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兮歌晕倒的消息一传到墨郗尘耳朵内,他便立刻安排好手头上的事情打道回府。

想不到他只是离府半晌,便有人敢对她动手脚,还真是不把他这个王爷放在眼中。

禁室内,楚兮歌面色惨白,虚弱躺在床榻上,看起来已经丢了半条命。

墨郗尘赤红着双眸,森然的身影笼罩住禁室外所有下人。

“你们都给我听着,挖地三尺也要把伤害楚小姐的凶手找出来,这份公道我替她讨了!”

所有人知道墨郗尘脾气时好时坏,可是发这么大的火气那还是头一次。

看来外界所传不假,向来不近女色的王爷如今终是开了窍。

下人离开后,墨郗尘坐到榻边,双目深情凝视着楚兮歌,单手捧起楚兮歌脸颊,“歌儿,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楚兮歌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声音,缓缓睁开眼,看到是墨郗尘,竟恍若隔世。

她看到墨郗尘并不想搭理他,“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反正待在这里早晚我也会没命,还不如趁早离开。”

听了这话,墨郗尘心头一紧,“凶手的事你放宽心,我一定会找到的。”

门外站着的戚草和孟辞窃笑,孟辞打趣,“果然是一物降一物,我家王爷算是遇到对头了。”

“那也是我家小姐降了你家的王爷。”戚草扬脸笑道,孟辞撇嘴,懒得和她斗嘴,闷声不语。

墨郗尘待了一小会儿假意离开,实际一直在暗处守护。

楚兮歌身子乏得很,一直睡到了晌午才起,又吃了些饭精神也好了许多,拉着戚草在院子里散步。

“小姐,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真的要走吗?”戚草揽着楚兮歌的胳膊,将她带进小亭子里歇脚。

楚兮歌望着院子里几近凋败的花树,长叹一声,“解铃还需系铃人,这是我惹出的祸端自然要由我去解决。”

戚草一下子紧张起来,“小姐,我觉得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在这王府和小姐有仇的不过是那院子里的人,小姐,虽说在这王府也不安宁,但是好歹也是个栖身之地啊。”

楚兮歌脑海中闪现过从前种种,心里升起寒意,面上却风轻云淡,“放心,离开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只不过戚草……”

“嗯?”戚草听到小姐不会走就放下心来。

“我看过了,那药被调换了,我现在怀疑炼药房内的药材都有问题。”楚兮歌紧紧握住戚草的手,神情紧张。

戚草一语中的,心有疑惑,却也猜不透楚兮歌的心思,“她当真如此心狠手辣?小姐,如今你身子未好,他们怕是会落井下石。”

“落井下石又何妨?我楚兮歌早就发誓不会再被任何人欺辱。”楚兮歌双眸坚定。

但言语未尽,她的头便有些晕眩,戚草见天有些凉了,便扶着楚兮歌回了屋子。

楚兮歌身子软软,躺在榻上思前想后觉得不对劲,那药她看过了,只不过是些迷魂药而已,难道她的目的就这么简单?

“歌儿。”墨郗尘的声音打断了楚兮歌的思绪,只见他笑如微风,坐在榻前,拿眼细看着楚兮歌,“想什么呢?我叫你好几声都未答话。”

楚兮歌依旧对他爱答不理,“没什么,你不是说要抓到害我的凶手吗?抓到了吗?查到是什么人所为了吗?”

墨郗尘极力掩饰自己的情绪,“没什么头绪,这几日府上的人并没有什么走动。”

“会不会……”

“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你病情怎么一直反复,你这个医者怎么只会给别人治病不知爱惜自己身体呢?”墨郗尘为楚兮歌整理好额前散乱的发。

楚兮歌苦笑一番,轻轻推开墨郗尘的手,她散漫开口,“我没事的,你们怎么个个都一脸紧张的模样,好像我命不久矣的样子,再说了我有何重要的。”

“小病一拖就成了大病了,你知病理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是啊,我是个医者,专管救人性命,可是我自己的性命却由不得我掌控。”楚兮歌面色憔悴,气息微弱,比昨天看起来还要虚弱。

“你究竟怎么了?”

楚兮歌心直口快,虽在病中,她也明晓事理,鼓足勇气问道:“你真不知谁人想害我?在这府上和我有芥蒂的人你会不知?”

墨郗尘闻言脸色骤变,手一下子就松开了楚兮歌,眼神中有恐慌有茫然有无助有惋惜,竟像一个被抢走心爱之物的孩子一般,着实让人心疼。

“你是何意?”墨郗尘声音低沉,没有一丝温度。

楚兮歌眼里蓄满泪水,却迟迟不肯坠地,声音微微颤抖,字字含泪,“我是何意也与你无关了,我的性命也与你无关,你放我走好不好?”

墨郗尘迟迟不肯作答,眼睛却没有再看向楚兮歌,他不知该作何回答。

楚兮歌声泪俱下,仍然不肯放弃,再次问道:“你当真是在护着我?”

墨郗尘将头扭向窗外,一脸逃避。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还护着我吗?”楚兮歌狠狠咬着唇,直至腥甜入口她才肯松开牙关。

楚兮歌甩开脸,蹭掉眼角的泪,“你走吧,我要去炼药了。”

“炼药?你想炼便炼吧!本王不管。”

楚兮歌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更何况是正在气头上,眼看着她赶自己走,墨郗尘也不敢多留,怕弄得她情绪波动。

“好,本王这就离开。”

楚兮歌看到墨郗尘离开,眼神暗了暗。

他几时如此听话了,还真是个幼稚鬼!

她带着不忿离开房间,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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