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之所以找来于舜,只是希望让许多能心无旁骛地进手术室,等许多痊愈以后,就是一个新的,只属于他的许多。

从日头高照到太阳西斜,凤啸看了看时间,起身道:“你自己想想吧,我也要走了,他还等着我回去吃饭。”

凤啸离开,只剩于舜一个人坐在那里,满脸呆愣,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凤啸回来后,何峰才离开,凤啸把手里的话放到床头柜,鼻子尖的许多问:“今天买的是什么花?”

凤啸:“今天是满天星。”

然后凤啸开始喂许多吃饭,许多吃完后他把剩饭都吃了,又把饭盒收拾到一边等人来收,自己进了卫生间洗手。

“咚咚咚!”

许多听见敲门声:“请进。”

门被推开,许多只听见了脚步声,却没听见人说话,紧张感袭遍身,许多捏紧了被子,喊:“凤啸,你在吗?”

凤啸从卫生间出来,朝一直垂着头的于舜看了一眼然后安抚许多:“别怕,是于舜。”

许多:“……啊。”

凤啸:“你们聊吧,我先出去。”说完,就带上了门。

说实话,许多也无话可说,他是不想让于舜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的,但是既然人家都来了,他也只好硬着头皮打个招呼:“你来了?快坐吧。”

于舜听凤啸说许多失明的时候还无甚感觉,但是亲眼看到许多睁着双眼却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的样子,鼻子一下子就酸了。

许久,许多才听见于舜说:“哥,对不起。”

他哥照顾了他二十几年,为了救他受重伤,现在还失明,还为了他愿意跟凤啸签那种包养协议,每一步都是为了他考虑,可是他竟然只是为了莫须有的猜测就伤害他。

许多默默地听着于舜的忏悔,手指微动,脑子里却在想明天要吃什么好让凤啸去买。

其实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他无意再起波澜,也不想去怪任何人,他能懂得凤啸让于舜来的原因,所以不愿意拂了凤啸的一片心意。

许多等于舜说完,开口道:“没关系,我不怪你,以前的事我们就不计较了,以后你也不必挂怀,你在娱乐圈打拼不容易,以后自己要多保重。”

他得了真相,也没什么愤愤不平,只是感觉一直罩着雾霾的一些地方明朗了而已,他对于舜没了殷切的情感,更多的不过像是对一个陌生人的祝福而已。

从此,过往一笔勾销。

在于舜看来,许多的语气不咸不淡,倒像是真的没把这些事当成什么重要的,于舜以为他哥能说什么“以后我依旧是你哥哥”之类的话,但是许多没说,于舜心里有点失望,但是在许多安静的面容下却有点坐立难安,他又多嘱咐了许多几句,便仓惶离开了。

凤啸从门外进来,手掌抚上许多的后脑勺,柔软的黑发带着夜晚的冰凉传递到手心里,凤啸问:“怎么样了?”

许多在凤啸的手里蹭了蹭自己的脑袋,笑着说:“放心吧,一切都好。”

完结

许多进手术室以后,凤啸,凤吟,何峰,程燃都在手术室外面等待,何峰焦急地走来走去,程燃也不停地转圈圈,他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就算进了手术室也没有用。

几个人都是肉眼可见的紧张,除了凤啸。

凤啸今日一反常态,只是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眼睛死死地盯着手术室的门,眼里是红血丝,一看就一夜没睡。

他竟然成了最冷静的那个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被打开,凤啸赶紧站起来,医生从里走出来,一脸欣慰:“凤总可以放心了,手术非常成功。”

凤啸脑子里紧绷的弦终于可以放松,他捂着脸蹲下身子去,开始放声大笑,笑着笑着变成了哭,眼泪从指缝中流出来。

许多悠悠转醒后重新得见光明,一时有些难以反应过来,凤啸抱着他边亲边笑:“等你出院了我们就去凉城看星星。”

许多沉默了许久,直到感觉到自己脑袋上凉嗖嗖的,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了动手术剃了个光头,他羞得直往被窝里钻,凤啸哄了好久才肯出来。

凤啸笑着说:“我们多多剃光头也好看,后脑勺很圆,像个俊俏的小和尚。”边说还边拿手机咔嚓咔嚓拍照。

许多瞪他一眼:“你信不信我真去出家了。”

凤啸连忙扔掉手机:“那可不行,出家了我怎么办?”

许多正色道:“阿弥陀福,施主请自重。”

两人闹了一会儿,许多又睡了过去,凤啸把窗帘拉上遮住外面的炎炎烈日,也抱着人睡了过去。

养伤的日子悠闲得很,晃着晃着就到了夏末,凤吟在一个凉风习习的傍晚来探望许多。

一见面,凤吟就表达了自己的歉意:“不好意思这么久才来看你,之前因为我弟弟说怕影响你休息,就迟迟不敢来。”

许多很不好意思,毕竟当初他跟凤啸的那档子事,凤吟是完知道的,而如今两人兜兜转转竟然又搞到一起,他怎么想都觉得尴尬。

许多连忙说:“没关系没关系。”

凤吟气场强大,但是又让人心生好感,他捡了几个话题和许多聊天,倒也没有感觉到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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