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车子驱出庭院,贺芝兰回身,只是在岔道口莫名的选择了副楼,李元羲在配明天要用的药油,抬首看他眼,见其好看的眉眼拧着,问:“怎么?有烦心事?被副总贪的钱追不回来?”

“不是,副总贪的钱是追回七七八八了,麻烦的是跟合作方的收尾。”贺芝兰颇为烦燥的抓了抓头发,组织下语言回:“副总受贿这些钱不是平白变出来的,对方为了平账最大的可能就是减少其它成本,比如建材、以及各项设施成本等等,以次充好还是最简单的,就怕施工不到位,查起来很麻烦。而且,查出来还面临一个巨额赔偿的问题。”那就不是一千六百万那么简单了,翻十倍都有可能!

李元羲看着他,贺芝兰继续道:“程舟建议我各打五十大板,受贿是一个巴掌拍不响,是对方的个人行为跟公司无关,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我想想吧,话是这么说但公司做主的是我,贺家的影响摆在那,对方拿钱了事也是想买个太平,双方本就不平等,说各打五十大板其实有逃避责任的嫌疑。”

“做你该做的就好,没必要逼自己。”

李元羲安慰句,贺芝兰摸摸后脑勺。“若换以前我或许真的这么干了,只是现在我也想向元羲哥你学习,做一个有用且有担当的人。”见对方很是愕然,不好意思解释道:“我打小什么都不干,也会有人大把送旁人求之不得的东西上门,就算有些东西是我真心实意努力得来的,对外人来说也不过是因为姓贺。久而久之,我也麻木了。”

“你很好。”李元羲真心实意道,顿了顿:“你不用再呼旁人眼光。路是自己的,想怎么走就怎么走,旁人无权干涉。”

‘你很好’这三个字夸的贺芝兰有点不好意,摸摸鼻子:“家世好不能当作我什么都不干的借口。我想过了,我能力有限也没有重新开始的道理,就以这次的事情为标准,我不逃避,不怕辛苦,会尽力解决这次事情,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李元羲发现贺芝兰除了鲜活之外,眼眸里有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像火焰,虽然才点点光线却照亮了整个灵魂,整个人就像会发光,让人见了就再也忘不掉。

“你一定会成功的。”李元羲听到自己这么说。

贺芝兰哈哈大笑:“要是失败了我就让公司破产,回来给元羲哥当药童。”

“好,到时候我给你发工资,一个月三百怎么样?”

闻言贺芝兰一脸看错你的模样:“现在一个月三百连吃糠都不够!不过元羲哥放心,到时候我就给你当中间人专给那些有钱人看病,挂号费两万,针灸一次五万,开药一幅十万,宰他个七零八落,反正资本家有钱!有钱人的通病就是怕死,不怕他们不给钱。”

这一通畅想未来让李元羲是哭笑不得,笑骂一句胡说八道,贺芝兰自己也是乐的嘎嘎的。

贺芝兰愿意直面问题,最高兴的莫过于贺老,难得夸他一句不说还力支持,让原本忐忑的贺芝兰吃了定心丸,打了鸡血似的奋起,在一众瞠目结舌的视线下亲力亲为,并以区别往日一言不合就甩脸子的谦和方式与合作方协商处理方案,态度真诚,用心诚恳,主动承担大部份责任,圈子里骂他蠢的大有人在,但真正干实事的却是对此报着称赞态度,特别是老一辈人纷纷侧目,这贺家小子是打算洗心革面奋发图强了?

咸鱼想要奋发图强压力可不小,连续几日早出晚归,开不完的会,应酬更是排了小半个月,这日午夜回来更是喝的一身酒气,一进门就开始扒衣服。

看的李元羲直接拧眉:“怎么?”

“元羲哥还没休息?”贺芝兰满脸不适的扯开衬衫领子,伸手就是四处挠,李元羲帮他拦了拦,掀开领子一瞧。

“别挠,是过敏了。”

贺芝兰愕然:“哈?我不酒精过敏的呀。”

“示必是酒精过敏,有可能是吃过的东西产生的过敏情况,也有可能是你这几天疲劳过度或压力过大的原因,”说着习惯性的给其切了下脉,没两分放手,示意道:“不严重,记着别挠,我先煮碗醒酒汤过来给你醒酒,再给你煮点艾草水洗澡,睡一觉就没事了。”

“那我让阿姨过来,”

李元羲摆手:“不用,很快。”

药材都有现成的,醒酒汤先煮好,用冰块冷却后再端了来:“先试试看烫不烫。”

“谢谢。”贺芝兰接了汤碗道谢,凑近小试了下温度,这才端着碗小口小口喝。味道自然不太讨喜,颜色也跟中医汁似的显褐色,但效果奇佳,温热的汤汁下肚,顿时感觉清爽不少。

“这几天没睡好?”李元羲问。

贺芝兰边喝边回:“到不是没睡好,只是有点做梦,这几天要忙的事情太多了。”

“看出来了。还饮食不规律,饮酒过量过杂对不对?”

家里有个神医就是这点不好,撒个谎当场就能给你戳穿了,贺芝兰干咳下:“忙完这几天就好了。”

对此,李元羲目露怀疑,道:“饮食不规律,饮酒过量过杂,睡眠不佳忽视精神疲劳,及熬夜、焦虑,都会有损肝气。肝气不足在年轻时不显,但越往后危害越大,你这是在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

历来淡然的李元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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