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徒,你可认错?”

轰然一道声音炸响在耳畔。

夏贤头脑晕沉沉,头重脚轻,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好痛……

夏贤只觉得五脏六腑好像都倒了个位置,剧烈的痛感让他忍不住吐了一口血出来。

夏贤忙伸手捂住唇,沾了满手的血。

“师尊……”他抬头看向站在高处那人,下意识地呢喃出声。

“孽徒,我最后问你一遍,你是否知错?”白衣渺然的仙人脸色冰冷,声音仿佛雪山高峰融下的雪水一般清凌透彻,带着刺人的寒意。

夏贤从来都没受过这样的痛,现在已经有些神智不清,更别提思考了,只知道无意识地重复别人说的话。

他喃喃问:“我……犯了什么错?”

在场诸人皆有修为在身,耳聪目明远超常人数倍,自然听清了他说的话。

不禁窃窃私语起来:“师弟他这是……死不悔改么?”

“依我看做出那等心狠手辣背叛同门之事的人断不可留,也就是师叔祖心善愿给他一次机会,结果这人还偏要嘴硬!”

“平日真是看不出来啊……原来他是如此心肠恶毒之人。”

众人的窃窃讨论声传入夏贤耳中,他迷迷糊糊抓到几个关键词……“欺压同门”“见死不救”“痛下杀手”“偷袭”什么的。

夏贤睁着眼睛费力地看向那身穿白衣的人,眼里溢满泪水,眼泪不受控制地沿着脸庞滑落。

简朝见他这样,纵然是铁石做的心肠也忍不住软了一分。毕竟是自己从小带大的孩子,可是……竟不知他什么时候养成了这副毒辣性子。眨眨眼睛,将那一丝不忍抹去,剩下的是冰冷的失望,叫人光是看着,就觉得窒息,仿佛陷入了沉冷的湖水,四周都没有光,黑漆漆地被拖着下坠。

夏贤捂着胸口只觉得心痛难忍,手脚冰凉,止不住的恐慌从心底蔓延开来。

“残害同门、阳奉阴违、撒下弥天大谎、不思悔改,夏贤——今日本尊便废去你修为,将你逐出师门,从此,本尊座下再无夏贤此人!”简朝轻轻一甩宽袖,一道法术打在夏贤身上。

痛……

好像皮肤一寸寸裂开,骨头被一点点碾碎……痛死了……

夏贤眼睛一闭,彻底昏迷过去,额头止不住地冒着冷汗,嘴唇被咬得渗出血丝。

冷眼旁观这一切的另一位当事人见他这副模样,心中既无快意也没有怜悯。

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区区成仙路上的绊脚石。

自从在宗门大比上一举胜过了夏贤,靠此声名大盛,喻祺然就不再关注夏贤,却没想到这人竟然自己要作死,逼得他不得不亲手除去碍了他路的人。

他冷眼瞧着,想起入门第一次同夏贤见面的样子。

那时候意气风发少年英姿,可端的是盛气凌人。

只是如今,倒也只是只丧家之犬。

没了修为,便生生抹去了此前二十年人生的一切意义。

逐出师门,就是硬生生挖去了夏贤心上一大块肉。宗门谁人不知,夏贤最最重视的就是他的师尊。

围观的人看足了今天这场戏,与旁人津津乐道地谈论此事,俱都是幸灾乐祸,渐渐都散了开去。

唯留简朝一人立在原地,注视自己浑身血迹昏迷过去的大徒弟。好像心境一下子有了破绽,他不禁反思,是不是自己教养夏贤的方式错了,以至于造成今日恶果?

再多说已是无益。

简朝深深看夏贤最后一眼,叹息道:“望你日后重新为人。”

然后嘱人将夏贤送下山。

夏贤在昏迷时又被痛得死去活来,最后竟然是生生给痛醒的。

入眼,已经不见了之前仙风道骨的男人,是简陋的蓬草屋顶,也不知道现在身处哪里。

他动了动身子,却发现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而且一使力,身上就是钻心的疼,于是放弃了动弹。

“你醒了。”一个穿着白色弟子服的少年淡声说了一句,眼底是掩藏起来的轻蔑,“师叔祖令你日后好自为之,莫要再行恶事。”然后放下一袋灵石和一袋辟谷丹扬长而去,背影匆匆,仿佛夏贤是什么沾染不得的恶臭事物一样。

夏贤闭着眼开始想剧情。

以前也有这样的情况,中途突然穿越,真的是非常考虑应变能力了。

不过,一来就痛晕过去还是头一遭。

“贼老天,下次穿越好歹打个招呼啊,谁知道睡一觉就突然换了个世界,以后都不敢睡觉了好吗?”夏贤忿忿不平地碎碎念。

唉,那些小伙伴们以后可能都见不到了。(夏贤内心OS:上过床也是好伙伴,没见过男人之间互帮互助的吗?)

夏贤很快收敛好伤感的情绪,回忆剧情。

过了一会……

woc!我最羡慕的起点种/马男主!

可惜,男主是别人的,他仍然是个炮灰。

原主作死的原因可以笼统概括一下:缺爱的熊孩子为了博关注加上内心的嫉妒开始搞事情,最后越搞越大,把男主惹恼了。Over,领便当。

据说原主是因为成为废人,再加上被师尊厌弃,身为天之骄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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