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妃此话一出,秦连把目光转向戴妃,冷冷地说:“你们,谁在撒谎?”

戴妃使劲摇头,道:“臣妾所说,句句属实,琉璃宫所有的宫女都可以作证。”

宁妃见戴妃慌张不已的样子,觉出点事态严重的味道,便说:“臣妾所说,也是句句属实,昨日林樱宫并无其他人来访,宫女们都可以作证。”

秦连看着她们两,良久,说道:“既然你们谁都不愿意承认,那么,朕只能将你们先关起来,待查明真相,再放你们出来。”

宁妃听了,倒觉得无所谓,反正她没有说谎,问心无愧,怎么查都不怕,在林樱宫也是软禁,换个地方被关着,也没什么区别。

可戴妃却不同,她自诩身份高贵,自皇上还是太子时,便一直跟着,如今虽说不是皇后,但后宫之中,除了太后和登不上台面的皇后,谁不敬她三分?如何能忍得了被关押的屈辱?

于是,戴妃忙道:“皇上,臣妾对天发誓,绝对没有撒谎!”

秦连睨着眼看她:“哦?你没有撒谎,莫非是宁妃说谎?可有证据?”

戴妃摇头,道:“回皇上,宁妃是否撒谎臣妾不知,只是臣妾觉得,或许这问题出在送茶叶的过程中,也许是长晏领了命,却没有将茶叶送到,故此宁妃才说没有收到茶叶。”

秦连盯着戴妃,若有所思,道:“戴妃所说也有几分理。”

戴妃见皇上如此,顿时松了口气,道:“还请皇上明查。”

秦连思考片刻,对身旁的侍卫道:“猗远,把昨日与长晏有过来往的人,逐一审查。”

“是。”侍卫猗远领命离开。

秦连再次把目光移到面前两位嫔妃:“在凶手未找出来之前,此事与你二人脱不了干系,好好回宫里待着,没有朕的命令,不可踏出寝宫半步。”

“是,臣妾领命。”戴宁二妃应声答道。

“下去吧。”秦连挥挥手。

两人领旨出去。

秦连又问侍卫:“可曾找到凶器?”

侍卫回道:“回皇上,卑职在并蒂池底发现一把匕首,但还不确定是否是此案的凶器。”

秦连眼底泛着寒光,道:“呈上来。”

说着,侍卫将一把通体暗黑的匕首呈到他面前,刀柄处镶嵌的绿翡翠虽然低调,却难以让人忽略。

秦连接过匕首,那是一把看似很普通的匕首,但刀尾刻着的火纹昭示着匕首的出处。

文淬阁,民间私炼兵器的地方。

前不久刚结束的楚赵党派之争当中,文淬阁便是为赵丞一党私造兵器地方。

赵丞相倒台后,文淬阁牵连其中,也被一并查封了。

如今,京城官僚之中,谁人不知赵党乃是朝廷大忌,提不得半分。

然而,这后宫之中,一桩命案,却牵扯出赵党余孽。

这个案子,绝对不是后宫争斗那么简单。

秦连命人监视着琉璃宫和林樱宫的动向,加强后宫戒备,同时又秘密派人调查赵党余孽。

命令吩咐下去,秦连绕到屏风后面找白秋。

白秋早已靠着软榻睡了过去。

素白纤细的手指间还拿着一颗酸梅子,懒懒地搭在塌边,看上去甚至可爱。

秦连看她如此模样,嘴角轻勾,眼底含笑,悄悄将她指间的酸梅拿走,轻轻擦去嘴角的白屑,举止间尽是宠溺。

白秋睡了多久,秦连便看了她多久。

这种时候,秦连会想,要是时间就此停止,让他就这样守护着他的皇后,直到永远,那该多好。

白秋醒过来是,指尖微动,便觉出自己的手被人握着,并不自由。

轻蹙眉头,缓缓睁眼,便撞进一双深邃的眸子里,那人眸如春潭,无尽宠溺,白秋刚刚睡醒,意识还有些涣散,陷在那双眸子里呆了片刻。

“醒了?”秦连问。

白秋闻声,意识逐渐聚拢,眼底透着一丝迷蒙,道:“臣妾怎么睡着了?”

秦连笑道:“可是觉得审案太无趣了?”

白秋懒懒地坐起来,道:“话本子上说的那些断案审问倒是很有趣,只是臣妾在屏风后面并不能听的真切,迷迷糊糊的听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就睡了过去,还望皇上见谅。”

秦连拿指尖碰了碰她微微带红的鼻尖,道:“说了多少回,无旁人在时,叫朕阿连。”

白秋不自在地低下头,道:“是。”

秦连见她不自在,倒也没为难她。

白秋又问:“凶手可曾查出来了?”

“未曾。”秦连一想到案子可能跟赵党余孽有关,脸色变了变,说:“宫中无端出了命案,凶手如今还逍遥法外,你要多加小心才是。”

“嗯。”白秋淡淡应了句,掀开薄被欲将起身。

秦连顺势蹲在她脚边,动作自然地给她穿鞋,穿好后,见她头上发簪斜了,又伸手为她重戴发簪。

做好这一切,秦连说:“近日宫中不太平,今天晚上你便搬到麒麟宫,与朕同住,待在朕的身边,朕才放心。”

白秋起身,与秦连拉开距离,道:“多谢皇……关心,臣妾以为,皇宫戒备森严,麒麟宫与朱雀宫一样安,臣妾就在朱雀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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