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更提要:插播对严镇的爱情观影响很大的副CP

================

严镇做好了面对一切浮夸剧情的心理准备。

然而事实证明,节制的习性大大地限制了他想象力。

面前的景象比他所有的推测加在一起都更夸张:乔逸之被各种材料的束缚物——锁链啦、皮带啦、绳索啦……横七竖八地缠在沙发上,活像一个由外星虫族制造的茧,晏凌坐在他身边,沉着脸,一手拿着一把雪亮的尖刀,一手捏着几张皱巴巴的纸。

严镇心想还好没让司机跟着进来。

否则还得给司机封口费来保住乔家的名声。

正想要说点什么来缓和气氛,晏凌已经开口:“严总,谢谢特地赶来。”

严镇看了看乔逸之,又看了看他,不太敢说又刺激性的话,只点点头:“不客气,应该的。请问……我能为你们做什么呢?”

“来给我们做个见证。”晏凌把电话里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次。

严镇瞥了乔逸之一眼。乔逸之用唇形示意都听晏凌的。

严镇只好又问:“见证什么?”

“从今以后,”晏凌的眼神和刀一样锐利,“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大路朝天,永不相见。”

严镇是眉心一跳。又看乔逸之。乔逸之微微地点头。

严镇便说好。

晏凌把手上那几张纸递过来:“这是合约。我已经让他画了押,我自己也签了字,你在见证人那个地方签字就好。”

严镇点头。

接过纸一看:哪里有什么合约条款,几张被捏得起毛的纸上,布满横七竖八肆意凌乱的手写体,密密麻麻都是“放我走”、“我要走”、“要么自由要么死”之类的话……

严镇呼吸一滞,又往乔逸之的方向看了看。

乔逸之用力闭了闭眼,皱着眉点头。

严镇从茶几上的笔筒里抽一支笔,做郑重其事状翻看了一下,在最后一张纸上找了个空白的地方签下自己的名字:“好了。”

话音刚落,晏凌猛然暴起,飞扑上前,用力抓住严镇的胳膊:“严镇,严镇,你是最靠谱的,你做了见证,你得看着逸之,可不能不算数。”——失去理智的人本来力气就大,他又下了死劲,虽然指甲磨得很圆,还是立刻把严镇的衬衫扯破,在手臂上留下几道很深的红痕。

严镇“嘶”地倒抽气,不由倒退了一步。

晏凌整个人跟着往前一跌,口里还是念念不忘:“严镇,你是说话算话的,你可是签了名的……”

严镇只得连忙答应:“我签了名,会负责的。”

晏凌听严镇这么说,才长长地松了口气,整个人仿佛抽掉线的木偶般骤然瘫软下去。

“阿凌——阿镇!别让他摔着……看着他的刀!”乔逸之大骇,声音都变了。

严镇连忙伸手接住晏凌,顺势抽掉那把刀。

乔逸之飞奔过来,把晏凌抢在怀里。

严镇看乔逸之身上七零八落还挂着那些花胡哨的缠缚物,直头疼:“你这……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

乔逸之没答话,神贯注地在晏凌身上翻看检查。

严镇头更疼了:“喂老乔,问你话呢……他没事,都特么挠在我身上呢!”

乔逸之查看半晌,确认是真没问题,把人小心翼翼地抱到沙发上放好才说:“上次割手腕,好不容易救回来,一直就是木僵状态,现在好不容易有点活气,他爱怎么闹都由着他……”说着笑了一下,“你别看他这样,明天醒来就忘了,就还像以前我们刚开始的时候一样……很可爱,又黏我。”

严镇还想问什么,话没出口先打个喷嚏:“这都什么味儿。”

“安神的熏香。”乔逸之回答,视线缠在晏凌的脸上,伸手慢慢抚平他紧皱的眉心,“对他情绪好。”

“有用么,别病急乱投医啊……”

“不知道,只能赌一赌,”乔逸之并不避讳,“要他能好起来,我减三十年阳寿都乐意。”

“早知今日你……”严镇话到一半,觉得不合适,硬生生打住,想了想又问,“既然这样,你怎么又去捧个画家?”——乔逸之给石磊办画展那阵仗,一看就不正常。

“我哪敢!”乔逸之连忙辩解,又嘘严镇,看看晏凌睡熟了才说,“晏凌当时一直对外界刺激没反应,有一天偶然在ipad上看到他的画,忽然眼睛就转了我才……你可别瞎说。”

“行吧,”严镇无话可说了,“没我什么事我回去了——家里有个人还没哄好呢我就赶出来给你擦屁股。”

乔逸之对他比了个大恩不言谢的动作:“哄好点,别学我。”

“我又不傻。”

严镇挂记着苏谨心,步履都比平时匆忙。走到门口又停下来——他毕竟是签了名的,晏凌那凄厉的哀求,也的确……碰触了他的一部分深藏不露的柔软。大概就像是做了父母的人,看到别人家的孩子受苦,便会担心同样的祸事落在自己家的孩子身上,不由也会心疼。自从有了苏谨心,他心软的时候都比以往格外多一些。于是他试探着对乔逸之说:“你如果真的为晏凌好,要不就……”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