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说不清那是什么感受。

信息素注入的那一刻仿佛无限短暂又无限漫长,大脑一片空白,意识趋于模糊,可是心里却又滋生出一股强烈的渴望。

“阿辞……”

陆星像是醉了。

他双眼迷蒙,眼尾通红,瘫在顾衍辞的怀里,对他气息甜软地道:“好烈呀……”

凛冽醇香的烈酒气息似乎已经融入了身体,陆星飘飘然,醺醺然,下意识就朝着那股味道倾身而去,话语间是水蜜桃的香气:“可是我好喜欢……”

顾衍辞没有避开他的亲吻,却在浅尝辄止的时候就点上了他的额尖。

“你醉了。”

说完就抱着他去了沙发旁,调整轮椅的高度把他抱放了上去。

陆星却黏着顾衍辞不放。

他手脚并用,将自己紧紧地缠在顾衍辞身上,哪怕是醉倒了以后都没有放开,顾衍辞看了他半响,最后又把他带回了办公桌旁,让他就那样睡在了自己怀间。

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

陆星从顾衍辞怀里抬起眼,迷迷糊糊地问:“几点了?”

“下午六点。”

“我睡了这么久吗?”

“是。”

“可我为什么会睡过去了啊?”

“或许是我的信息素作用太强。”

陆星咕咕哝哝地站起来,又过来给顾衍辞揉臂榜,问他:“我有没有给你枕疼呀?”

顾衍辞说没关系。

“那就是疼了。”陆星打了个哈欠,又继续给顾衍辞揉胳膊,顾衍辞却按住了他的手。

“怎么了,是我给你揉的不舒服吗?”

“该回家了。”

“哦。”

刚睡醒的陆星比往常安静了很多也乖巧了很多,可那朦胧的睡眼和略微蓬起的头发却依旧惹人眼。

“陆星。”

顾衍辞忽然叫他。

“嗯?”

“低头。”

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陆星还是低下了头去,然后就被一双温柔的大手整理了头发。

脑袋顶上温暖的触感让陆星一下子清醒了不少,他跟小叮叮道:我宣布反派是个好人,谁说他不好我就跟他急!

小叮叮也跟着不明所以了:他不就是摸了你的头发吗?

陆星:你不懂!你不懂!

这不仅仅是摸他的头发,还是顾衍辞为人温柔的象征啊。

因为心里开心,陆星就又朝着顾衍辞扑了过去,结果这一次顾衍辞却皱了眉,还看向自己的腿。

陆星想到他腿的状况,也不由得小心翼翼了起来:“怎么了?”

顾衍辞眉头越皱越深,眼中像是有不解:“疼。”

疼?

顾衍辞腿上的神经早就坏了,按理说他大腿往下是彻底没有知觉的,怎么会疼?

意识到这一点以后,陆星的眼睛亮到不可思议,他手指清颤着抚上顾衍辞的大腿,声音磕绊:“真的疼吗?难道你恢复知觉了吗?”

在轮椅上坐了近六年,原本顾衍辞已经不报期待,结果就在这一天,他的腿上又重新感知到了疼痛。

这说明什么?

饶是经历过许多大场面都波澜不惊的顾衍辞,这会儿也难掩激动,他把手搭在陆星的脸侧,嗓音沙哑:“再敲敲。”

陆星在顾衍辞腿上轻轻敲了下,小心地问:“有感觉吗?”

“好像有一点,再重些。”

陆星哪里舍得重,但是为了做尝试,他还是又用力掐了顾衍辞一下。

顾衍辞忽然就笑了。

他拉过陆星的脸,对着他唇角落下一吻,声音有显而易见的喜悦:“疼的,我感觉到了。”

陆星:“!!!”

陆星又跟小叮叮尖叫:他亲我!他亲我!顾衍辞主动亲我了你看到了吗!

小叮叮:我看到了,可是主人,反派的腿是怎么一回事呢?

陆星:难道不是你弄的?

小叮叮:不是呀,如果硬要我猜的话,可能和你们之间的那个临时标记有关系。

小叮叮说的话有道理,但是陆星来不及思考,因为他要赶着把顾衍辞送到医院,再让他做一次面的检查。

顾衍辞的腿本来就是神经性的坏死,现在知觉恢复了,那离站起来还会远吗?

司机保镖很快就位,陆星推着顾衍辞上了车,又是开心又感慨,便握着顾衍辞的手一会儿哭一会笑。

顾衍辞刚想抬手给他擦眼泪,两个人气氛正好,结果这个时候却杀出来一个不速之客。

司机急忙踩刹车下去看,陆星自己抹掉了眼泪皱了皱眉,也跟着下车查看。

结果一个白白嫩嫩的少年就冲了过来,还对着顾衍辞声泪俱下:“表哥救我!”

顾衍辞看了他一眼,眉头微皱:“白词?”

“是我,表哥,有几个Alpha坏蛋对我图谋不轨,正要、正要欺负我……”

前面果然有几个凶神恶煞的Alpha追了过来,顾衍辞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说了声:“先上车。”

陆星跟小叮叮道: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给我查下这个白词的资料。

小叮叮: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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