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大小姐苏醒的消息就在府里传遍了,很快许多人都围了上来,卓华认真地打量着眼前的人,好像都不认识。

“灼儿醒了?快把护卫都叫来!把府门关上,绝对不能让灼儿出去!”

突然,一个中年男人从人群里冲了出来,在他的命令下周围的下人都拿起了棍子小心翼翼地看着卓华,似乎在看着一只残暴的野兽一般。

卓华打量着他们眉头微皱,这些人是她的敌人?可是他们的身上并没有杀气,反而像是在畏惧她一样。

“你们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卓华冷冷地开口,她的声音跟以前很不一样,轻柔婉转像只鸟儿。

中年男人听了她的话愣了一会儿,随后又慢慢靠近,仔细观察着卓华,过了半晌,男人眼睛一亮,立马扔掉了手中的绳子将卓华一把抱住。

“灼儿啊!你终于恢复正常了!我盼着这一天都盼了三年了啊。”

“……”

眼前这人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卓华有些反应不过来,老实说,她并不喜欢和别人有亲密接触,尤其是陌生人,感受到自己肩旁上出现了一丝温热,卓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于是,还不等中年男人反应,卓华便伸出手揪住了眼前这人的后领,一把将他提了起来。

“兄弟,别离我这么近。”卓华冷漠地说了句。

一时间周围的气氛有些诡异,下人们面面相觑,有点不敢看眼前的画面。

“听说我那个昏迷多年的妹妹终于醒了?在哪儿呢让我瞧瞧。”这时,人群中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男声,卓华随着声音望去,一个穿着蓝色华服的青年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青年看见卓华先是愣了一下,在看清她手里拎着的人后瞬间僵硬了。

“你你你你你松开!那是你爹!”

“……”

我爹?

卓华疑惑地看向手中的男人,年纪不大对,长相也不大对啊。

疑惑归疑惑,卓华还是把手中的人松开了,那人瞬间瘫倒在地,周围的下人见状立马上前将他扶起。

“父亲,您没事儿吧?没摔着吧?”华服青年担忧地问道。

“没事没事,摔一下而已,我还没老骨头到那种地步。”只见那人拍了拍身上的土,随后又将目光落到卓华的身上,瞪大眼睛仔细瞧着,深怕哪里看漏了。

“孩子,你现在想杀人吗?有没有想把我撕成两半的冲动?”男人问道。

“……”有点想。

想归想,卓华还是摇了摇头:“我为什么要杀你?”

“不想就好!不想就好啊!我的灼儿不光醒了,还恢复正常了!好孩子你睡了这么多年了饿不饿?为父这就让下人给你做些好吃的,你看你都瘦了。”

看着眼前这人一脸兴奋激动的模样,卓华迟疑了一会儿,问道:“我是谁?”

“傻孩子,你当然是我女儿了。”

“……我说的是我的名字。”

“你是我华府的大小姐,叫华灼。”

华府?哪个华府?

华灼静静地审视着眼前的男人,暗紫色的袍子上绣着金丝云纹,这样的料子即便是在皇都也珍贵稀有,看样子这人并非寻常人家,而且这人的五官虽然和善,眸子里却隐藏着如猎鹰一般锐利的光芒。

“这里是哪里?”华灼问道。

“南越皇城的相府,华府,你是华府的大小姐,我是你的同胞兄长华赢,这是你的父亲,南越相爷华苍。”

这次回答的不是那个自称她父亲的男人,而是一旁扶着他的蓝衣青年,华灼闻声看向他,此人生了一副好皮囊,俊朗的五官透着丝稚气,神情随意眼神却泛着寒光。

是个好苗子。

作为常年征战沙场的将军,华灼不由得将战场看人的那一套用在了这两人身上。

然而此刻她还有更加不明白的事,这里明明还是南越王朝,她却不再是卓华了,而且眼前这个叫华苍的男人竟然是南越相爷?以前她明明没有见过这号人。

“你们可听过卓华这个名字?”

“卓将军?她是南越第一猛将,十四岁起便参军远赴沙场,十五年造就了如今的威名,咱们南越上下老弱妇孺何人不知卓将军的事迹,只可惜啊,那样的人才已经死了十年了。”华赢如此说道,语气中满是惋惜。

可华灼听了却是暗暗心惊,她竟已经死了十年了?如今的她重生一遭竟来到了十年后?世间怎会有如此荒唐的事?莫非她还在做梦没醒?

似乎是不信邪,华灼狠狠地揪住自己的脸,一阵刺痛传来,好像不是梦啊。

“哎哟我的灼儿啊,你这是做什么,你看看你脸都捏红了,疼不疼啊?”华苍心疼地问道。

华灼摇了摇头,不语。

“我的灼儿醒了,这偏院自然也不能接着住了,为父这就命人给你收拾个院子出来,再找几个称心的丫鬟在你身边伺候,赢儿,你可要好好照顾你的妹妹啊。”

华赢的眸子扫过华灼,随即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脸,抬起胳膊将华灼搂在怀里:“这是自然,父亲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妹妹的。”

华灼抬眸看了他一眼,低头不再说话。

今日的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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