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兔子蹬鹰”还是她在部队时候学的,如今琵琶骨被锁,双臂用不上力,刚好用得上。

豹子落地发出巨大的声响,而这畜生也被激发了全部兽性,刚刚落地便又冲着颜倾淸冲过来。

只是这次它学聪明了,并没有高高跃起,而是像炮弹一般直接冲上去。

这下要是被撞上,不死也得断几根肋骨。

颜倾淸眯了眯眼,还是决定铤而走险。

拼一把,自己就能逃出生天了。

思及此,颜倾淸双脚扎马步,微微躬身,双目直视豹子的双眼。

豹子速度很快,快到颜倾淸刚刚评估出它的速度,这畜生就已经到了眼前。

而颜倾淸在豹子扑上来的那一刻,右脚在铁笼上借力,整个人腾空而起,一个空翻过后直接落在豹子的背上。

豹子瞬间便想把颜倾淸甩出去,但颜倾淸早防着这一手,骑上豹子身上的瞬间,一个千斤坠直接把豹子压爬在地上。

而颜倾淸不待豹子反应,出手如电,右手如鹰爪,直接扼上豹子的喉咙,用尽最后的力气捏碎了豹子的喉管。

待豹子彻底软下去,颜倾淸也再没了力气,整个人从豹子身上跌下去,像一条有出气没进气的死狗。

笼外,慕承闲将整个经过全部看完。

一双清透的双眼目光微沉,搭在膝盖上的手指轻轻敲击膝盖,半晌才开口。

“开门。”

站在轮椅后的景珩闻言,低声道:“诺。”

而后拎着钥匙直奔巨大的铁笼。

血腥气蒸腾,还有兽类特有的腥气熏得人作呕。

但景珩眉头都未皱一下,开了门后推着慕承闲进了笼子。

轮椅到了颜倾淸旁边,慕承闲一摆手,景珩自觉离开。

微微俯身,全不在意扑面而来的血腥气。

慕承闲伸手拨弄两下布满血迹的铁索,浅笑一声。

“你除了命大一点,还真是一无是处。”

颜倾淸勉强抬起头看着这个风光霁月的男子,而后勾唇一笑,衬着满脸血污,分外狰狞。

“倒也不是,毕竟若是用我来牵制将军府,还是有些用处的。”

慕承闲眸子微眯,手上用力突然攥紧铁索。

颜倾淸被铁索牵制,不得已抬高上半身。

铁索与血肉骨头摩擦产生的剧痛让颜倾淸止不住发抖,可她依旧抬着头直视慕承闲的双眼,目光中尽是挑衅。

见她这副从未展现过的模样,慕承闲弯了弯唇角。

“终于肯露出真实面目了?不装傻充愣了?”

“装傻充愣已经让我死了一回,事实证明,装傻没用。”

猛然松手,任由铁索带着颜倾淸的身体狠狠跌回地上。

慕承闲稳稳的坐在轮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颜倾淸。

“好,你可以活下来了。”

留下这句话,慕承闲径自操控轮椅离去。

而颜倾淸心中明白,慕承闲放她一马并非是自己说服了他,而是自己那句“牵制相府”,于慕承闲来说,正中下怀!

被放回别院,颜倾淸顾不上嫌弃这比狗窝还不如的地界儿,一头栽在榻上,失血过多让她眩晕不止,可慕承闲分明没有让人医治她的意思。

难不成自己只能在这等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