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主任十分认同和满意地点头赞同,心里也跟着舒爽了不少。

“家属那边说,其他的也就算了。可人脸都给你们打破相了,嚷嚷着要学校负责,你们都说说,这怎么办?”

林正国刻意忽略其他的罪责,避重就轻地责备。

陆鸣和李成东面面相看,摸不着头脑。

他们打人向来不打人脸啊?

破相了学校能负责什么。

包办婚姻吗?

阮音也不清楚个中转变,没吭声,光听见脑袋顶上方传来一句冷静的反驳,“林老头,那伤不是我们打的。”

林正国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啊,认个错低个头你们能少块肉咋地??

“那人家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难不成自己摔的啊?!”

孙禾对林正国即将跳脚的状态视而不见,散漫又肯定地回了一个。“嗯。”

“啊?!”

阮音嗖的一下举起手,字正腔圆地说:“老师,我可以作证。”

当然,只作证最开始被孙禾绊倒摔得那片。

“老师,是真的真的是他自己没走好路摔的。”陈裕知在另一侧再戳了一记证明。

林正国:“”

李成东借着机会,澄清不实信息。

“打架闹事也不是我们先挑的,是他们六七个人带着棍子来学校门口二话不说把我们几个拦住。人家带着家伙的,我们要是不还手,现在说不准都在太平间安息了。”

陆鸣:“赤手空拳,林老头,你不会真相信我们能把人家打进医院吧?”

“行了行了,一人一句的没完了是吧。”

林正国倒不是不信他们,但信又怎么样,结果是外校的人出了医院的证明,指名道姓说是成中这几个人打的。

“主任,这几个学生其实认错态度还挺好的。”林正国睁眼说瞎说,一点不带臊,“校外斗殴这件事,一人一张嘴,真要追究也追究不清楚。都还是孩子,择轻处理吧。”

“林老师,就你们班这帮学生可真是闹,平时在学校里有老师管着,出了校门谁能约束得住他们,你说是不是”

碍于上课时间的限制,主任没有另外大做文章。可还是以学校名誉受损为理由,给他们几个一个待处理的结果。

“都愣着干嘛,都几点了还不赶紧回教室上课。”

完事儿后,林正国催着他们回去,自己留下来跟主任继续讨论。

阮音出了教务部,径直打算回自己班教室。

陆鸣蹦蹦跳跳跟了上去,洒脱地拍上阮音的肩,乐呵呵说道:“小美女,今天这事儿,厚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以后我们禾哥罩着你,有需要你直接开口就成。”

其实这件事本来跟阮音没什么关系,也不知道那帮混混是怎么想的,竟然把她也扔进了坑里。

陆鸣本来就觉得挺冤枉阮音的,没想到后来她还主动站出来给他们作证明。

同党之情,犹如滔滔江水,泛滥不绝。

“啊行。谢了啊。”阮音不合时宜地想起了蚂蚁森林保护罩的梗,尽力憋住笑,如常地说:“不过,我还是更愿意享福,祸最好是能少些。”

陆鸣:“谢啥,大家都是兄弟。”

阮音跟他们一起走回教学楼,在三班前门喊了声报告,先一步进去了。

陆鸣目光灼灼地盯着阮音进教室,嘴里还啧啧感叹着:“人美心善,真是个好姑娘啊,要是我有机会的话”

孙禾落在后方晚他们一步,收回聚在左右摇摆马尾辫上的视线,没等陆鸣话说完,抬脚冷不防踹了一下他的小腿肚,双臂插在胸前,下巴微扬冷声。

“醒醒,别发春。鲜花插在牛粪上也得人乐意才行。”

“操。”陆鸣被他一怼,不爽地骂了一句,半秒后突然反应过来,很欠揍地扭到孙禾的跟前,乐悠悠揶揄。

“呦呦呦,咱们禾哥昨天才说人家不够辣,今天就承认阮音是朵不错的娇花儿了?死鸭子嘴就是特别硬一点哦。”

孙禾口气散着寒意,“滚。”

陆鸣有种窥探到某个真相的恍惚感,拍拍孙禾的肩,依仗着野性的直觉,苦口婆心道:“不是我多嘴,你要是真喜欢人家就直说,明明白白地追。藏着掖着多不男人,木了十几年不趁现在浪费浪费青春,真等以后追忆似水年华呢?”

孙禾被他意外正经的语气给说住,可又觉得对不准事实。

最后不知道是解释给陆鸣还是解释给自己,淡而有力地反问。

“陆鸣,你对自己兄弟意淫,不他妈觉得奇怪?”