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xieskong是谢灵运的微信。谢灵运本名叫谢斯空,谢灵运只是他对外声称的名字。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加我干什么?

我看了看他的朋友圈,没有发新照片,那就是没有发生什么事,既然没有,他加我干什么?既然要加,为什么这么晚才加?

这过去一个月了,黄花菜都凉了,他才想起我来,是想我还是想我的活儿?

我没同意。

按照以前,我可能会同意,接着约个地方,再爽一爽。毕竟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但凭什么总是我被他牵着鼻子走?

他以前还跟我装,高岭之花一般,对我疏离那劲儿好像我是什么传染病源。现在他装都不装,直截了当告诉我,他就不是什么好鸟,满肚子坏心眼儿。

我要还巴巴贴上去,我这一世浪荡名都付诸东流水了。

我把手机放下,手撑着洗手池,看着防雾镜中的自己。我无比确定,这世上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成为我牵挂的对象。

这番信誓旦旦还没热乎半小时,我大哥给我发微信说谢灵运喝醉了,还说:“别说大哥有好事儿不想着你,我连我亲师兄都出卖了,你下个视频必须得给我打广告!最近客流量太惨淡。”

我没好意思拆穿他:“你这是有好事儿想着我吗?”

我大哥说:“你就说你要不要?”

“不要,我直播呢,你给他打车送回来啊。”我一个月花那么多钱,我不挣钱他谢灵运养我吗?

我大哥又说:“我师兄这几天连轴转,就白天有几个小时休息时间。我才知道上回跟他一起走那女的是我们师妹,她连哄带骗把他叫出来,就想让他放松一下,谁知他坐下就没断过酒。”

我要直播了:“那你让她带走。”

我大哥还要说什么,我没听。我今天有两个PK,我得先把它完成。

不承想开播半个小时我还没找到状态,唱歌忘词,PK主播问我问题我也只听一半,答又答得颠三倒四,没多久直播间弹幕成了‘崽崽要是累就先休息吧?明天再播也一样’。

我几个大哥给我刷了点钱,也让我去休息。

钱到手了,我恭敬不如从命,早早下播了。

我给我大哥打电话,问他谢灵运在哪儿呢,我大哥说:“你不是不要吗?我师妹带走了。”

我急了:“我说不要你不会硬塞给我?”

我大哥笑了:“现在知道着急了?该,早干吗去了?让你拿腔拿调,还装不在乎,那你要真不在乎,你管他让谁带走呢?”

我懒得跟他说,挂了他电话。

我坐到沙发生闷气,师妹?哪儿来的师妹?谢灵运就这么跟他师妹走了?那他师妹今晚不是开心死了?我有点埋怨自己,捏什么姿态?早知道就同意他加微信了。

我越想越不舒服,穿上衣服往外走,边走边给我大哥打电话,问他谢灵运被带哪儿去了。

刚出家门,谢灵运从电梯处走过来,身姿端方,气定神闲,这是喝多了?

我拿着手机的手放下来,抱着双臂,靠在门上,看着他:“谢医生你不是喝多了吗?师妹呢?没送你?”

谢灵运反问我:“你不是要直播吗?”

可以,谢灵运,本事很大。我剜他一眼,甩头发转身进家门。

我准备再去洗个澡。

出门碰到头发丝都精致极态的谢灵运,再想想我惦记他的半个多小时,真晦气!

我热水开得太足,洗到一半,我有些喘不过气了,遂关上淋浴,手扶着玻璃门发起呆来。谢灵运是知道我大哥会给我打电话吧?装醉酒,想让我去接?没想到我不去,自己灰溜溜地回来了?

真是心机,我才不惯他。

我洗完澡上了床,准备早点睡。后天是新营销峰会,明天我从医院回来就得着手准备了。

我闭着眼躺了十多分钟,还是坐起,风风火火往门口走,开门,敲门。

门打开,谢灵运手撑住门框,身子微躬,“有事吗?”

他黑色衬衫的扣子松了两颗,锁骨很美,似乎可以盛酒喝。我喘着气,踮起脚,捧住他的脸就是一场深吻,恨不能把他两片唇肉磨碎了吃掉。

我今天先惯着他一回,明天再不惯。

我用脚带上门,压得他连连倒退,绊了脚,趺坐进沙发区。

我解他的扣子,粗重的呼吸把我嗜肉欲者的本质暴露无遗。他的胸膛袒露,我食指指腹从他锁骨往下划,直到腰带,我把手伸了进去。

他很烫,很硬,隔着内裤我能感受到他东西上蓬勃的筋络。

他进入状态好快,他也在想我吗?

他眼睛蒙眬,我知我也是。我把摸过他东西的手指放进嘴里,让他看着我是怎么吮吸和舔咬,我问他:“谢医生,你喝酒了吗?”

他也问我:“你直播了吗?”

我摇头:“没有,我想你。”

他双手搂住我的腰,手掌盖住我的腰窝:“我没见过你这么虚情假意的女人。”

我舔他的鼻尖,咬他的山根:“那你可以把我轰出去。”

他不搭这话:“不是不加微信?你现在又是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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