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米的藤梯,常人攀爬可能需要两个多小时,但是不到五分钟,顾辰就上到了藤梯尽头,也就是半山村的村口,立于千米悬崖之上。

举目瞭望,半山村背后山影巍峨,重重叠叠;村口前面确实一道深谷,蜿蜒而去,越渐开阔,就连远处的小镇以及县城都能依稀可见,星光点点。

半山村东西长两公里,宽七八百米,之前有住户大约一百五六十多户。

不过十年过去了,搬走的搬走,肯定没有那么多户了。

顾辰站在村口一望,便发现一些老旧的房屋已经倒塌,里面肯定没有住人了。

自从顾辰这一代的年轻人成长起来以后,就没有几个人还在村里务农的。

按照村里的说法,在村里是没有出路了,穷得连媳妇都娶不到,谁还会留在这里。

因此大多数人初中毕业以后就出去打工去了,只要在外面过得好点的,估计都会搬出半山村,去别处安家。

留在这里的多是老弱病残,以及实在在外面找不到什么钱的村民了。

当然,这个趋势在广大的农村普遍存在,只不过没有半山村这么严重而已。

在黑暗中,顾辰循着记忆,沿着村里的小路,走到了左边靠着山的一栋破败的土坯房前。

两间瓦房,两间茅草房,除此之外,还显得格外破旧。

篱笆斜着的院落,一棵挂着残枝的老树,斑驳老旧的老屋,这就是顾辰生活了十多二十年的家,也是他阔别了十年的家。

寂静中,顾辰轻轻推开已经快要垮掉的篱笆门,走过场坝,来到大门前。

看着这个熟悉的大门,顾辰正要敲门,却又迟疑了起来,抬起的手又放下了。

顾辰抬头看看天色,天还没亮,估摸着时间现在已经差不多凌晨四点了,还有两个小时才天亮。

顾辰的母亲叫魏灵慧,是山那边的一个比半山村更加偏僻的,村名叫做高岭村的人。

高岭村虽然和半山村直线距离只有几公里,但是光靠脚走的话估计得花上两个小时。

这就是偏僻山区的现实,所谓望山跑死马就是这个道理。

在顾辰的记忆中,母亲魏灵慧勤劳贤惠,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操持家务,晚上也是最后一个睡觉。

在过去的二十多年,日日如此,年年如此,可以说是任劳任怨,十分操劳。

也是如此,十年之前的时候,刚刚四十岁的母亲看起来就像快五十岁的人一样。

不过即便如此,魏灵慧也没有丝毫的怨言,每次打电话都问顾辰在外面过的好不好,生活费还够吗。

但是当时的顾辰那能体会这些,对于母亲也没有哪怕说过一句感谢的话,总觉得父母对自己的好是理所当然。

直到去了异星,想起之前的种种,顾辰都非常后悔。他怪自己以前没有好好和父母交流,哪怕多说一句“妈,你辛苦了”,他的心里都要好受一点。

异星的时候,顾辰一路如履薄冰,一不留神就会死去。正因为想回到天朝,再见父母,他才能一直走下去。

想到这里,顾辰没有敲门,他准备让母亲好好睡觉,到天亮的时候才和她见面。

接着顾辰放出自己的精神力,然后就看到屋里躺着的母亲。

十年不见,只见魏灵慧苍老的面容更加老态,头上的白发似乎更多了,额头的皱纹也更深了。

眼窝深陷,神态疲惫,面容焦虑,这些就算魏灵慧睡着也让顾辰能一眼看出。

露在外面的手臂上的皮肤也是一种老树皮的样子。皱纹很多,皮肤很干,没有一丝的光泽。再看看房间里、衣柜里面的衣服,大多数还是十年前买的衣服。

看到这里,一种深深的懊悔出现在顾辰心底,顾辰深深的自责起来。

可以想象,这十年里,母亲魏灵慧因为他的失踪,以及家里的情况,肯定是身心俱疲,伤心过度。

自责、懊悔,悲痛……

充斥在顾辰心中,他的眼泪忍不住又流了出来。

虽然现在很想冲进去抱住母亲,说声“对不起,我回来了”。

但是顾辰还是忍住了,他要趁着这段时间,好好给母亲调理一下身体。

好一会儿,顾辰抹去眼角的泪水,伸出右手,接着摊开掌心。

不一会儿,掌心处竟然凝结了一颗芝麻大小的水珠,透着晶莹和神秘的光泽,散发出一种迷人的气息。

如果普通人在这里,肯定可以感觉到随着水珠的出现,就连空气都清新起来,如果深吸一口气的话,四肢百骸都是一阵舒爽,仿佛身的疲劳一扫而空,整个人瞬间都年轻了几岁一样。

接着顾辰手心轻轻一挥,这颗毫不起眼的水珠就朝着屋里飞去,然后迅速钻入魏灵慧嘴里,接着融进魏灵慧的身体里。

几分钟之后,不可思议的事情出现了。

只见魏灵慧睡着的面容越发的祥和,似乎进入了一种深层次的睡眠当中,气息和之前截然不同。

透过精神力,顾辰发现魏灵慧的身体也在发生着很多不可思议的变化,血液循环更加流畅,就连魏灵慧膝盖上面的疼痛也消失不见。

熟睡中的魏灵慧感觉身暖洋洋的,像在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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