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北望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一直到晚上才回消息,彼时简暮刚上完药趴进床里。

谢北望:问的小何。

简暮看完就不乐意搭理了,因为谢北望间接性熄灭了他的绮念。把手机一甩,简暮沉沉睡去。

但他睡得不安稳,梦里走马灯似的场景跟放电影一样,一会儿梦见和谢北望的初遇,一会儿梦见谢北望的白月光。

做的梦太恶心,直接给简暮恶心醒了。

他抹掉头上莫须有的冷汗,僵直的坐起来,无可抑制的想到谢北望。

他和谢北望认识之前还没火,属于片场里边当炮灰,片场外边当弟弟的那类人,前经纪人把他当牛使唤,拿着经纪人的工资,操着老鸨的心。

那人说好听点叫经纪人,说难听点就是个拉皮条的,仗着小作坊公司治下不严就兴风作浪。简暮那会儿年纪小,脾气也傲,经纪人把拉客的主意打到简暮身上的时候他瞬间就炸了,差点直接和人干起来。但他动手的地儿没挑好,周围人太多,生生被拦住,然后莽撞的简暮就付出了代价,直接被雪藏了。

雪藏之后简暮过了一段挺寒酸的日子,他不好意思朝家里伸手要钱,只能打肿脸充胖子。

前经纪人不愿意放弃简暮这只潜力股,敲打一段时间后觉得简暮肯定服帖了,所以给了他一个顺坡下的机会组了个酒局。

简暮找了套最体面的衣服过去,程冷脸看着经纪人在酒桌上谈笑风生,几个同公司的艺人笑的花枝乱颤。

哪怕简暮脸再黑,但架不住他长得好,二十二岁的简暮哪儿都好,室内的灯光一打,脸上白生生的,招人疼,简暮不主动也能入老板的眼。

前经纪人把准风向,拉着简暮给老板们敬酒,轮着来,一人敬一杯,喝完之后简暮就晕头转向满脑子只想吐了。

其中一个叫不出名字的总凑到简暮旁边,一边在桌下摸简暮的大腿一边笑着端起酒杯,劝简暮再跟他走一个,手跟游蛇一样恨不得直接摸到腿根,简暮忍不了,腾地一下就站起来。

“我去趟厕所。”

他跌跌撞撞出了酒席,到厕所是真吐了,醉酒是一方面,被老男人摸恶心是另一方面。

前经纪人怕他尿遁,简暮刚舒坦下来就急不可耐的给他发消息,简暮,把握好机会,别错过属于你的男主剧本。

简暮盯着手机直反胃。

厕所一个人都没有,简暮也根本不出名,所以懒得顾忌,毫无形象的坐在洗手池边的高垃圾桶上叼了根烟。

谢北望进来的时候穿着修身的白衬衫,和狼狈的简暮相比他完美的像从颁奖典礼走出来的名模,身散发着显眼的贵气,简暮不消多看就知道人肯定是成功人士那一挂。谢北望没有左顾右盼的兴致,所以一个眼神也没转给简暮,简暮盯着人走到洗手池打开水龙头,把手指一根一根搓洗干净后扯了张纸慢悠悠的走到简暮面前。

“让让?”谢北望道。

简暮盯着他楞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大腿一翘露出被遮挡的垃圾桶口。

“你随意。”

谢北望把浸湿的手纸丢进垃圾桶,狐疑问:“厕所管理员?”

简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