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雌父需要赚钱养家,雄父各种不靠谱,两个都不常在家里出现,但西奥多的小日子还是过得有滋有味。

他毕竟不是真正需要双亲陪伴的幼崽了。

纳撒尼尔也不需要,他有弟弟在身边就够了,而且新家天地广阔,有的是能吸引他注意力的东西。

就是真的有家长能这么放心的把幼崽丢在家里,也是真的心大。

虽然家里有摩西会照顾他们,但摩西又不是有三头六臂,两个幼崽里还有一个特别活泼好动的小军雌,摩西也有看顾不过来的地方。

就有一次,纳撒尼尔到处跑,打坏了一个工艺摆件,一下子就将小幼崽白嫩嫩的胳膊上破开了一个豁口。

等听到声响的摩西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两个幼崽对着一地尖锐的碎片发呆。

还好他来的快。

——不然伤口就自己愈合了。

这是西奥多第一次真实的感受到雌虫变态的身体素质。

那么长一条口子,虽然伤口不深,但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就结痂收口了。

摩西将两个看上去是吓呆了的幼崽从危险的碎片里抱出来,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小雄虫一点事没有,小军雌也没什么大碍,直舒了一口气。

他刚刚都不敢想,如果这两个幼崽,尤其是雄虫幼崽出了什么事,他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当然这种情况,他的处罚依然逃脱不了。

他轻声细语的安慰着两个幼崽,为小雌虫上药,又打扫了那一地的碎片,在忐忑中等待家中两位主人的归来,以及随之降下的惩罚。

劳伦斯自然是愤怒的。

先是教训了纳撒尼尔,为他的所作所为。

又斥责了雌奴的不称职,并鞭笞了一顿以示惩戒。

这样的惩罚还在摩西的意料之中,他轻易的接受了。

但奥斯维德看到了摩西在工作中的力不从心,这么大的家还有两个一岁多的幼崽,已经不是一个雌奴能够处理的来的了。

他也没为雌奴求情,只是和雄主提了一下。

“那就让莫尔回来吧,他可以帮着照看弟弟们。”劳伦斯说道。

摩西露出惊恐的眼神,这对摩西来说是比肉|体上的伤痛更可怕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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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7岁的小亚雌就出现在了家里。

到家了将近两周时间,西奥多才知道家里居然还有一位成员是他没见过的。

劳伦斯当然不是真要让莫尔辍学回来照顾弟弟,毕竟这也算是他的孩子,又不是买不起新的雌奴,他丢不起这个脸。

但他不会告诉摩西的。

因为雌奴之前露出的表情真的太有趣了,现在看到孩子的眼神也很有意思。

恐惧、自责、无力、绝望。

劳伦斯就是这么个恶趣味的虫。

这一天刚好是到了莫尔的学校放假的时间,他是在一个寄宿制的学校读书,每周有一天的假期,只是一般情况,假期的莫尔都会呆在学校里。

这一次是劳伦斯认为他需要和家里新添成员见见面,才将他从学校叫了回来。

这是个羞涩内向的孩子,他先是向雄父和他的雌侍问好,又轻轻柔柔的和纳撒尼尔、西奥多打招呼,然后退回了他雌父的身边。

这一天莫尔回来了,西奥多却没觉得家里有什么变化。

在这个家里,莫尔显得非常的没有存在感。

劳伦斯和奥斯维德又出门了。

摩西总是有做不完的工作,忙忙碌碌。

纳撒尼尔和西奥多玩做一堆。

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桌上多了个人,西奥多虫恍惚想起他来。

这是一个难得的所有家庭成员都在的一次晚餐时间。

劳伦斯在和奥斯维德调情,或者说他在单方面的调戏他的雌侍。

摩西站在一边,照看着两个幼崽吃饭。

莫尔沉默的吃着饭,又安静的退场。

如果不是西奥多一直留意着他,很有可能就把他忽视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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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里,西奥多将精神触手伸向纳撒尼尔的房间,轻轻的拂过哥哥的精神,这是两兄弟之间的习惯,就像是唱摇篮曲一样。

有的时候西奥多觉得自己才是纳撒尼尔虫生中那个合格的家长。

他现在已经不大使用这个力量了,实在是也没什么需要用得到的地方。

他从最开始在地底的时候发现并运用这个力量,一路过来,安抚虫崽、攻击医生、讨好斐迪南和劳伦斯,那都是在他感到不安,处于危险的情况下。

现在……

难不成开透视看人家内裤的颜色吗?

更何况这个视野还没有颜色。

也就纳撒尼尔了,每天可以享受到雄虫的精神安抚。

发觉哥哥的呼吸已经平稳,应当是睡着了。

劳伦斯缓缓的抽回精神触手,忽然扫到了一片区域,一大一小明亮的精神线团紧挨着。

他的触手蔓延了过去,为他勾勒出具体的情形。

虽然在精神细线的勾勒下所有东西都是灰白的塑像,但西奥多还是能够稍微废些心力来辨别它们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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