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承站在床边,下身围一条浴巾,Alpha信息素源源不断向外涌出。

他定定站着,眼神闪烁,肩颈处肌肉绷成起伏的一块块。

被子掀开一半,里面藏着一个沾满体液和味道的按摩棒。

靳承的脸色难看得吓人,周身气压愈来愈低。

额头暴起青筋时,他砸碎了杯盏。

力道很重,瓷片飞向四处,有几块在靳承的小腿划出细小的伤口。

怒火得到暂时的发泄,靳承眼里的红褪去些许,似乎找回部分理智。

有人敲了敲门。

靳承没有出声,房间里只有粗重的喘息。

短暂平静过后,管家打开门走了进来。

“抱歉,先生,只是想要确认您的安。”

他欠身道。

靳承背对着门口,露出赤裸精壮的脊背,肌肉轮廓相当明显,皮肤上还纵横着些陈年伤疤。

他过去是军人,近几年才退伍从商,长时间军营生活锻炼出良好的作息,而平常没有性爱的Alpha只能用健身消耗自己多余的精力,因此靳承始终保持着良好的身材。

闻言,靳承的头微微偏了偏,视线却仍旧钉在那根按摩棒上,眼神阴鸷,薄凉的嘴唇紧抿。

Alpha信息素虽无法对Beta形成生理方面的压制,但这种味道达到一定浓度会令任何人感到不适。

管家因为信息素含量超标而感到不安,他一眼看到床上的东西,心下了然:“需要去和一繁说明一下吗?”靳承周身围绕着低气压,他当然知道这东西属于谁,否则他就不会因此就产生这样的反应。

他的短发湿得向下滴水,落到肩膀上,沿着弧度鲜明的肌肉没入腰际,浴巾遮掩的部分鼓起很大一块。

他眼神闪烁,薄唇紧抿,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管家几乎快要窒息的时候,才听到靳承缓缓说:“不用了。”

一繁蔫了几天,女仆们和管家表示理解。

大家都知道他正度过一段艰难的时期,无论是指发情期还是其他。

但一繁其实并没有什么感觉,他想了很多办法,做特殊的准备。

他从来不曾看透过先生,可是做了那么多努力,先生却离他越来越远。

先生拒绝他的求欢、第一次和女性约会······桩桩件件事情罗列起来,推着一繁向前走,身不由己地踏出每一步。

他横下一条心,就没打算再回头。

工作上出了些问题,这天靳承到家时,天色已经很晚。

管家接过他的大衣挂到衣帽架上,经过的佣人们个个噤声,较平常安静许多。

靳承心下存疑,但没有过多在意,转身上楼去。

房间整洁,空气中没有Oga来过的痕迹,反倒多了缕花香。

靳承一眼便望见那株玫瑰,鲜红,娇艳,插在床头的透明花瓶里,根系浸着清水,瓣上落着月光。

他草草瞥了一眼,便走去浴室洗漱。

等到靳承再出来时,房间里的灯却被关掉了。

落地窗外的月色洒下来,只映亮几处空间,其余照不到的地方皆是一片漆黑。

床上安卧着一个微微起伏的轮廓,边缘被勾勒得发亮,像处微妙纤细的留白。

靳承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这些天一繁做得一次比一次出格大胆,他只当看不见。

有些事来得太快太急,就成了错误。

靳承的眉紧锁着,短短一瞬间,心中含混的情绪便翻涌而上,填满大脑。

他三两步走到床边,动作不经意透着些许气恼。

他应该原则分明地拒绝,然后赶走这个不开窍的Oga,让人去闭门思过,想明白这些日子里的每一个为什么。

靳承长臂一扬,粗鲁地掀开被褥。

一个干净、漂亮的Oga,无所知般卧在靳承的床上。

床垫偏硬,可他仿佛很舒适地侧卧着,像一汪水。

月光描摹他的脸庞,明明是携着目的而来,他却好像是被来人冒失的动作惊醒,缓缓睁开一双眼睛。

瞳仁模糊不清,深处闪着两点光。

他穿一件黑白相间的女仆制服裙,背德却情色。

缎面绸面交织,花一般的袖口,裙摆洁白柔软,落在床上的每一道褶皱都浮起光华,一如夜晚月下波光粼粼的水面。

甜美的信息素渗入包裹着玫瑰花味道的空气中,对一个健康的成年Alpha而言是致命的诱惑。

一繁默默将人看着,一双眼含情,试图诉说所有渴求。

先生却只站在床边看着他,一动不动。

“先生······”他心下焦灼,有些难堪。

先生只围了条浴巾,姿态却显得要比他体面。

他咬了咬嘴唇,跪坐起来,探手去触碰先生赤裸的腰腹。

出乎意料的是,先生没有躲。

一繁的手很凉,缓缓压实,温度就从掌心爬上来,让他的脸也随之泛起热意。

他吞了吞口水,一双纤细的手臂绕到后面,环住先生没有半分赘肉的腰。

手下的皮肤烫得灼人,腹肌紧实,沟沟壑壑块垒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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