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下意识大概都会问一句‘你怎么在这?’‘你怎么来了?’

何只是皱眉“又来抽血了?”

这个月还没到底,这都第二回了,再这么下去,别说是个大男人,就是铁打的身体都受不住啊!

徐集一口气吸干了底部的最后一点牛奶,捏扁了随手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没回他这话,只是问

“有没有快死的有钱人推荐一下?”

她挺缺钱的。

何“”

瞧这话说的。

何瞄了一眼电脑上正在快速浏览的病户资料,有点无语

“你别这样,我是院长,一次俩次可以那啥,但说白了我也是给人打工的,医院也不是我开的,不好老搞私交这种东西”

说难听了,医院也要赚钱啊!

徐集这半年里头,私下主刀了他六起四级手术,直接赚走了小七八十万的手术主刀费,也就他是院长,还能给她这个便利,要换做别人,看她年纪,手术室都不会让她进,更别提让她拿刀给病患开膛破肚了——

话说到这,何转移了话题,说起江晚

“江家也不算小门小户了,肯定舍得求医,你怎么不在她身上多费点心思?”

许是提到不悦的点,徐集把手里的鼠标扔回桌面上,面色多带了几分难驯的戾气

“除了严重造血障碍,她还有多器官的慢性衰竭,后期还会引发一系列的病发症除非把我的器官都摘给她”

否则,六年内还找不到合适的匹配源,那就只能等死了。

半年前,徐国川接她的车直接开到了医院,当场抽血和各种配型检查,几天后,配型结果表示不符合。

其实,她的配型等等都是合的。

如果按照历史,符合配型的通知单一出来,她就会被送进医院,不久后就会被迫开始接受骨髓移植。

一年后,她又会被迫签字,捐献各种可移植的器官,直到最后,死在手术台上——

何许是想到了什么,老脸上也有些生气的意思了。

就以徐国川和江家的蛮横自私,要是真知道徐集跟江晚身体各种吻合,说不定还真会

否则也不会顾念半点舐犊亲情,在这短短半年内,不顾医院劝阻,抽徐集的血不下八次了。

何越想越气“他们未免太过分,你要实在不行,就报警,起诉他们!”

徐集倒是放松了下来,笑了笑,没说话。

这个时候报警会有什么结果?

国家颁发的规定是半年献一次,这只是规定。

如果江家非说是她自愿献血,且在过程中她没有明确的反抗和拒绝行为,那就算不上以伤害罪论。

到最后,折腾麻烦闹这么一场,江家只会得到一个警告,除此之外,伤不到任何。

她呀,有个坏毛病。

打人不太伤要害,最喜欢挑痛处打。

这样,才有碾压虐人的爽感。

“我电话你是知道的,有活给我发消息。”徐集说完,也不多扯,起身作势就要走。

眼看手都搭在门把手上了,何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档袋

“前俩天第一院送过来的资料,北城的主儿,人现在在国外的医学研究院续着命,绝对是你理想的主顾。

但有一点,人老头是脑部肿瘤,且长得位置及其刁钻,研究院已经去了球顶尖的几个脑科领域的大神了,没人敢开”

徐集眯了眼睛。

北城的主儿?

首富宣家?

宣老爷子早些年确实传出有病,去往国外长住治疗。

“那你跟我说这干嘛?”

球脑科领域的大神都围床边了,还拿出病历档案吊她胃口?

何出奇的实诚“我就是想把你往别的地儿引,少放点心思在我医院。”

可别来抢生意了。

虽然有俩次是他腆着老脸,为了提高手术的成功率,求她出手的。

但架不住徐集这只猫儿吃到点荤腥后,恨不得连院里的苞皮手术都抢了去

徐集“”

这就有那么点小尴尬了。

徐集没多说什么,只是从何手里拿过档案袋,刚转身,只听身后何说

“要是成了,记得给我点介绍费。”

徐集回头,有些好笑地失笑出声,随即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小老头真可爱,居然还问她伸手要介绍费。

何目送着徐集的身影离开办公室,直到门关,这才稍微松懈,拉过椅子坐下。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莫名,总觉得,如果是徐集的话,可能会有那点星火希望——

毕竟,她是历史上唯一一个以十七的年岁,拿到球最具高标准资质的亚佛医学资格证书

很快,何院长收敛心绪,用座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病房。

病床上,江晚已经醒了,正嘤嘤哭着跟母亲江曼诉委屈。

这二十万的票钱,自然不可能从江晚口袋里出的,她有心提出,能花钱满足的事,江曼自然力支持满足。

北国巡回这边的负责人也确实叮嘱了他们不要太张扬宣传,可就算没有肖原野这个脑残粉,她们也不可能让这二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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