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留下朱铃,带了朱音一同离开,苏秀忽而对少女道,“你见着薛承弼了?”

朱铃有些警惕地看着他,“怎么?”

“你们当日离开了王家,回来一问便知我骗了你们,所以又折回去监视。恰好那几人也回了去,你们没动手,薛承弼却动了手。”苏秀想着如何才能诳得朱铃放了他,开始跟她闲话。

“……”朱铃没想他竟能猜到十之八/九,脸上有些难看。

“那‘童老’一行见了我,又见薛承弼,便以为东西落入官府手里,薛承弼却不知是谁绑走我,或以为我在他们手里。两方一言不合,极易动手。”苏秀口里淡淡地,眼里却注意着朱铃的表情,少女心中不藏事,中没中一眼便知。

“不知道。”朱铃与朱音只是负责监视,并没有得到洛施衾的下一步指示,薛承弼怎么与人动的手,其间说了什么,她们距离太远也听不见。

“你不知道薛承弼与你家主人的关系?”苏秀突然问了一句,洛施衾的笛子既然送给了薛承弼,朱铃朱音那日却被他骗过,只能是她们并不知晓。

“什么关系?”铃音被他一问,愣了一愣,怎么好像苏秀知道她反而不知道?

“哦,薛承弼你是家主子的未婚夫。”苏秀面上一笑,做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来。

“胡说什么?!”铃音听得他胡扯,瞪大了眼,主子几时和男人……

苏秀心里好笑,“那我问你,你家主人的笛子,是不是从不离身?”

铃音想了会儿,一脸狐疑地点了点头,“嗯。那又怎样?”

“这些日子以来,你听他说丢了笛子吗?”

“没有。”少女眉毛越皱越拢,“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家主子把笛子送与了薛承弼作定情信物,让薛承弼带回了开封。恰好薛承弼把那笛子落在了驿馆,我本说顺路带给他的,结果就碰上你们了。现在洛施衾的男人落难,你们非但不出手,还都跑回来报信,如果薛承弼出了什么事儿,那肯定是要拿你们问话的。”苏秀说完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忍不住又添了两句,“那笛子非但是洛施衾送出去的,里面还装了春/药,你说我骗你作甚?薛承弼是我兄弟,他媳妇儿自然我也喊一声弟媳的,只是这两人面薄,不跟外人说,不代表没有啊?你说对不对?”

“…………”朱铃看着苏秀侃侃而谈,说得煞有其事,想了一会儿道,“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当然有啊。那支笛子还在馆驿呢,你随我一同去取便知。”苏秀吊起嘴角,忽而暧昧地低声道,“反正我现在又没内力,跑也跑不掉,你还怕我?”

“谁怕你了?!”朱铃面上一红,“走!要是跟你说得不一样,别怪我不客气!”

苏秀被朱铃押着出门,才看清自己所在民宅的位置。房子离王家有些距离,唐让和洛施衾一时也赶不回来。他心里琢磨着回馆驿也用不了一个时辰,当下道,“姑娘找匹马不是方便许多?此去太远,回来都天亮了。”

朱铃一双眼瞪了瞪他,“别废话,姑奶奶知道。”她光嘴硬,倒真的从后院牵了马。

苏秀嘴唇一弯,自己翻身上了,“姑娘是要同乘?”

后院的马都被唐让他们牵走了,只留下这一匹,朱铃呸了一声,又不能撵人下来,不情不愿地也翻了上去。苏秀一转身,“姑娘坐在后面,我这手被缚着,这是要给人看了去报官吗?坐前面来好赶路。”

朱铃转念想想也有道理,又翻了去前面。苏秀一笑,手圈着往她身上一套,“走吧。”

“你!”朱铃被他这等“强抱”着,面上变得绯红,一路上心思乱飘,都在苏秀身上,去哪里也没问,快到地头了才想起出来是做什么的。

苏秀翻身下马,朱铃才赶忙跟上,见苏秀推门进了,在室内来来回回找了半天,口中念念有词,抽了剑道,“哼,你又骗我?!”

“别,没骗你。不过这馆驿破旧,万一遭个贼什么的,那也说不清楚。”

“这么烂的地方怎么会有贼?!”朱铃一怒,想着苏秀果然是骗她的,抬了剑就要往苏秀身上刺。

“嗳,别急别急,让我再找找。”苏秀拨开朱铃那柄剑,仿佛一点儿也不心急,从室内找到了室外。他盯着薛承弼抛入土的那半截笛子,笑了一笑,发现宝贝似的喊了一声,“找着了,在这儿呢!”

朱铃听得他喊,冲出房道,“哪里?”

苏秀一指地上那截白玉笛,“好像有些不对,怎么只有半截呢?”

朱铃用剑尖刨开土,“谁怎么作践好东西,这是……哪个贼这么不识货。”她将那半截笛子挖了出来,用手帕细细擦了,“你,怎么会这样?”

“我当日走的时候就搁在桌上,哪知道呢。”苏秀一脸无辜,“那内/壁的药你认一认,是不是你们苗疆的?”

朱铃听得他说,手指沾了一些放到鼻端嗅了嗅,“这是什么……?怎么以前我没见过。”

苏秀一笑,走到里间坐了,回头道,“姑娘进来吧,现在可相信我说的话了?”

朱铃踏进房间,想了想道,“就算找着笛子,又怎能说明薛承弼和主人的关系?”

“你不认识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