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直接去了民政局,虽然有少部分的共同财产,但是,贺晚霜都签字放弃。.09rw.

最后,张子勋拟定了一份离婚协议书,递给了二人。

烈渊沉望着上面的条款,心头又涌起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仿佛,他如果签下这个字了,他这一生,就要彻底和这个女人画上句话了。

他转头,望着身旁的贺晚霜。

她已经拿了笔,毫不犹豫地在上面签上了她的名字。

她字迹娟秀,一如她这个人。

见他不动,她也没有催促,而是合上笔盖,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她的侧颜干净又美好,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可他却感觉和她相隔很远。

最后,他还是拿了笔,一笔一划写下了名字。

将协议书提交,又交上了之前的结婚证,不过十多分钟时间,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就递了两个红本本过来。

现在的离婚证,也是红色,只是稍微暗一点儿。

烈渊沉翻开,看到上面写着的信息时,突然,只觉得脑袋似乎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下,让他不由抬手,抱住了头。

旁边,贺晚霜看着证件,却没有留意到烈渊沉的反应。

她望着上面‘离婚证’三个字,心头缠绕着的情绪,却仿佛抽丝剥茧一般,逐渐地释放了出来。

她之前因为他而抑郁症复发,她逃离了帝城,找到了一个地方重新开始。

可是,他却又在伤害了她之后,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没有像过去一样强迫她,可是,却依旧还是干扰了她的生活。

那天,他将她堵在走廊,她的心又乱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所以,她说了狠话,只希望这个人永远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而他,的确有十来天没有再出现。

她的生活又重回了平静,有她自己的安静独处,也有和朋友们的快乐肆意。

她觉得,这样很好。

就好像现在,她和他虽然并排坐着,但是因为手里的离婚证,他们之间,便真的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

她虽然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有些空,但是,却也觉得从未有过的放松。

她不用再面对他,不用再想起那些过往,不用再揭开伤口。

她需要时间,她还不够独立不够强大,她还没有直面过去伤痛的勇气。

所以,分开真的太好了,她也可以真的去迎接属于她的新生活了。

无所羁绊。

贺晚霜站起来,直接转身往外走。

座位上,烈渊沉已经从刚刚的头痛中换了过来,可身子还是有些无力。

他的脑海中,恍惚里闪过了几个画面,可是太快了,一时间竟然抓不住。

今天民政局来往的人颇多,离婚登记是在楼上,贺晚霜和张子勋等了一会儿电梯,烈渊沉也已经走了过来。

几个人一起走了进去,彼此都没有说话。

烈渊沉望着镜子里贺晚霜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心头突然有种想要抱抱她的冲动。

直到,电梯到了一层,他看到她就这么走了出去,似乎要彻底脱离他的世界,再也不会回头。

他快走了两步,叫她的名字:“贺晚霜!”

她转头,疑惑地看着他,仿佛想要知道都已经离婚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然而,下一秒,烈渊沉突然伸臂,一把将贺晚霜抱在了怀里。

她的身子有瞬间的僵硬,随即,便开始挣扎。

而他也很快放开了她,望着她眸底的抗拒,他开口:“珍重。”

贺晚霜疑惑地望着烈渊沉,见他目光灼灼,她喉咙也有些干,开口:“嗯,你也是。”

他点头,目送着她与律师离开。

他没有着急上车,而是给烈筱软打了个电话:“小软,我和她离婚了。”

那边,烈筱软说了什么烈渊沉没有听清,却感觉有个东西在扯他的西裤脚。

他一低头,就看到了一只雪白的小团子,看起来柔软乖巧的模样,冲他叫了一声:“喵。”

烈渊沉伸手,习惯性般去摸包里的小鱼干,发现口袋里空空的,这才疑惑地收了手。

小橘没有讨到吃的,冲着烈渊沉的裤腿蹭了蹭,又可怜巴巴地‘咪呜’了几声,见对方始终没有动静,它委屈了。

坐在他的脚边,拿着控诉的眼神望着他。

一人一猫就那么对峙着,都没动。

而就在这时,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响起,然后,烈渊沉就见着贺晚霜快步过来,冲着他脚边的猫儿叫了声:“小橘!”

小白团最后眼巴巴地看了烈渊沉一眼,然后,一个跳跃,就跳到了贺晚霜的手臂上。

她抱起它,有些责备地道:“吓死我了,小橘,以后别乱跑了。”

小白团子软软地叫了声,然后,由着贺晚霜抱着它走了。

烈渊沉站在原地,低头看了一眼被抓得有些褶皱的裤腿,轻轻呵出一口气。

那只猫,应该是他们一起养过的吧?

……

烈渊沉从民政局出来,直接去了公司。

因为他住院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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