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这一切,杜奕心里咚咚跳动着望着严严实实堵着的东厢门洞,不禁忐忑的揣测着这条花蟒,下一步会怎么做。

是铁憨憨的根本就无视这个被堵住的门洞。

还是破门洞而出。

仰或再从屋檐下的通风口,识相的搬家钻出去。

最好是第三种,而且以后就别来瞎串门了!

第二种有点要命。

假如这条花蟒选择第二种,破门而出。

杜奕立刻就会马不停蹄的逃到三曲码头,等待李老赖的渡船,去二曲找湖老李爷爷拿主意。

至于第一种,

其实杜奕最怕的就是第一种。

赶,赶不走。

打,打不赢。

杀,更是没有胆量,——无论是心理上没胆量,还是以身试法没胆量。

死活赖在这里不走了,那才是真的要命。

这样就让自己进入‘走之不舍,留则害怕’的鸡肋境地。

杜奕回到西厢,拿去搁在桌子上面的短剑,回到堂屋,看了牢牢封闭的东厢门洞一眼。

走出堂屋,站在石阶上东望。

只见那头花蟒滋溜一下子,部进入了洞口。

杜奕走到东厢的木窗前。

两扇厚厚的木板,是用老铁木做得,坚硬如铁。

杜奕用手轻轻的推了推,紧紧的关闭着。

然后,他回到堂屋门口,侧耳倾听。

除了风声和院子外面的鸟鸣,屋子里面静而无声。

站了一会儿,杜奕不禁好奇这条花蟒现在在东厢干什么,是不是盘在空米仓里面睡大觉。

看了一眼裂开的床板裂缝。

就蹑手蹑脚的走近东厢门口,凑近脑袋趴向床板的那条大一点的裂缝。

朝着里面瞅。

在东厢通风口漏进去的阳光里,杜奕就对上了床板另一边,近在咫尺的一对碧青的眸子。

“噗通~”

杜奕吓得浑身打了一个寒颤,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响缓不过来神。

原来那条呆蛇也好奇杜奕这是干什么。

贴着木板床的这道裂缝,朝堂屋里面偷看。

蛇,杜奕自小见过很多。

金环蛇,银环蛇,竹叶青,蝮蛇,菜花蛇,蟒蛇,赤链蛇,——

可这么一条巨蟒,遂不及防的仅仅隔着一扇薄门板,如此的近距离对视。

他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

“我去,真成精了!”

杜奕猛烈的心跳好久才平息下来,决定一会儿就把那个裂缝堵死。

不让这个偷窥狂再偷看自己。

至于以后。

暂时也不去二曲求救了。

只要做好准备,应该可以和这条花蟒避开直接的面对面。

况且早晨这条花蟒都无隔膜的和他坦诚‘按摩’了。

估计不会轻易袭击人类。

杜奕相信,等把院子,以及外面的路和场地完清理出来。

这条蟒蛇自然就会识趣离开。

接下来,杜奕在堂屋的破烂柜子里面,翻出一段钢丝。

拿着短剑到院子砍了一株手臂粗的麻栗树,用钳子小心翼翼的把钢丝一头拧死固定在床板的中部横梁上面。

另一头拧死在麻栗树正中间。

然后把麻栗树的两头,紧紧横压在卧室门口外面两边的石墙上面。

再加上三张卡死的长条凳。

就等于完牢牢封死卧室门。

算是一个临时分家。

然后,杜奕在院子的丛林里面,找到了一根足足有两米多高的隔年干芦苇杆。

从门楼里拿下来挂在石壁上面的梯子。

搭着梯子,把芦苇杆横着固定在东厢屋檐下通风口的两边。

这样一来,只要门窗完好,通风口的芦苇杆没有断,就说明这条花蟒还在东厢。

“呼哧,呼哧~”

只是做完了这件小活儿,就把杜奕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嘴里叼着一支烟,穿过茂密的草丛灌木林,回到了院子的门楼。

“吧嗒!”

嘴里的烟掉在地上。

只见这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原本被他砍出来的近二十平米的场子,又密密麻麻的重新长满了野草藤蔓灌木的幼苗。

而与之对应的是,几十上百只麻雀,喜鹊,黄鹂,八哥,白鹭,鱼鹰,翠鸟,斑鸠,画眉,甚至还有一只老鹰。

逮着那一片新长的嫩芽猛啄。

“这么好吃,啥味儿?”

杜奕走出院门,蹲在地上随手推开一只画眉,揪了一撮似乎是榆树的嫩芽,放进嘴里。

“嗯~”

一股冲脑的味道在嘴里炸开。

“特么的,不错么!”

杜奕吃得过瘾。

大手一伸,开始薅草吃。

而且专门捡长得又嫩又茂盛的草,一抓一大把,敞开肚皮当早餐的吃。

“叽叽喳喳~”

“咕咕~”

“扑愣愣!”

看到来了一头庞然大物来跟它们抢草吃,而且一抓就是一大把。

一群鸟雀顿时不乐意了。

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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