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皇上的声音?!

夕见心里一阵惊慌,下意识地想要起身行礼,才意识到自己身无一物,又急忙躲回水中。

她摸了摸眼前的水珠,却仍被雾气遮得不甚清楚。

隐约之间,却见宇文歌身披玄色纱衣,半躺在池边,轻纱垂在黑色的岩石上,露出白花花的胸膛。他一只手托着脸颊,如墨的长发顺着白皙的手臂和颈部散落,一只手拈起酒杯晃动着,眉眼如万千星辰,让人不敢直视。

他饶有兴致的看着夕见,脸上浮起得意又魅惑的笑容。

宇文歌直起身来,双脚深进池水中,慢慢向夕见走来。

池水渐渐没过他的大腿,那轻薄的玄色纱衣和乌黑的发丝浮在池水之上,宛如一朵怒放的黑色曼陀罗,散发着妖冶的光彩。

夕见的身体不由得发抖,一双小鹿般的双眼盯着他,眸若秋水,似是含情又似是可怜,令人更加动容。

“陛下......怎会在此?”她朱唇轻启,怯怯地问道。

似是一句明知顾问,却让他笑得更加张狂了。

“那日你看过我沐浴,今日你也让我看一看,咱们才算是扯平,不是么?”宇文歌意味深长地一笑。

竟是早就计划好了的!那岂不是从一开始他便在了?

夕见羞得脸通红,两只手臂不禁紧紧抱在前胸,露出颈下雪白的皮肤,透着诱人的荧光。

随着宇文歌的逼近,夕见越发的低下了头,蜷缩着。

他伸出纤长的手臂,捏住她小巧的下巴,提了上来,那小鹿般的眼神直直地撞在他极具侵略感的目光上。

宇文歌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俯下身来,双唇贴在她娇柔的唇瓣上,将酒哺进她的口中。

一阵浓烈的辛辣感,呛得夕见忍不住咳嗽起来,她眉头轻蹙,脸越发红了。

宇文歌咯咯笑起来,又轻轻吻了她的额头,那两瓣温润的双唇顺着她的面颊游走,又滑到了她的颈部。

她的身体已经不住的震颤起来,无法自控的将他推开,转身缩进池中,留下光洁如月的背部。

宇文歌丝毫没有停下的打算,他的双唇仿佛赖在了她的身上,轻吻着她的发丝和双肩,他伸出双手正欲将她小小的身体揽在怀里。

夕见不由得挣扎起来,明明这几日她都在等着他的宠幸,然而真的到了这一刻,她却只想逃走!她不停地对自己说不要逃,不要逃!可身体却不受控的抗拒着。

宇文歌用力抓住她的双臂,将她的身体扳了过来,直视着她有些倔强的眼神。

“你似乎很是抗拒朕?!唔?”他轻声说道。

夕见咬紧双唇,没有回答。

“别怕!”他伏在她耳边细语,温热的气息扑进她的耳朵里,她不禁缩了缩脖子。

他的吻又附上了她的身体,这次不再是方才那般温柔着,而是变得粗暴起来,他的气息变得急促,他紧紧将她柔若无骨的娇躯拥在怀里,身体开始滚烫起来。

宇文歌已经情难自控,顾不得怜香惜玉,只想将自己与她合二为一,直抵那一片温柔所在。

夕见闭紧双眼,心里默念道,便是今夜了么?

“陛下......“

就在他将要冲破她最后一道防线时,只听屏风外传来小允子的呼唤声。

宇文歌心中大怒,咬紧牙齿从她的身上分离开,狠狠地吼道,“什么事!”

这一吼将屏风外的小允子和怀里的美人都吓了一跳。

她本就紧张的身体僵直,被他这一吼吓得一下子瘫软起来,重重地靠在他的胸前。

宇文歌方才缓过神来,轻抚她的背以示安慰。

屏风外的小允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说道,“刘昭仪,她......滑胎了!”

“什么!”宇文歌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怀中的美人也听见了,猛然一抬头。

“刘昭仪滑胎了,方才太医来报,兹事体大,奴才不敢耽搁!”小允子汗如雨下,若不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是断断不敢坏了皇上的好事,只好心里祈求希望皇上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轻饶了他。

“刘昭仪?”宇文歌眉头紧锁,“滑胎?她何时有胎的?“

“奴才也不知道啊!”小允子已经快要哭出来了,“方太医就在殿外,要不奴才请方太医进来?”

慌乱中,小允子实在没辙了,竟说出这样的话,宇文歌与美人赤身在池中相拥,他竟然想要别的男人进来。

宇文歌连骂他的话都懒得说了,将怀中的夕见松开,“我去去便回,等我。”

说罢他起身走上池边,顾不得擦拭身体,穿上亵衣,又披上一件宽大的袍子,走了出去。

少顷,如风捧着浴巾和衣物走了进来。

“小姐,皇上走了,如风为你更衣可好?”

夕见听见那熟悉的声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便直起身走上池边,却不料双脚竟这般软,差点一下子摔进池水中。

如风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扶住,“小姐,还好吧?”

夕见点点头,在如风的搀扶下坐了下来。

如风为她擦干身子,穿上了亵衣,又开始为她擦拭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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