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予出了电梯,准备开门时发现钥匙不见了,他翻遍了身上的口袋都没找到,仔细回想了一下,确实是带了的。

他立即下楼,打算去教室拿备用钥匙。

陆以瑾提着一袋垃圾,站在电梯里,见林时予进来,问:“哥哥,你去哪?”

“钥匙丢了,我回学校拿备用的。”林时予朝他伸手,“垃圾给我,我帮你扔了。”

陆以瑾摇头拒绝,陪他一起去了学校。

教学楼下有保安在拉挡条,林时予想上楼,被拦住了,说不能进。陆以瑾问什么时候能进,保安挠了下头,说下午三四点学校会派人布置考场,让他们那时候过来看一下。

陆以瑾丧气地靠着林时予,抱怨道:“就拿下钥匙,又不耽误什么,还不让我们进。”

“你先回去休息,附近刚开了家书店,我去那看会儿书,几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林时予做了决定,转身往外走。

“哥哥,”陆以瑾拉住他,“去我那吧,有两间卧室,可以午休,你不想睡的话也可以看书。”

见林时予没反应,又笑着撒娇:“你都还没去过呢。”

进了门,林时予四处望了望。

装潢是欧式宫廷风,深色的丝绒窗帘拢在一边,局部描金的墙面和对称的浮雕遥相呼应,色泽鲜艳的油画挂在走道两旁,光滑的大理石桌面上映照出其上精致的烛台吊灯,地上铺了羊毛地毯,华丽又贵气。

林时予收回视线,看向陆以瑾,觉得很衬他。

陆以瑾领他进了一间卧室,风格和外面一样细腻贵气,被子是丝质的,很沉的墨绿色。

又顺手带上了门,靠在那里盯着林时予看。

林时予坐在床沿边,察觉到他的注视,以为他还有话要说,抬头问:“还有事吗?”

陆以瑾笑起来,喉结上下滚动:“哥哥,我有喜欢的人了。”

然后大步走到床边,把林时予摁在床上,凑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你能不能教教我,要怎样接吻?”

呼吸的热气缠上林时予的脖颈,再是耳垂,最后停在了脸颊,日光透过窗帘照进房间,静得好像时间就此凝滞了。

林时予仰躺在被子上,紧抓住陆以瑾的手,被压得喘了口气。

陆以瑾和他鼻梁相抵,伸手拨他的眼睫毛,拖着尾音:“为什么不理我?难道你也没接过吻吗?”

林时予用力推陆以瑾,让他起来。

陆以瑾顺势往旁边滚了一下,和林时予并排躺在床上,侧着身子看他。

林时予有点不自在,手肘撑在被面上想起身,刚起一半,被陆以瑾扣住了腰,整个人砸在了他身上。

陆以瑾锲而不舍地喊哥哥,让他教教自己。

林时予任他耍无赖,没再挣扎,很认真地望着陆以瑾的眼睛,问:“有喜欢的人了吗?是谁?”

陆以瑾松开他,开始回想之前上网浏览过的各类表白,想要编撰一套动人的说辞,足够让他在这天下午,得到林时予的说辞。

林时予见陆以瑾不说话,坐起来摸手机,不小心碰到了床头柜上放着的白瓷雕塑,哐当一声摔到地上,即使经过了地毯的缓冲,还是碎了一地。

在它下落的那瞬间,陆以瑾脸上的笑霎时消失了,马上伸手去接,没接住。

陆以瑾立刻蹲下来,一言不发地捡着碎片。

林时予赤脚下了床,也跟着蹲下来,手刚碰到一块碎片,被陆以瑾猛地推了一下,踉跄几步,撞上了床角。

陆以瑾盯着他的双眼像浸了寒冰:“你别碰。”

林时予被陆以瑾的眼神看得心里一惊,连声向他道歉。

陆以瑾没理他。

低下头,很细致地把碎片拢在手心,捡完没说一句话,摔门走了。

没隔几秒,响起另一道摔门声。

屋子里一片死寂。

被子卷在那里,带起的褶皱也还在,但营造出的暧昧却被瞬间冷冻,尽数消散了。

林时予脸上失了血色,他捂了下腰,扶着床边很慢地坐在地毯上,又曲起小腿,把嵌入脚心的一块碎片弄出来,在衣服上擦干净,放进口袋。

刚才踩着的那块地毯沾到了血迹,他看到桌上有一包纸巾,怕走动会弄脏更多地方,撑起身子去拿,好在手刚好能够到,抽了几张止血。

伤口终于没流血了。

林时予在地毯上等了会儿,用力按压了一下脚心,确定不会再流了,站起来开门。

陆以瑾不知道去哪儿了,他靠在门框上发呆,直到脚冻得发僵,才回了神,拿出手机给陆以瑾打电话。

铃声响了很久,接着听到一道冰冷的女性提示音:“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林时予背贴着冰冷的墙壁,仰头用手背遮住眼睛,过了一会儿,给陆以瑾发了几条消息,然后进厨房弄湿纸巾,回卧室擦干净地毯上沾到的血迹,把垃圾带着,也离开了。

林时予没去书店,随便找了家咖啡店坐着,咖啡一口没喝,很安静地坐在背阴的角落里,握着手机,看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前面桌坐着一位戴着眼镜看报纸的老爷爷,隔壁是一对穿着校服的小情侣,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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