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门突然被人撞开。

一个锦衣青年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撞门而进。他身上的衣服,镶满金玉,华丽的有点耀眼。

衣摆处压着花纹是蓝色云纹,随着锦衣青年撞门的动作,衣摆在空中飘出一个大幅度,像划破寂静空气的一轮弯月。

锦衣青年进门就直奔内室,高声喊着江怀玉的名字。

江怀玉目光落在锦衣青年腰间,看到他腰间挂着枚上好层色的玉串,玉串下用红线纠上一枚金色珠子。

江怀玉没认出来这人是谁,在原书中,书里没有提过这人。

不过下一秒他就知道来者是谁。

锦衣青年叫完他的名字后,入门,一眼看到谢眠,他将目光转到了谢眠身上,眼神顿时像看到什么肮脏的东西一样,阴沉了下来。

“你怎么在这里?”锦衣青年冷呵了一声,声音里满是讽刺,他上下打量谢眠。打量完,翻了个白眼,“你在这里也好,免得我再去找你一次。来人啊!把那个死胖子给我带进来。”

江怀玉一听到死胖子两个字,莫名想起了魏延。

眼前这个锦衣青年的身份江怀玉在察觉到他对谢眠的厌恶也清楚了。

这个锦衣青年不是其他人,真是书中一个叫李络玠的炮灰。

他在原文里的副本中,出场不过一章,就被谢眠给弄死了。原因无他,只因为这个炮灰,实在作恶多端,他跟原主一样,出生仙门世家,是个二世祖。

他比原主还嚣张跋扈,杀人放火,强抢无权势的女修,简直把坏事都做绝了。

谢眠天生坏种,弄死他自然不是为民除害,而是报复。

李络玠跟原主一样十分讨厌谢眠,与原主讨厌谢眠的原因不一样,他讨厌谢眠的原因只不过是因为谢眠天赋比他高,比他优秀。

嫉妒泛滥,李络玠伙同原主,一起针对谢眠。针对还不说,在原主被谢眠污蔑弄死后,他还拿箭射谢眠,抓了谢眠认得姐姐,逼迫谢眠跪着向他求饶。

如此作死,他下场不比原主好。

射完当天晚上,逼迫谢眠下跪时,就被谢眠折断双腿,挖出膝盖,活活烧死。

本来半开的殿门被人为撞开,几个手带护腕的修士簇拥着从殿外进来,为首修士手里提着个垂着头,双脚拽在地上,死气沉沉的胖子。胖子身穿靛青色圆领袍子,被人五花大绑,嘴里塞着白布,身上布满脚印和血渍。

为首修士进入内室,把胖子往地上一扔,胖子立刻从昏厥状态清醒过来,双眼雷达似的,扫定在江怀玉身上,口中发出呜呜声。

江怀玉先前听李络玠说胖子,莫名想起魏延。此时,为首修士把李络玠口中的胖子拖上来一看,还真是魏延。

魏延此时已经不复之前的风光,要多惨有多惨。

李络玠撇站在一旁的谢眠一眼,抬脚一脚踩魏延肚子上。“死胖子,弄死我信鸟,胆子真肥。”

魏延被踩中肚子,脸色顿时煞白,求助的望着江怀玉。

江怀玉饶是心理素质强大,也被这一幕刺得难以接受。正要开口让李络玠放下脚,忽然顿住。

他不知道原主平时是这么跟李络玠相处的,据原文短短一段话,只能分析出原主和李络玠是相识已久的好友。

——两人臭味相投,同样看不惯谢眠,且家世相当,一拍即合,成了好友。

江怀玉硬着头皮,试探性的道:“你先放开。”

李络玠奇怪的看向江怀玉,江怀玉立刻知道刚才说话的语气太过温和,当即用颐指气使的语气,道:”魏延怎么说也是我的人,轮得到你来打来骂?什么信鸟,都没听过,多贵重的东西,弄死了赔你一个不就是了。“

李络玠放下脚,示意为首修士把魏延嘴里白布取下来。

“还能是什么信鸟,自然是免你惩戒的信鸟。“

“免惩戒?“江怀玉有些奇怪,难道放出凶兽的不是原主,而另有其人。

这个猜测刚在脑子里打了个转,就被击破,只听李络玠说,“听说你闯禁地、放出凶兽。残害弟子要受刑,我连忙从家里赶出来,,想接你从后山离开这破宗。就这点小错也值得惩戒,简直贻笑大方。

李络玠目光阴寒,一一扫过在场之人,目光扫过谢眠和魏延时,停留的时间明显比其他人要长。

“谁知,我放出的信鸟却被人弄死了。”

“后面,我就被越沉水越宗主扣下了,扣下期间,我就查,到底是谁干的,把我信鸟弄死了。”

江怀玉听懂他的意思了,轻飘飘看向魏延,“你的意思是魏延做的?”

魏延早被拿走了白布,但李络玠在说话,他不敢抢话说冤枉,被李络玠绑住,打得死去活来,打怕了。

此时,一听到江怀玉说话,立刻为自己喊冤枉,他扑过去,拉住江怀玉袖子,在雪白的袖子上印出一个污浊的、带有血渍的手印。

“尊者明鉴,这事真不是我干的!”

魏延说完这句,又瑟缩的望向李络玠。

“李道君,这个乾坤袋是我从谢眠手里抢来的,你信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信鸟在里面,还死的那么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