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宁也曾经被人放在心尖上疼过的。

宋锦失踪之前。

那时候的天光灿烂,时间天真烂漫,永远如风般流动,太阳眨眼之间,就沉沉睡去。

日子轻快且温柔。

那时候,宋延宁也是被人疼被人爱的孩子。

宋延宁记得好清楚好清楚,家里有乳白色柔软的窗帘,风和日光纠缠的时候,纱帘温柔得如同梦呓。

宋锦养的郁郁葱葱的吊兰,嚣张的占据了整个阳台,偶尔还会被那只叫“老墨”的橘猫从阳台上打下来。

木质的家具有木头的清香,宋锦喜欢的书零零散散摊开在沙发和木地板上。餐桌上永远摞着各式各样的花茶,大大小小,瓶瓶罐罐,漂亮得无法言语。

那时候,宋延宁也是过生日的。

宋锦给他做漂亮的小蛋糕,摆上切好的水果,然后在小心翼翼的插上几根蜡烛。

“小宁你要小心,千万别把樱桃碰掉了!”宋锦总是像个小孩子,“哎呀,小宁以后要是二十岁三十岁六十岁,蜡烛就好多好多啦!”

那时候宋延宁还用奶油抹在宋锦脸上,笑嘻嘻道:“那就不要蜡烛啦!”

然后被宋锦再用奶油抹回来。

那时候宋延宁没想到,他根本不需要担心这种问题。

六岁之后,他再也没有生日了。

宋锦失踪了,就再也没有人关心他的生日了。

不被疼爱的孩子,生日变得毫无意义。

他其实跟陆云言同一天生日,可就连陆云言都不知道这件事。

甚至在六岁那年的生日,他被迫吃了药。

就在地牢里,不见天日的黑暗里,陆墨给他吃了药。

楼上是纸醉金迷的宴会,楼下是阴暗肮脏的地牢。

几人欢宴,几人苦楚难言。

药很小,白色片状,极苦极涩,他却不得不吃。

起初是昏昏沉沉,之后便是无法逃脱的恐慌。

世界万物都扭曲变形,变成要吃掉他的怪物,只要能逃离这一切,他什么都会去做。

什么都可以。只要能把他从无边无际的恐慌中解救出来。

就像现在。

“小宁,你吃药了吗?”陆云言俯身轻轻亲吻宋延宁的额头。

宋延宁站不住,只能靠在他怀里,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着,十指紧紧的抓住了陆云言的衬衣。

他什么都看不见。

世界一片漆黑,只有陆云言是唯一的依靠。

“我……我……我没有……”宋延宁声音颤抖,“我看不见……我……我看不见……云言……”

陆云言抚摸着宋延宁的脸庞,轻声道:“小宁把衣服脱了,就给你药吃,好不好?”

宋延宁狠狠抖了一下,胡乱推开了陆云言。然而他看不见,小腿撞上浴缸边缘,“哗啦”一声跌进浴缸里。

幸而浴缸周围有软质的防护层,不然就宋延宁这体质,怕是得血溅当场。

宋延宁呛了水,好不容易才扒拉住浴缸边缘,衣物都贴在身体上,苍白的皮肤在衬衣下若隐若现。

他湿漉漉的眼睛失了神,毫无焦距的望向陆云言的方向。

“云,云言……”宋延宁往后缩了缩,直到无法后退。

陆云言握住他的脚腕,把他拽到自己面前。宋延宁的腿被他固定在浴缸边缘,防备不急再次摔进水里。

宋延宁狼狈的从水里爬出来,因为呛了水而咳得撕心裂肺。

“小宁发热期到了吧?”陆云言再次抚上宋延宁后颈,任由宋延宁因为刺痛而把嘴唇咬出了血。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小宁吃这药,未被标记的话,发热期不仅需要特殊的抑制剂,还需要吃药吧?”

宋延宁痛到呼吸困难,大口的喘着粗气,脸庞却逐渐泛上潮红。

“真的不想?”陆云言嘲讽的笑了,“小宁还真是嘴硬啊。”

宋延宁浑身燥热,而来自魏怅然的信息素又刺激着他的生殖本能,叫嚣着抵抗、抗拒、远离另一个Alpha的存在。

宋延宁抬手打向陆云言,但因为看不见,打在了陆云言胳膊上。

“别,别碰我……”宋延宁奋力推倒陆云言,挣扎着想从浴缸中爬出来,“云言才不会这样!”

陆云言冷笑一声,把宋延宁摔回浴缸里,扣住了他的脖子。

“宋延宁,胆子大了啊。”陆云言一边压制住宋延宁,一边解开宋延宁的扣子,“怎么,被一个杂种标记了,就连主人都不要了?”

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无法抵抗的强压下来,宋延宁浑身刺痛,痛到连抵抗的力气都灰飞烟灭,只能无助的掉眼泪。

他已经被魏怅然临时标记过了,他的身体,比他更深刻的记忆着魏怅然的信息素味道。

处于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强制攻击下,宋延宁被欲望和羞辱感折磨得生不如死。

陆云言的吻无法抵抗的落下来,宋延宁无处躲藏,只能被他按在浴缸里亲吻。

“云言……求你了……好疼……真的好疼……”他无法承受生理上的巨大刺痛和因为信息素而产生的羞辱感。

“疼?”陆云言亲吻着宋延宁的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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