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整个京城,一条消息不胫而走,宛若在平静的水面丢下重磅炸弹,掀起千层浪花。

宣国公府邸开梨园戏?!

谁都可以去看?

消息是这样的,但好像只能容纳五百人,而且不是谁都能去,每个人进去要出六贯钱!

六贯钱!那可是整整一两黄金啊!

长安各个角落议论声不断,很快传到满朝文武耳中。

文成公府邸。

在宣国公府邸开梨园戏?这小子已经不是玩阴的这么简单了,这是玩损的了啊。刘伯温喃喃自语着,然而心却痒痒的,兴趣愈发浓烈。

他在朝廷上,被满朝文武私底下也称呼为戏迷,就因为他对梨园戏酷爱至极,甚至有时候还喜欢亲自上阵,在台上表演一番。

来人!给老夫准备一两黄金!刘伯温眼眸瞬间发亮,老夫要去宣国公府听戏!

魏国公府邸。

徐达侧卧在榻上,一边揉着额头上仍旧肿胀的大包,一边听着府邸管家轻声细语的汇报。

这小子绝了啊!

竟然在宣国公府圈地挣钱,他鲁王就不怕李善长时候阴他?

不行!老夫得去看看!

戏曲在明朝已经兴盛起来,满朝文武以及乡间百姓,对于戏曲有这浓厚的兴趣,甚至是狂热的地步。

无论是商贾、士子,还是朝堂上的重臣,怀揣一两黄金,一时间宛若江之卿,朝着宣国公府邸走去。

而此时,宣国公府邸。

李善长穿着已经两天没换洗的紫袍,双眼因为昨日没睡好的缘故,微微有些肿胀,心中后悔至极。

早知道就不把榻拆了!

睡了一夜的地板,后背被硌的生疼,那滋味让李善长有些适应不过来。

而宣国公妻妾孩儿,此时也双眼肿胀,目光幽怨的看着他,实在搞不懂,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拆你的榻就拆呗,干嘛把全家的榻都拆了!

这个鲁王想干嘛?唱戏?

李善长没有管妻妾孩儿是怎么看他的,玩阴的最重要的是不能心慈手软,对谁都不行!

他望着庭院中搭好的戏台,眼眸中是掩饰不住的疑惑。

这丫的是坏的开始流油了吧!这么损?

就在此时,李善长才发现,府邸外竟然汇聚了数十人,而且人数越来越多。

为首的,便是徐达和刘伯温。

两位都是国公,自然不敢怠慢,整理了一下袍服,推开栅栏走了出去,好奇道,天德、伯温,你们怎么来了?

刘伯温越看越纳闷,指着他家门口,问道,百室你家府邸大门呢?怎么就弄俩栅栏杵在这?老夫听人说还以为是假的,没想到你玩真的?!

李善长一副身不由己的表情叹了口气,摇摇头并不想回答。

不提这档子事咱们还是同僚,不知为何又开始想念以前的榻了,语气幽幽道,你们来干什么?

我们当然是来听戏啊。

徐达手指了指园中,狐疑的问道,这事儿都传遍整个京城了,你还不知道?说是鲁王殿下在你这摆戏台唱戏,只要一人一两黄金,谁都可以进你府邸,没道理你不知道啊,戏台子不都在你庭院中搭好了。

李善长嘴角抽搐一下,还真是这样?

不过,他以为在老夫府邸唱戏,你就能要回钱了?老夫是有钱就给的人吗?

李善长微眯眼眸,忘了浑身的酸痛,嘲笑着,呵,现在的小年轻,还是太嫩太天真了!

哒哒哒!就在此时,一阵马蹄声响起。

身穿淡金色袍子,面容俊俏的鲁王神色悠哉悠哉的坐在一匹黑色骏马上,身后跟着老实人常遇春和关汉卿,缓步朝着这边而来。

见过鲁王殿下!

刘伯温、徐达等人,连忙作揖。

朱明沉默不语的点了点头,随即翻下马,将手中的缰绳交给了常遇春,大步走到李善长面前,笑吟吟道,宣国公,还钱吗?若是不还,今儿这戏可就得唱了。

李善长摊了摊手,仍旧死撑,假装无奈叹气道,没钱还啊。

殿下是要在老夫府邸唱戏,老夫不计较,事已至此木已成舟,这件事就揭过去,但你叫这么多人也来老夫府邸听,这事怎么算?

殿下也崩说什么朝廷的话,老夫不爱听!

朱明好奇道,你想怎么样?

看见那对栅栏了吗?突然李善长严肃的说道,老夫就一个条件,你一两黄金让进去听戏,老夫得拿八成!

朱明轻佻眉尾,你这是薅羊毛呢?

这是讲道理。李善长长叹一口气,老夫穷啊!

给你两成!朱明早就想到李善长会阻止,没想到会狮子大开口,便简单明了,竖起两根手指,一本正经道,你说得对,毕竟名义上是朝廷的府邸,但实际上还是你宣国公的。

本王也不占你便宜,但你这破栅栏不值八成,顶多两成!

李善长心里一紧,他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没道理啊,按理说,碰到这种情况,不应该急得跳脚,一成不给吗,哪有讨债的最后让欠债的赚个锅满盆满?

要不李善长迟疑道,殿下落款写上点?

朱明:

说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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