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休过后,南嘉便轮到了晚班,夜晚的病房相对来说安静些,事情也没有白天的多,除了偶尔有几个真的需要的病人会呼叫护士台的铃声外,再没有其他的事情了。

南嘉下班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据说最近道路上不大安,经常有人被抢劫,青青是江北本地人,父母都在身边,所以每天晚上到了下班的时间,她的父亲都会开着车来接她。

而赵汝宁虽然和她一样是别的小县城里来的,可是最近人家交了个男朋友,大半夜的一个电话打过去,她男朋友开车过来接她了。

她奔驰车副驾驶的位置上,落下窗子得意的和同事们挥手道别后便坐着男朋友的车,消失在了夜色里。

南嘉因为处理一个病人的伤口,所以拖延了一会,最后一个才走,本来青青是提议让她表哥赵越泽过来接她然后顺便带上南嘉的,可是南嘉不同意,青青还好说,人家可是表兄妹,而她和他是什么关系,凭什么让人大半夜的送她?

青青也没坚持,毕竟考虑大半夜的,赵越泽大概早就睡了,贸然把人叫起来也不好,而且她知道南嘉肯定不会同意的,所以也就是在南嘉面前提那么一嘴为自家表哥刷一刷存在感罢了。

道路两旁的路灯每走一段路就有两三盏是坏掉的,光线昏暗一片,四周静悄悄的,偶尔有猫从草丛里头窜出来,换做是胆小的人非要被吓一跳不可。

南嘉对于这样的夜路倒是觉得没什么,以前小时候住在农村,有一次她打夜灯走过田埂的时候还遇到了几个坟包,那才是真的叫人发毛。

春天昼夜温差比较大,夜晚的温度很低,还弥漫着薄薄的雾气,南嘉拢了拢身上的棉外套,在冷风中缩了缩脖子,道路上的人很少,偶有夜归的上班族路过,暖黄的路灯下,影子被拉得老长。

身后不远处有人轻咳了几声,南嘉本来没在意,可是走了一小段路后却突然察觉到几分不对劲来。

后面那个人好像跟着她很久了。

从刚刚开始那人的影子就一直都在,南嘉突然想起了最近比较猖獗的抢劫案,好像总喜欢挑夜归的人下手,她心中一紧,紧紧抓住了身上背着的包包。

她包里没有多少现金,可是却有诸如银行卡,身份证,医保卡之类的东西,丢了很是麻烦,而且他一个落单女性,谁知道歹徒除了抢劫外还会有别的什么想法?

想到这些,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而身后的人明显也察觉到了什么,拉低了帽檐,脚步快了起来。

越往前便距离闹市区越远,人更少了,到最后更是空无一人,可是身后的影子却像牛皮糖似的紧紧黏着她怎么甩都甩不掉。

她心里的最后一丝侥幸被消磨殆尽。

身后的人越跟越紧,南嘉方寸大乱,慌不择路的在道路尽头向左拐了进去,企图甩掉身后的人,可是却发现她拐进的是一条黑漆漆的死胡同。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人也一并拐进了胡同里。

“你倒是继续跑啊。”为首的那人看着年纪并不大,长得流里流气,一脸的嘲弄,仿佛猫戏老鼠似的看着南嘉,一步步逼近。

她连连倒退了几步,弃车保帅似的将包扔给了他,声音微微发颤,近乎哀求:“你想要的都给你,拜托,放过我。”

那人接过南嘉扔来的包,扒拉看了一下,抽出了里头几张红艳艳的纸币,嗤笑了声,点都不用点的直接揣进了兜里,笑容猥琐,一步步将南嘉逼到了巷子的尽头:“这么点,还不够我出来一趟的价值,姐姐,要不你今天晚上牺牲自己满足一下弟弟如何?”

南嘉背抵着墙,冷汗直冒,那人的气息铺面而来,手也开始不老实了,她咬着牙忍住眼眶中快要掉下来的眼泪,就在她打算宁为玉碎不为瓦时,那人却被人从身后一脚踹飞砸到了墙上,南嘉寻了个空隙,慌忙闪身到了一边。

就在她尚未反应过来时,却被来的那个人扯了手臂,护在了身后。

她躲在他的后背,月光拨开厚重的云层倾了下来,朦胧的光线下,他的脸庞显得越发英气。

“边……”她有些呐呐。

“先躲在我身后。”

边正没有多话,只是将她紧紧地护在身后,歹徒好像也是练过的,猝不及防被他偷袭后很快反应了过来,一小巷里头空间狭窄,在无路可逃的情况下,他选择性的忽视掉了人身上的警徽,抡了拳头朝边正的面门而来。

边正避开了头,扯住他的手关节狠狠地反拧,只听“咔”的一声响,他的关节便脱臼了,歹徒倒在地上痛得龇牙咧嘴,凶性彻底被激起,将目标转向了南嘉。

只见他滚了一圈,一个打挺起身,直奔南嘉而来,与此同时手上还多了一把冒着森森寒光的水果刀。

南嘉哪见过这样的情况,她想跑,可是双腿却跟灌了铅块似的,怎么都迈不动。

眼前寒芒一闪,她惊得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就在觉得自己大概是要完蛋时,只感觉被人扯入怀中,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好像听到声闷哼响起,她睁开了眼,边正紧紧抱着她堪堪避开了歹徒的致命一击。

紧接着,他将她一把推了出去,转过身,一拳头打在了歹徒的下巴上,似是动了真格,招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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