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黄竹蓝的杀气虽然只持续了短短一瞬间,但是曹缨不得不承认他刚被这股瞬间所释放的杀气所震慑。那家伙明明恨不得杀了自己,为什么又收手了,果真还是怕了城主府的势力!

“切,懦夫!”曹缨骂了句,心念一动,青釭剑就已经回到了手中,只消一剑,那树藤就枯草般的凋零了。

曹缨一个翻身,平稳的落在地上,黄竹蓝的话让他冷静了不少,如果自己真是受了九尾妖狐的蛊惑杀了老太爷,他也无颜再回曹家,若是兄长也知晓,不知该有多心痛。

“难道我回不去了。”曹缨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思绪万千。

一阵“吱吱”声响起,唤醒了沉思中的曹缨,曹缨低头一看,是一只毛色纯正的雪狐,正匍匐在他脚下,冲着他撒娇。曹缨信了黄竹蓝的话,本来就对狐狸愤恨不已,眼前又看到这只破狐狸,怒气顿时暴起,一把掐住小狐狸的脖子就将它提了起来。

“吱吱……”雪狐挣扎着,口中竟发出了人声,“二公子,是我。”

听出是白玉轸的声音,曹缨怒气更甚,手不由又紧了紧,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它,“找的就是你,你倒还敢自己出现!”

白玉轸也不敢再挣扎了,方才她躲在树后可将一切都看在眼里,没想到自己会被黄竹蓝逼到这种地步,断了两条尾巴,现在连人形都不能维持了。刚才本想借曹缨之手杀了黄竹蓝,万没想到黄竹蓝命大,又生出了变故,不过那黄竹蓝看起来并没有比她好多少。

白玉轸不再挣扎,曹缨也没了对弱狐狸下手的欲望,终于赢得了一丝喘息的白玉轸不顾自己上气不接下气,赶紧道,“二公子千万别信了那个黄竹蓝的话,难道听不出来他就在挑拨离间,我断了两条尾才重挫他,二公子方才本可以杀了他的。”

“小爷我杀不杀,轮得到你做主?”曹缨呵斥了一声,顺便瞄了一眼,这雪狐身后确实只有七条尾巴,“我问你,他说的话可是真的?”

“自然不是,我虽是妖,但九尾一族,本就有治愈之能,多年来自是为老城主鞠躬尽瘁。但老城主的事情可是二公子亲眼所见,相信只要二公子和城主解释清楚,城主定会了解的,断然不会怪罪到二公子身上,而且……”白玉轸眼珠子一转,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她继续道,“二公子可知这洛山深处有一妖之国,传闻封的都是些极其邪性的妖物,与洛山这些小妖可是截然不同。”

“那又如何?”

“这妖之国的妖物是历代城主的心腹大患,城主如此倚重黄竹蓝,正是想借他的力量诛杀这些妖物。”提到黄竹蓝,曹缨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而见曹缨这般,白玉轸的心里已经有了八九分的把握,趁势又加了一把火,“若是二公子能进入妖之国,将这些妖都杀了,城主定会欣喜,也不会再倚重黄竹蓝那小子,至于前事自然也不会再深究。”

“你又想干什么!”曹缨只觉得其中有诈,但又听不出哪里有问题,思考这种事情却非他所长。

“属下愿为二公子甘当先锋,且属下对那里的情况了如指掌,以二公子之能,曹家何须靠外人之力。”白玉轸将“外人之力”这四字说的格外重。

这回曹缨没有继续答话,他沉默不语,似在考虑白玉轸的话。他知晓兄长殚精竭虑就是除妖为民,如果能替兄长除了心患,兄长不再怪罪他倒是其次,只是日后兄长也不必那般劳累了。

白玉轸何其会察言观色,曹缨在她面前仿若透明。知他心动,雪狐的身体微微一抖,它的身体之上慢慢凝聚出一颗碧绿的妖元,“二公子,属下对公子绝无二心,愿献上妖元,若是属下背叛了您,随时毁了妖元便是。”

妖元乃是妖毕生所修,也是妖的命门所在,白玉轸此举显然赢得了曹缨的信任。

“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您的母亲。”

“母亲?”

“是,您母亲曾经救过我,虽然以妖身,但是也想报恩。”白玉轸先以黄竹蓝勾起他的嫉妒之心,又以曹竣做诱导,现在竟还搬出他母亲来,她的话在曹缨面前根本滴水不漏,找不出任何破绽。

曹缨果然动摇了,“我母亲她……”

曹缨对这个因他难产而死的母亲并没有什么深刻的情感,可每每看着曹竣思念母亲时候的模样,他总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他想,如果母亲还在,兄长应该会很开心吧。

“夫人是顶温柔顶良善的女人。”白玉轸道。

“我们母亲,是顶温柔顶良善的女人。”曹缨的脑海中浮现了曹竣时常念叨着话,却不知,自己不知不觉就对九尾的话又信上了几分。

没错,若是真能为兄长分忧,舍了他这条命又如何!

畏首畏尾可不是他曹缨的做事风格,想罢,曹缨起身收了九尾的妖元,“你最好说的是真的,否则,小爷让你魂飞魄散!”

“任凭二公子发落。”

尽管妖元掌握在曹缨手中,白玉轸的脸上反而露出了轻松的笑容,它以狐身朝着曹缨一拜,便上前带路,将曹缨引向这洛山的罪恶之源—妖之国。

洛山多禁制,因此曹缨也只跟着白玉轸一路步行,又行了半日,眼看已经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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