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地滑,阮音右脚迈开步子悬在半空,身子被人猝不及防地一拽,根本来不及反应,尾巴骨着地一阵剧痛传来,眼眶活生生被逼出眼泪。

妈的——

阮音一声脏话被疼痛卷散,捂着突突发疼的地方,缓了一会儿。一仰头,入眼就是三双白花花的大腿。

早上出门走到半路忽然一场瓢泼大雨下来,她就感觉今天日子不对。

阮音这人吧,有时候不说话,你以为她是高冷,其实不然,她多半都是陷入了一种未知的领域,旁若无人的开始思考。

她今年是不是开始冲太岁了?祖宗拜得少了?不然就光是这两天,糟心的事怎么还你追我赶迫不及待地来呢。

这什么辣鸡学校,当初就不该受那中二热血老师的骗回来读书。

重点高中什么用,重点高中还不是培养了一堆缺心眼。

“啊切——”

远在校门口的孙禾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

陆鸣幸灾乐祸:“怎么感冒啦?我禾哥最近体质不行啊,夜里太持久伤着了吧?”

孙禾白了他一眼,“滚。”

地上一滩不知道是哪儿出来的水,阮音就这么直当当坐在上面,疼痛过后屁股处冰凉凉的触感传来,阮音心里膈应的慌,准备站起来后再说。

不然光是被三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气势就已经弱了半截。

“哈哈哈哈,你活该!谁让你不知天高地厚,还妄想缠着孙禾!别以为你以前在学校外面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们不知道,纸是保不住火的。”

阮音那副事不关己的淡然样让她们看了更是憋气。

女厕所下课期间从来都是人满为患,可现在被这三女生一堵,原本打算进来的人都一股脑地窝在了门口,五分钟的时间,人就聚了一小团。

倒在地上的女生马尾辫子歪在头的一侧,刚好挡住了她的脸,透过并不算宽的门框,厕所外的人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阮音缩回腿,正了身子,一个前倾脚板落地,揉着尾巴骨站了起来。

她的个子不比眼前三个人矮,仰着头,一字一句地说:“虽然你们误会那事儿我懒得解释,可我也挺好奇我在外面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具体是什么,你们竟然这么有空,说来听听呗?”

她的语气不算差,甚至还很友好,唯一突兀的是,她脸上那一抹格外灿烂,不合时宜的笑容。

她的目光锐利,冷冰冰地扫过三人,让人不寒而栗。

“笑、笑什么笑,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自己做过的事还要问别人。”

“你不嫌丢人,我们说出去还嫌嘴脏呢!”

其中一个女生头一次遇上这种人,放在以前,被她们这么堵在女厕所的人,早就开始抽声任她们打骂了。

课间也就十分钟,现在都过去大半了,等在外面稍微有点同学爱的人都已经准备跑去办公室找老师了,剩下的也就是一堆还在看热闹的,时间久了男的女的都有。

“神经病!可儿姐,我们不要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了。孙禾绝对不可能看上她的,就让她一个人自作多情去吧。”

“就是,别人好心不戳破,还真当自己是朵高岭之花了,我看着就恶心。”

扎着双马尾的女生挽过另一个女生的胳膊,说着就要往厕所门口走。

阮音先她们一步跨到门边,扶着门转过身,笑容可掬地望着她们,一个背手,嘭地一声将厕所的门合上,顺便扣上锁。

“走什么?我是哪种人,今天不说清楚,谁都别想走!”

她的语调一上来,牵动着身前的三人身子一抖,眼神略微闪烁。

门外的人瞧这摔门的架势,甭管是谁摔的,预料女厕所里八成又是异常腥风血雨,可正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真想进去帮忙的,也没几个人。

阮音就这么直挺挺地站在门前,眼神中含着不易察觉地威胁,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

“你别自以为牛逼起来我们就会怕你!”

“你、你堵着门想干嘛!刚刚明明就是你自己不长眼睛没站好摔倒的,可、可不怪我们啊”林可儿被阮音不可言说的气势镇住,说话都有点磕磕巴巴。

她不提倒还好,一提阮音又想起了那股湿湿粘粘的触感,闹心得紧,不耐又涌上眉头。

要说阮音开学一月,平时虽然也不是个爱和人交际的主,可秉着待人处事谦让礼貌的原则,也没和什么人起过冲突。

老虎不发威,还真他妈拿她当病猫了。

“九年制义务教育是不是还没教会你们怎么做人。那不如,姐来教教你们?”阮音故意贼有架势慢悠悠扭了圈脖子。

暴躁女流氓,在线教学授课。

这做人吧,本事可以没有,但架势一定要摆足。

“你不要轻举妄动啊,别以为你这种在外面混的,就有多能耐了。我、我们三个人,才不会怕你!”

阮音双臂插在胸前,垂着眼皮完不避讳地和她们对视,但小半会儿过去了,愣是不说话,搞得林可儿几个人跟着心慌不讲话。

铃铃铃————

第一节课上课铃响了。

“老师来了,老师来了!!”一声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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