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随着成年野兽陆续归来,丛林恢复了平静。

木纪爬下树,拎着装满水的石桶,回到草窝后,继续清洗母蛋。

就在这时,窝里传来啾啾的稚嫩声音,一只长着白色绒毛的小家伙,从母蛋堆中滚了出来。

绿豆大眼睛轻轻眨巴着,他感到很无语,郁闷道,“我说你是饭桶变的吗?吃这么多就不怕撑死?”

不久前,它们醒过一次,吃了烤肉,便趴在母蛋上睡着了。没想到才过了不到一个小时,保姆鸟的肚子又饿了,它眼巴巴盯着树上的烤肉,叫个不停。

割了一点放在爪心,小家伙立即安静下来,抱着那足有自己半个身体大小的肉块,吧唧啃食着。

闲下心,他这才发现,保姆鸟又涨了一圈,体积已经快跟前爪一样大了。尤其是那对翅膀,顶部居然突出一根根细小的骨骼。

木纪数了数,每个翅膀分出三根骨骼,并附带九个关节。小家伙吃肉块时,就是靠这些关节,将其固定在怀里的。

“这是...”绿豆大眼睛快速眨着,“爪子?”

前天,他见过保姆鸟的父母,一直以为它们是类似鸡鸭的走禽。就跟那只灰毛鸟一样,虽然不能飞行,却能短距离的滑翔。

但显然不是。

这家伙没有啄,而是长着一口类似鱼的环形嘴唇。其次它的翅膀可以折叠在一起,如果不将骨骼伸出来,还以为那是两根竖直的棍子。

前爪抠着下颚,木纪懒的费脑细胞去想,比这古怪的物种多得去了,以后有时间的话,在慢慢研究不迟。

他现在头疼的,是草窝里还没清理完的巨蛋。估计就算加班到明早,也别想弄完。

看着吃的正欢的保姆鸟,木纪很庆幸,幸亏这小家伙没在那晚死掉。

不养老婆,绝对不知养老婆的苦,更何况还是一大堆老婆。

爪子轻轻磨蹭着保姆鸟脑袋,绿豆大的眼睛不停眨着,他心中默念道:小家伙,赶紧吃,吃了长大后,好替我照顾母蛋。

可怜的保姆鸟,才出生不到一天,就被某无良野兽惦记上了,给当做免费的劳力在培养。

此时,木纪将石桶里的脏水倒掉,看着草窝之中,才洗了小半的母蛋,前爪捏着下颚,一双绿豆大的眼睛左右转动着。

“不行,”他心中想道,“看来还是得找些帮手来帮忙,否则等到明天,刚洗好的母蛋又要发霉了。”

霉菌的繁殖速度极快,一般成年野兽在清洗干净母蛋后,会用舌头舔一遍。虽然唾液里的杀菌成分,远没有保姆鸟好,但至少能延缓霉菌的生长时间。

他可没这种嗜好。想了想,目光瞟向外面,绿豆大的眼珠子骨碌碌转动,顿时将主意打到了小幼崽们身上。

用木纪的话来讲,这些都是免费的劳力啊。

不过,怎么让它们听话,并心甘情愿当苦力,这成了最关键的问题。

此时天色已黑,夜色降临。

整片原始森林,成了幼崽们的天堂,随处可见它们活跃的身影。

黑泥这种食物,只有幼崽才喜欢吃,一旦成年,便会离开巨树范围,去其他地方觅食。这和地球上早出晚归的人类有些类似,同样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

“唔...黑泥啊...”木纪前爪捏着下颚,露出一副极其人性化的思考表情。

想了想,要想让幼崽们听话,他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给它们提供黑泥。

野兽虽然不懂得什么叫做合作,但经过漫长岁月的进化,早就形成了一套独特的共生方式。

比如保姆鸟负责照顾母蛋,警惕偷蛋兽突袭草窝;而成年野兽们,则为它提供安和食物。

这是原始世界里,最常见的一种合作。

木纪觉得,他可以用足够的黑泥,来吸引幼崽为自己洗母蛋。

不过,如何搜集黑泥,又成了新的问题。

若是其他野兽,以它们的智商,恐怕就算等一千年,也绝不会思考黑泥是怎么产生的。

偏偏木纪来自地球,有着人类的灵智,早在昨晚搜集泥土时,就发现了异常。

那些能吃的黑泥,其实是某种黄土吸收月光之后,形成的产物。

就在自己草窝的后面,便存在这样的一个小土丘。

可惜,自从两脚怪跑路,其残留下来的尿味消散后,小土丘就成了无主之地。早在三天前,能吃的泥土已经被幼崽们掏空了,只剩下一堆枯枝败叶,覆盖在那里。

木纪找了根棍子,将树叶扒开,顿时绿豆大的眼睛猛地一亮,暗道,“果然是黄土。”

小土丘的整体似乎是一块巨大的黄石,除了小部分露出地表,被风化成了泥土,其余皆埋在地下。

他扣了一小块黄土,放在爪心。在黑暗笼罩之下,那黄土里清晰可见,有似乎光芒在闪烁,宛若水晶,却暗淡无比。

“果然,”木纪心中大定,“这些黄土只有吸收了月光,才能变成可以吃的黑泥。”

绿豆大的眼睛骨碌碌转动,随即猛地一脚踹了过去。

清脆的嘎嘣声,回荡在森林之中,他将露出地表的那块黄色石头,直接踹出了一个大坑。

虽然木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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