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可、可不成,肖臻的背心也溢出层层热汗,不知是急的还是热的,只得开口先拖延时间:

“晏……晏亭……”

晏亭目光朝他看过来,手下却是未停。

“你、你且先停下,我要问你。”

“什么事竟还要我停下来?莫不是拖延时间罢。”晏亭轻轻一笑。

肖臻被戳穿了心思,一片艳色的脸上也看不出有什么变化,自若地开口道:“你说你……心悦我,会待我极好,可你终归是要娶妻生子,若我现在答应了你,到时候我将是何境地,又该如何自处。”

晏亭听闻却只是搂紧了他的双肩,缠绵道:“我不会娶妻生子。我上头还有大哥,放心罢,我不会娶除你之外的人。”

简直胡言乱语!肖臻本意是将堵得他说不出话来,不想却又被羞辱了一番,心里气恼得很,脸上还是未怎么表现出来。

“那……你说你对我一见钟情,我是向来不信一见钟情的,你所见到的那些实则都是假象。想必你喜爱的只是我的皮囊罢了。此种喜爱迟早因色衰而爱弛,我承受不起,你将来也会后悔。不如找些专门以色侍人之人,及时行乐,等过了这段劲头便好了。”

“你说得对极,及时行乐。”晏亭听罢更是不住地在他面上啄吻,断断续续道,“至于你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我即便说再多也无益,还是让时间来见证罢。”肖臻还欲再开口,晏亭直接以唇齿堵住他了嘴。

肖臻被吻住,心里气结,未料得此人如此厚颜,感觉到力气在逐渐恢复,手臂虽仍酸软,却是能自如动作,便打算蓄力后发作。耳鬓厮磨之际,门口传来小厮的声音。

“公子,小人有要事相禀。”

晏亭一顿,不悦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眼下先不许任何人来打扰。”

“公……公子……!”小厮未经允许便着急道,“是……是那位微服私访,召了状元郎一等人在兰字间作诗品文,听闻您也在此,便着人来叫您过去!”

晏亭愣了一愣,像是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境况,随即沉声说道:“便说我身体不适,正要回去了。”

“这……”小厮在门外踌躇,想是觉得不大妥当。

“罢了。”晏亭大概也是反应过来此对圣上实为不敬,不情愿地站起身来,柔声道,“阿臻,我去去便回,你莫要着急。”

他看了看肖臻此时的状态,见其仍一副无甚气力,颇为柔顺的模样,想是药效还没彻底发出来,心道片刻就回,应不至于出什么大岔子。

晏亭快速好仪容,肖臻听他在门口同小厮说:“肖公子突然身体不适,正静卧修养,你千万不能让他出来了,也不得让任何人进去。”随即便是脚步走远的声音。

机会来了。肖臻不敢马上起来,但听晏亭的意思只是去过个场便要回来,也不敢耽搁太久,勉强将衣裳拢好,撑着手臂站了起来。料想自己此刻定是仪容散乱,面色潮红,心中十分不快,但也顾不得那么多,只拿一边的茶水拭了下脸与散发,正了正发冠,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狼狈。喝了杯已凉透的茶暂且压压体内邪火,肖臻便走至门前推开了门。

“肖……肖公子?您怎么出来了?我家公子说您现在不宜出来。”那小厮看肖臻走出来愣了愣。

“我已无事了。”肖臻尽量声平气稳地道,好似无比正常,“只是现在内急得很,去一趟便即刻回来。”

“可……可是,我家公子嘱咐了不让您离开,”小厮为难道。

肖臻展颜一笑,只唇角轻勾,那盈盈面孔便渥然若流光,叫人移不开眼睛去:“你家公子不过是担心我身子罢了。你瞧我现在像是身体抱恙吗?”

小厮只看了肖臻一眼,便不敢再看,垂下头去。心里道这肖公子确实不似身体有恙,只……不知何故容貌竟较往常要昳丽许多……他不敢再胡思乱想,想着应当并无什么不稳妥之处,公子的交代只是为肖公子的身体着想罢……便应了一声,让开了路。

肖臻出了酒楼,夜间晚风令他燥意稍减,透体舒凉。与此同时,一个黑衣青年与他擦肩而过,转瞬逝身间对视了一眼,肖臻未看他的脸,只匆然瞥过一双锋利的眉,一对冷然的眼。

他当下并未在意,只夺路而出,逃命般地上了候在门口的马车,命快些回府。一进入狭窄的空间,肖臻的额头便开始沁出细细密密的汗,想是药效后劲来了,浑身难受,连想要打开窗户透透风的举动都做不到,心中恼恨至极,不知回去后该如何解决这棘手的状况,又想着万不可让他人见到自己这般不堪的情态,脑海浮沉间意识也模糊了去,只微微喘息着,阵阵吐气如兰,手指不知何时间解开了腰带,等肖臻回过神来时,他正紧咬着唇,手放在某处。

“——!”肖臻登时一惊,只觉瞬间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然而那汗液是又热又黏的,他脑子里说着快停下,可手却与他意识分离开了似的不肯停下,反而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他这边正一团浆糊不知所措时,忽闻马夫在车外恭敬道:

“大少爷,到了。”

那声音恍惚间似很遥远,转瞬间又仿佛在耳边。肖臻身体热得很,心里却是凉极,不知该如何收场。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