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婆,洗衣服啊?”

“李大伯,几年不见,身体还很硬朗!”

“王小哥,多年不见,越发英姿焕发了!”

“张小妹,一别数年,昔日的小女孩可是出落得亭亭玉立了……”

……

从村民们热情的神态中看得出,张云飞的人缘不错。

走进杏花村,沈富贵一边往村后山脚下的“张府”走过去,一边不停地和村民们打招呼。对于突然出现的“张珂老爷”,淳朴的村民们除了惊讶之外,也为多年没出现的张老爷能够回家而高兴。

不过,好几个村民眼神躲躲闪闪,欲言又止。

“神神秘秘的,呵呵……”

沈富贵也不介意,笑着摇了摇头。

从张云飞的记忆中得知,村里出走异地的村民,能安然回来的少之又少。

这个张老爷一出去就是十多年,村民们大多以为是回不来了。今天骤然看到,倒也没有其他想法,只是惊叹张老爷的福运不浅。

对于他们的欲言又止,沈富贵想着是不是长久不见变得生疏了的原因吧!

以前张云飞化名张珂居住于此,为了能够顺利融入其中,不引起他人的注意,硬是忍者厌恶装出和善的一面和村民打交道。村里有一些募捐什么活动的,倒是一次不曾落下,由此也给村民们留下了一副大善人的形象。

也幸亏他每次捐钱捐物都是让管家老王出面,自己出现在大众视野中的次数不多,才没有暴露鄙视凡人村夫的本性。

没过多久终于来到一座挂着“张府”铭牌、规模宏大的庄园门口,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

不用神识,粗略看一眼,这座张府面积不下十余亩,是杏花村规模最大的宅院了,嗯,在村民们眼里叫“庄园”更确切。

当然,村人不知道的是这座依山而建的庄园,其实最大最核心的地方正是山体下的地方,那里有座“仙府”。

正是这个原因,张云飞才会隐姓埋名在此一住就是几十年。

“桂花给我端茶过来!”

“荷花,过来给老爷捶捶腿!”

“小桂子,还不给王老爷的马桶拿去刷干净,小心你一身贱皮!”

一声尖利的呼喝声从庄园内传出,打断了沈富贵搜索记忆的片段,接着就是听到人仰马翻。

“我偏不,我只认张老爷,你这个白眼狼,还想给张老爷来个鸠占鹊巢,小心张老也回来扒你的皮……”

一个刚过变声期的少年声音倔强的抗辩道。

“呯!”

“呵呵,张老爷?还回来?做梦去吧!你的张老爷早就死在外面了,现在这座宅院的主人是我,王老爷!桂花,你不想你这个狗杂种儿子死在你面前,就让他给我乖乖的按照老子的话去做!”

茶杯摔碎的声音过后,传来“王老爷”气急败坏的喝骂声。

“狗子,豹子,给我将这个狗杂种按在地上狠狠地打!”

接下来就传出棍棒打在肉上的彭彭声,以及桂花跪在地上彭彭磕头声,和断断续续的哀求声……

“吱呀!”

“那个贱狗来打搅老子教育贱民!乘着老子心情好,给我滚!哼!小心老子扒你的皮!”

王老爷听到院门被打开的声音,将荷花递过来的新茶杯甩出了门外。

“哦,滚出去?呵呵,正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代王!”

沈富贵冷笑不已的走进了厅堂。

“你没张耳朵是吧?给我……”

肥胖如猪的王大明以为是村民前来看热闹,只需一个茶杯足以吓坏窥视者,不成想,此人不但不逃走,反而进的屋内,不禁恼怒异常。正想吩咐狗子和豹子将来人打出去,抬头一看,惊得下巴都掉下来了。

“你……你……”

“我怎么没死是吧?是不是很失望?”

沈富贵揶揄道。

“嗯嗯!啊,不是……”

王大明先是点了点头,继而满头大汗,抖如糠筛,肥胖的身躯不由自主跪了下来。

“啪!噗!”

沈富贵反手甩了一个巴掌,顺便一脚将王大明踢了个滚葫芦。

“家主,我错了!请你饶了我吧……”

王大明咕噜的滚了几个身子,麻溜的爬了起来,狼狈的滚到沈富贵脚前,一把抱住他的小腿,连声求饶道。

“饶了你?做梦!你就告诉我,你想怎么死?”

沈富贵巍然不动,冷漠的笑着说道。

“求家主饶命!老奴一定忠心耿耿……”

王大明一边哀求,一边偷眼看着沈富贵。

“狗子,豹子,给我将此人杖毙!”

沈富贵对留着山羊胡子、精瘦干吧的狗子,和略显肥胖的光头豹子吩咐道。

“狗子,豹子,你们拿了主家银子的事,他肯定不会原谅你们的,今天把我杀了,明天就轮到你们了。我们干脆一不做,而不休!快,我拉住他……”

眼见毫无活路的王大明双手陡然之间将沈富贵双腿抱紧,一边嚎叫道。

狗子和豹子拖着长长的木棍,对视了一眼,眼神一厉,点了点头,不由分说从两旁朝着沈富贵袭来。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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