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什么,哪会有第二个答案?

他打了个手势,示意暗卫不用跟着楚昭游,默认让他折腾去。

大抵合心蛊发作过一次,他的脑子就不够清醒了。

……

楚昭游径直去了陆淮善下榻的偏殿,陆淮善正坐在院内的石凳上,手边一盏热腾腾的清茶,冒着白气。

“末将叩见陛下。”

“平身。”楚昭游坐下,也不含糊,开门见山,“朕想向将军借几个人用用。”

陆淮善摸了摸胡子,“陛下既然没有虎符,那末将便谁也不能帮。”

楚昭游暗笑,老狐狸,若是不帮,怎么会愿意留京,还在这沏茶等他呢?

他隔着袖子,把一块铁疙瘩塞进陆淮善手里,“是真的吗?”

“这?”陆淮善惊讶,这分明是摄政王手里的那半块。

楚昭游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误打误撞,捡了小黑的虎符。这算什么,某种交易吗?

袖子一动,陆淮善觉得手心又多了一样东西,好像用纸包起来的东西。

“这是?”

楚昭游先问:“周围有人吗?”他一个傀儡皇帝,身边有人跟着很正常。

陆淮善:“没有。”

看来摄政王给陆淮善的面子还挺大。

楚昭游压低声音:“朕在宫中如履薄冰,难以自保,这二样东西于朕而言特别重要,朕交予将军保管。”

陆淮善一愣,作为手握重兵的将军,他上一次,在帝王眼里看见这样然的信任,是多久之前了?

似乎从来没有,否则他也不会画地为牢。

楚昭游身边都没个可以信任的人,也不知道哪里可以藏,寝宫也是谁想进就进。他怕虎符和药被摄政王和太后发现,又或者他哪天不小心把它们丢了,这都是他承担不起的后果。

“一月为期。”楚昭游道,“一个月后,朕要是没有向将军讨要,就请将军替朕把它们交给摄政王,就说朕给他治病的。”

只言片语间,陆淮善觉得手中有千斤重。

楚昭游当然不会圣母到立刻托陆淮善还给摄政王,关键时刻,这包药可能是他的保命符,既然是保命符,自然要找最安的地方把它藏起来。

正常情况下,他一定记得把药和虎符拿回来,找个借口给摄政王。他拿不回虎符的情况,只能说明他行动受困,生命受险,届时,药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要么陆将军拿它找萧蘅,萧蘅反应过来,来救他。要么萧蘅非要篡位,他的危险就来自于萧蘅,有这个媒介,陆淮善要是愿意,也能出兵救自己一把。

最后一点,有他和陆淮善同时记得这件事,小黑肯定不会错过第三包药。

对他和小黑,都是人生安上的双重保险。

据他观察,摄政王似乎对变傻这件事讳莫如深,他一提,脸色就很难看。也是,任何一个掌权人都不会喜欢暴露弱点。

解决了大事,楚昭游又谈起最初的话题:“将军借我一些人,宫外用的,咱这算私事,不涉及朝堂,将军就是没有见到虎符,凭感情都能借一些人吧?叔?”

铁面无情的陆淮善被叫得心软得一塌糊涂,目光顿时慈爱,“成。”

楚昭游笑眯眯给他斟茶,“谢谢叔。”

陆淮善看这小孩越看越喜欢,他原则问题不能退让,不能插手政事,但还是忍不住提点道:“叔叔倒是叫得亲,知不知道你自己还有个姨娘?”

“姨娘?”楚昭游一愣,他完不知道原主的事,更别提什么亲戚了。今早一见太后,楚昭游就发觉太后过于年轻,他们两长得也不像,可能不是亲母子。

那上哪儿去找姨娘?

楚昭游抓心挠肝地想问,但是说多了怕暴露自己灵魂换人的事实,只好摁下疑问,打算回去问薛公公。

一出偏殿,楚昭游便问薛公公:“大楚的青楼产业怎么样?”

“呃……这奴才不知道啊。”薛公公很无辜。

“说你知道的。”

薛公公老脸一红:“据侍卫说,京城最大的一家叫|春满楼,应有尽有。”

楚昭游:“很好。”

薛公公:“太后娘娘虽然没有给陛下选秀,但陛下要是想……去求一求太后,纳几个正经的贵女。”

“啧。”楚昭游忍不住惊叹,这皇帝居然一个后宫都没有,太难得了。

正好他不喜还包办婚姻,要是让他面对原主留下来的女人,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他吩咐了一番薛公公,教他怎么联系陆淮善的人。

薛公公领命而去,楚昭游正要回去,一个拉着脸的太监突然出现,“陛下,太后娘娘有请。”

楚昭游脸色一肃,太后终于还是找他了,他搅乱了太后那么大一盘棋,恐怕不会有好果子吃。

不过这个时候,陆淮善的还在宫中,太后肯定会控制在一个合理的发火界限内。

仁寿宫内气氛死滞。

魏万虹一回宫就砸碎了寿康宫所有的瓷器,劈里啪啦碎了一地。

楚昭游踩着碎片进来,就看见太后侧卧在贵妃榻上,眼皮一动,却没有睁开眼。

直到楚昭游站得腰都酸了,险些坐在地上,她才慢吞吞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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