保小区公共区域的干净整洁,每日清洁好垃圾房就够了,楼道里只用半个月打扫一次,有的保洁懒,后者可能根本就不做,也没人管。

杜玉梅一边打包装满的垃圾桶,一边咧开嘴笑,黑黄的皮肤上满是皱褶,“又不是啥大事,我顺手就带着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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